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雨燕整個人都呆了,她就這麼死盯着顧晨,雙手攥緊着牀單,那表情彷彿下一秒便會撲過來掐死顧晨。陳四他們直接擋住了她的目光,顧晨則是淡道:“讓她看,多看看吧,說不定明天就沒有機會再見人了。”
“你害得我好苦!你害得我好苦啊!!”範雨燕從牀上掙扎着起來,跟瘋了似的朝顧晨撲過來,嘴裡尖叫厲叫有如半夜鬼行,“我不好過,你也別想好過!!!別想好過!”
顧晨只需要輕地擡腳,便把這個曾經不可一世的女人踹在地上,無需站起,坐在椅裡便已是居高臨下地俯視下來,“我早說過別來打擾我的生活,你不聽,非得想盡辦法要除掉我。”
“範女士,自做孽不可活,這一切是你自己自食惡果。還有,這麼幾天的折騰就堅持不住了,就要崩潰了?”
“你折騰了顧大槐十多年呢,我纔開始追討你就熬不住了?”冷冷的視線沒有溫暖,無法太多,只需一個眼神,便足讓坐在地上的範雨燕感到陣陣絕望。
顧晨站起來,不再看倒在地上的女人一眼,離開眼,她只留下一句話:“生不如死。”她,會讓她生不如死!
“啊!!啊!!”門關上的瞬間,範雨燕尖叫起來,她發瘋的把摔東西,推東西,整個病房有如颼風過境,一地狼籍。
又是新的一天,發生的事情依舊在繼續着。
整個沈家上門籠罩在陰雲裡,沈老爺子把手裡的報紙狠狠地砸在沈岑身上,他胸口巨烈起伏,連吃了幾粒護心丸後,對坐在沙發上面陰沉如水的韓嘉國道:“嘉國,是我教女無方,讓你受委屈了。”
沈岑聽了,捂着臉只有咬牙切齒的份。她剛纔被沈老爺子連抽了兩記耳光,這筆帳……她自然是要算在範雨燕身上!
韓嘉國看了沈岑一眼,好一會才道:“沒什麼委屈,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又對妻子道:“這麼大的事情你完全可以問我,爲什麼非常偏信他人?”
“岑兒,嘉國不是哪種人,你是真誤會了。”沈老夫人也在旁邊幫腔,她是確實不相信自己的得意女婿會幹那種敗壞家門的醜事,“範雨燕是什麼人你又不是頭一天知道,也就是你小哥才把她當成寶。”
沈岑雖然是衝動了點,可她並不笨。照片上的男人化成灰,她也知道是自己的丈夫。
可如今,她的至親全站在韓嘉國面前幫着說話,再不明白現在也明白了,心裡是陣陣冷笑的她低了頭,沒一會兒是抽噠噠的委屈地哭了起來。
這事兒,似乎就這麼揭過去了。
不過是在家裡這麼揭過去罷了,在外面,風浪是一浪接一浪,可沈家就是保持沉默,再也沒有人站出來說半句話。
只有沈岑在中午出去與友人吃飯被媒體逮住,戴着墨鏡的她聽到記者的提問,當場是冷豔豔的笑起,紅脣微動,淡道:“不過是一場誤會罷了,範女士現在也不是我的小嫂了,各位還是謹言。”
家醜風波,似乎從未影響到她什麼,箇中滋味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