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五點半起牀,然後用手機給顏妍發短信讓懶熊起牀。我弄好我的一切在客廳靜靜的等笨熊,因爲害怕吵醒叔叔和阿姨,我做什麼都是捏手捏腳的,可是等了有十多分鐘顏妍還是沒有動靜。無奈只有給顏妍打電話,這次還真是把笨熊給弄起來,掛了電話之後開門給我說:“別打了,我知道,我就起來!”
這次笨熊更是眯着眼,但這次看笨熊的時候看見她脖子上似乎帶着一個戒指的東西,仔細看還真是用紅繩栓着的戒指。顏妍看我盯着她很快就從迷糊中清醒,順着我的眼光往下看,看到她的戒指露出來,轉身把戒指又重新塞進睡衣裡。扭身給我說:“等我十五分鐘!”還真是等了顏妍十五分鐘,看顏妍準備的差不多了,幫顏妍背起揹包往外走。顏妍的揹包不大,但被裝的鼓鼓的,想着是昨晚顏阿姨弄的。顏阿姨真的很是細心,顏妍的細心也許是遺傳到顏阿姨的基因吧。只是這次出去才知道顏妍還真是個大路癡,生活了這麼多年的她居然找不到路。跟她亂轉,問她確定路不,她居然很是確定的點點頭,可是每次都走錯,來回的折騰我。說顏妍兩句這傢伙居然把眉頭一皺給我來句:“我一年在家才幾天,又不到處跑,到處跑還可以搭順風車我怎麼知道這些路呢?”唉,我估計顏妍在北京還沒有重慶熟悉,所以只能自己找地方了。不過大方向還是沒有找錯,6點15終於和顏妍找到一去天安門的公交車。爬上車,我倒沒有什麼,顏妍顯着很興奮。
我問顏妍:“興奮啥呢?”
顏妍說:“我已經7年沒有看過升國旗了,前年說去看的,結果睡過了。去年去看的時候老姐起來遲了,開車趕過去旗剛升完。估計這次能看到升國旗你說我能不樂麼?”
我說:“那昨晚是誰說不去看的啊!”
顏妍瞪着我說:“我沒有說不去看,我只是說我不用愛國主義教育而已!”
和顏妍相處這麼久發現顏妍特能反駁別人,本來沒有道理的可是偏偏的讓她說着就說成有道理了,不過也因爲這樣感覺到她有點可愛,有時候可愛的女孩比漂亮的女孩子跟吸引人。我心裡想這些的時候,顏妍起牀時那個戒指又飄在眼前。
我問顏妍:“別人都戴鉑金項鍊,都戴玉墜,你怎麼帶個戒指?”
顏妍說:“你問這個幹嘛?”看看我的神情顏妍繼續說:“你好奇是不是?你說你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怎麼這麼多好奇?那我告訴你,我帶那個是因爲沒有人給我買玉墜沒有人給我買鉑金項鍊,要是現在你給我買的話我立刻取下這個戴項鍊,可是你給買麼?”說完瞪着我。
我看看顏妍說:“我不是你男朋友我給你買什麼?”說完這句話我們倆都不再說話。這個時間的公交車很少有人坐的,整節車廂除了一個農民工外就只有我們倆,所以車廂頓時安靜了下來,這個時間的北京城還是被籠在黑暗中,只有東方微微的發白,只是街上那些慶祝新年的各色燈光倒影般閃入我們的眼睛,訴說着北京的祥和,繁華還有安寧。
這是和顏妍來北京第一次坐公交車。和其他的地方相比,北京的公交車還是比較舒服,地方不是那麼狹小。空氣也不渾濁。可能也和我們坐車的時間有關吧。不過北京的站名很是有意思,不是門,就是橋。也是彰顯地方的特點的吧,就如重慶一樣,以崗壩爲名的多。重慶的崗壩還可以理解,可是北京這些站名並不見門,怎麼就是叫這個門的站名多呢?那叫橋的似乎也是因爲立交橋名字的緣由吧?我心裡泛着嘀咕。
到底是到天安門的時候晚了幾分鐘。我們到的時候國旗剛升起來,人潮涌動。顏妍下車之後很不高興,我知道她肯定是因爲又和升國旗擦身而過心裡有點不舒服。我還沒有說話,顏妍說:“哎,白浪費了我的早晨,早知道看不到,還不如在家睡足了再過來!”我剛想說什麼,顏妍說我:“都是你,害我少了睡眠。都怪你,要是你早點找到公交車的話,我們也不至於看不到升國旗!”
還真是個大小姐,這怨我麼?在北京你是主我是客,昨晚你媽媽要我們坐地鐵,是你自己說地鐵站這麼早不開門,然後帶我到處亂碰才和錯過升旗的,現在倒好什麼都是我的錯?
我對噘着嘴的顏妍說:“怎麼都是我的錯?”
顏妍說:“那不是你的錯麼?是你先提出來看升國旗的,既然有看升國旗的打算,就先把路線打聽好吧?”
這是什麼理由?不過懶的和她這麼較真。看着顏妍繼續噘着嘴,我說:“在撅嘴,就變成鴨子嘴了,已經長的很醜了還要使勁把自己往醜處發展!”
聽我說了這話顏妍沒有答話,只顧往前走。我快步走上去,拉着顏妍的手,顏妍看着我說:“幹嘛?”
我說:“你有脾氣別亂出發好不好?”
顏妍忽閃着大眼說:“我發什麼脾氣?再者說我現在也沒有生氣?”
我說:“那你走那麼快乾嘛?”
顏妍說:“難道看不成升國旗就不允許吃飯了?我餓了要去吃早餐!”
原來是這麼個意思,我真是誤會了顏妍。和顏妍從天安門廣場穿過人羣,路過人民英雄紀念碑,從人民大會堂走過。到了前面一街內,裡面有很多賣早點的,人還是很多,多半是看完升國旗之後在這裡吃飯的。挑了家環境比較可以的小吃店和顏妍坐定,點了小籠包吃,還有粥。兩個人就這麼不說話吃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