顧晨擰了下眉,說實話,如果趙又銘今天不把他一直隱藏的話說出來,她是真沒有想到容照成爲正隊有可能會影響到猛虎隊的生存。
“我想問一下,爲什麼容照會那麼從聽容老爺子的話?你們難道沒有暗中調查嗎?”
趙又銘搖搖頭,剛硬的臉上也露出幾分不解,“調查過,可完全沒有任何結果。就像是一個晚輩,應該尊敬家人長輩,沒有什麼可疑的地方。”
越說下去,她怎麼越感覺容照好像有什麼把柄握在自己爺爺手上……,這念頭太過荒唐,腦子閃過後顧晨立馬甩開。
“我迫切地希望你能儘快來到猛虎隊,以你的能力成爲正隊,沒有任何人會站出來有異議。”
窗外似乎下了雨,雨聲滴滳噠噠的打在玻璃上,沒有一會兒雨水就順着玻璃淌着,成了天然雨幕。趙又銘穩重的聲音依舊是緩慢而道:“一直不想告訴你太多,是怕你還沒有進部隊,就被這些不好的事情打擊你對部隊的嚮往。後來又看到你與容照關係不錯,更不敢同你說太多了。”
這一天,趙又銘的嘆息聲格外多,每說幾句就會輕嘆口氣,“我希望你不要因爲某些人而抹殺軍人的神聖,我說的,就是這些,希望你能原諒我的突然到來,還有我迫不急待的要求。”
許是晚上沒有睡好,趙又銘的神色裡有了幾分憔悴,還有少許的無可奈何,他在儘自己最大的能力,保護着猛虎隊所有隊員的生命安全而一直努力,當然,這裡面還有他對段家的忠心。
“我知道了,放心吧,這些事情你早說出來我其實也能接受。”顧晨的表情淡然,面對這些不能說上臺面的事,她黑色的眸裡依舊平靜如鏡面,清楚倒映着趙又銘與段昭安的面孔,“冬訓我答應參加,放假後我會抽出一週先回宣州,然後再去冬訓集合點。”
等於是在告訴趙又銘,她還是堅持選擇回入猛虎隊,不會因爲這些事情而退縮或是要考慮。
“好,好,好!”高興下,趙又銘頗有些激動疊聲說着。
冬雨下得有些大,兩個小時的談話結束出來,顧晨站在在招待所的大門口,“你六點多的飛機不用再送我回學校了,雨又大,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行。”
段昭安打開黑色大傘,不分由說,帶着男人的霸道摟過她的肩膀,輕輕笑了聲:“走吧,我的女孩。現在離下午六午多還有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我們完全可以先去吃個午餐,再回招待所休息一會。”
分離的時間越來越近,他又如何捨得放她離開?
下回再見,就是冬訓了。中間還有兩個多月,六七十天,想到要這麼久時間才能再見,他更捨不得錯過與她相處的時間。
顧晨是宛爾一笑,這個男人在外人面前貫來是冷漠冽然,優雅而成熟。唯獨在自己面前纔會露出真實的情感,直接是暖到她心時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