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閣樓,我和白潔便很用心的將那些買來的彩燈掛在閣樓的各個角落,直到夜色慢慢降臨。
一番忙碌之後,小閣樓真的有了一番新的氣象,我和白潔頗有成就感的看着,我們一致認爲,只要接上電源,這裡就會變得美輪美奐。
我呼出一口氣,洗手後去翻箱倒櫃找出一個帶線的插板,然後將彩燈的插頭插進了插座裡。頓時,那些閃亮的光線便在我們的視線中繪織出一幅幅夢幻的圖畫,圖畫中有溫情,有親情,也有愛情,它讓這個冬天的溫度都上升了。
遠處的天空這個時候也隨之迸發出一團漂亮的火焰,眼界裡的一切都變成了彩色,以至於空氣中都充滿了火焰的味道,我彷彿看見了那隱藏在每一束光線中的青春活力。
身邊的白潔也抱起了琪琪和我一起看着遠處天空綻放的煙火,各種顏色的煙火也讓這個城市不停的變換這顏色,那轟隆隆的聲音正是閤家歡樂的聲音。
“王宇,新的一年就要到來了,你有什麼特別的願望嗎?”注視着眼前綻放的煙火,白潔忽然向我問道。
我心中一動,如果在這樣的情景之下許下一個來年的願望,該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我在思考了半晌之後,向身邊的白潔反問道:“你呢?你有什麼特別的願望嗎?”
白潔一直看着天空的煙火,然後又扭頭看了看她懷中抱着的琪琪,淺笑道:“我只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夠平平安安的,也不求什麼大富大貴,就像現在這樣,我認爲就很好。”
我習慣性的從口袋裡摸出一支菸點上,也看着琪琪笑了笑回道:“我有三個願望,首先,我希望等我正式接手SY後能夠一切順利,其次我也希望我們一家人能夠健健康康平平安安,最後我想和你把婚接了。”
白潔微笑着看着我,我也看着她,我看到了這些年我們所有的顛沛流離,也看到了我們之間的難捨難分。
煙火的味道一直沒有散去,遠處的天空中一直有煙花綻放,大家都在等待着新年的鐘聲,閣樓下的孩子們也拎着燈籠在巷子裡穿來穿去。
就在這時候蘇曼忽然來到我們身後,她從包裡拿出三個紅包,分別遞給我和白潔還有琪琪,說道:“來,這是給你們的壓歲錢,我祝你們來年事事順心,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我有點不習慣蘇曼給我紅包,但這是壓歲錢,而且是她這麼多年第一次給我壓歲錢,我愣了一下還是從她手中接了過來,感覺到紅包比較厚實,我迫不及待地扒開紅包一看,裡面足足有2000塊錢,我有些驚訝。
白潔和琪琪也接過了紅包,我們都是一樣的,可能在蘇曼眼裡這兩千塊錢並不算多,但是對我而言一個紅包兩千塊真的很多了。
琪琪接過紅包後,興高采烈的對蘇曼說道:“謝謝奶奶,祝奶奶新年快樂!”
“欸,奶奶也祝琪琪新年快樂!”蘇曼笑得合不攏嘴,連忙又伸手去摸了摸琪琪的臉。
我和白潔也向蘇曼拜年,這是規矩。
拜完年我們一起看春節聯歡晚會,蘇曼似乎發現了什麼,她向白潔問道:“小潔,你是不是已經恢復記憶了?”
白潔搖頭說沒有,於是蘇曼又更加好奇的看着我,疑惑的問:“那你們......”
白潔隨即接過話,說道:“我們還是在一起了。”
“真的嗎?”蘇曼驚訝的問道。
白潔點頭道:“真的,就算我現在還沒有記起以前的事,但我也已經愛上王宇了。”
蘇曼高興的笑了,一手握住我的手,一手握住白潔的手,然後將我們的手放在一起,說道:“在一起就好,在一起就好,我就盼着你們能在一起。”
我和白潔相視一笑,大概緣分這東西就是這麼奇妙,好像我們就是命中註定的。
......
時光匆匆,轉眼已經是年後的元宵節了,我身邊的人和事又發生了很多的變化。蘇曼只回來待了三天就回了上海,即便還在假期內,她也得不到休息,由於我也沒有親戚可串門,於是便帶琪琪回了趟武漢去給她媽媽上了香拜了年。
徐冉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這兩天白潔一直在醫院陪着她,而琪琪也被我送到陳蘭的琴行學習鋼琴了,這幾天我也一直在忙着新年店鋪開業的一些事。
這又是一個黃昏,我在店鋪裡處理着一些工作,這段時間蔣小平一直按照我撰寫的銷售計劃在實行銷售,效果很明顯。但是今年我準備換一種銷售模式了,準備往網銷發展O2O模式,並且還讓蔣小平特意去學習瞭如何開網店,如何經營等等一些問題。
等這網銷模式初步成型以後,我就可以安心去上海了,繼而將這邊的店完全轉交給蔣小平和小翠。
去年的收益不錯,純利潤就已經達到三十萬之多,我將這比錢全投資到網絡銷售中,因此擴大規模,還特意租下一個倉庫來放產品。
我正忙着處理TBB那邊發下來的新貨時,一直安靜的手機沒有任何徵兆的響了起來,看了下是白潔打來的,我便放下手中的事情接通了電話。
在電話裡,白潔的聲音充滿了焦慮和痛心,她幾乎哽咽着對我說道:“王宇,徐冉她出事了.......”
我的心頭下意識一緊,趕忙問道:“她怎麼了?”
“剛剛我和暗槓陪徐冉去做產前檢查時,一個人突然撞了我們一下,我沒有保護好她......她從樓梯上摔下去了,當時就大出血,現在已經送進搶救室了......我怕,我怕搶救不過來,她流了好多血......”
我的頭皮一陣陣發麻,不停的吞着口水試圖讓自己保持清醒,可這糟糕的情況還是讓我的心情陷入了谷底,我的嗓子好像被什麼硬物給堵住了,以至於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在我身邊的蔣小平,喊了我一聲:“宇哥,你咋了?”
電話那頭白潔的哭聲越來越明顯,我努力讓自己清醒了一些,對她說道:“你彆着急,我馬上就來。”
說完,我掛掉電話,將TBB那邊的貨物清單丟給蔣小平便對他說道:“我有點急事要去處理一下,你將貨清點好,這裡就交給你了。”
我說完就向停車的地方跑去,發動車子一顆不停留地向醫院駛去,我的心好像被烈火焚燒一樣難受。
眼看着,眼看着孩子就要出生了,爲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的意外,我不知道暗槓現在是怎樣的心情。
而這始料未及的突發事件,到底會給他們帶來什麼樣的影響,我更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