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擡手看了下時間,已經不早了,因爲之前沒注意,沒想到吃午飯的時間都已經過去了。
“你好像是還沒吃飯吧?”我衝劉強國問道,感覺自己的肚子都有點餓。
“嗯,怎麼?你餓了嗎?”他也看了一下平板,“哎呀,現在居然都已經下午兩點多了!”
彩虹怎麼沒送飯來呀?殊不知,劉彩虹看我一直呆在這裡,早就已經提包跑路了。用她的話講就是,有個免費的勞動力,爲什麼自個兒還要找苦吃?在這兒不成了個電燈泡?
“算了,你餓不餓?我去給你搞點飯?吃了飯我就先回去了。”
“啊?你就要回去了呀,可憐我妹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爸媽前兩天來看了我就走了,真是個誰都不要的孩子,嗚嗚嗚。”
………
“待會兒上廁所都是個難題,今天好像還是除夕吧?都沒有個人幫我洗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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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他演的滿腦袋黑線,就這臉皮,單純兩個字和你根本不搭邊好吧!
“那你想怎樣?我呆在你這兒,我不回去了是吧?自個兒打電話把你妹或者你爸媽喊過來,反正我待會兒要走。”
今天好歹是個除夕,你又不是要快死了,我肯定是要和家人呆在一起的啊!
劉強國想了想:“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待會兒把人喊過來。”
“要我給你準備飯不?”
“不用了,謝謝。”
………
從認識到現在,第一次從這貨嘴裡聽到謝謝兩個字,真是稀奇。
“那我走了。”說完我直接起身,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在裡面悠悠的飄了一句,“可是我快一個星期沒洗澡了,待會誰給我洗啊?難不成只能去找江禾?不洗嘛?好難受呀!”
………
我拳頭都給攥起來了,一想到他還沒好,只能放下去,不然指不定要給他一拳!
我走到牀邊,安靜的看着他。
“咋,咋啦?你又要動粗?雅蠛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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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氣道:“你身上炸傷的地方纔上藥,你洗什麼澡?不怕死嗎?”
他訕訕的的笑了笑:“洗澡是不太好洗,不過擦擦還是可以的嘛~”他又賤賤地拖長了尾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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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能不能不要帶這種腔調?”
我彎下身貼到耳邊,呼吸打在他臉上,輕聲說道。
“既然你這麼嬌弱,那要不要以後真那個了?我叫你老婆,你叫我老公?”
他瞪大了眼睛,嚇了一跳。
“不行!絕對不行!這種事怎麼能麻煩媳婦呢?我來就行了,費力氣的活還是交給男人我做吧!”
…………
我站起來衝他翻了個白眼,懶得和他計較。
“你洗漱的東西是哪個?快點給你擦了,我要回去。”
“浴室裡所有男性可能用上的東西都是我的,那些有粉紅少女心的是劉彩虹的。”
我進去拿了一個臉盆和一個毛巾,向他確認了一下後就燒了一壺水。坐在一邊和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
“話說你又不是緝毒警察,幹嘛要湊這個熱鬧?真是嫌命大是吧?”
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等水燒好後,我幫他解開了衣服,在他的注視下,輕輕地把他沒受傷的地方給擦了一遍。
“那個…我那裡還沒擦~”他“略帶嬌羞”的看着我,要不是你長得確實顏值在線,你這鬼作態,那就是張飛撒嬌,要多噁心有多噁心!
“你胳膊又沒斷,你擦不到嗎?”我不要氣的話都不想說,只想快點走人。
“那~那你好歹幫我把腿擦一下吧!”
我深吸一口氣,行!我擦!
接着略帶粗暴的把他的褲子給扒了下來,因爲他炸傷的地方不是很多,所以我也沒有多注意,主要是因爲他捱了一槍,被人給提前拖出去了,所以他的炸傷反而是最少的。
“喲!叮噹貓啊!”
我稀奇的看着他,眼裡盡是調戲。
他紅着臉,話都說不清楚。
“這個那個這這這,還不是我媽媽我買的,我也不想穿啊,但我躺在那兒,身不由己!”
我忍不住笑出了聲:“阿姨還是很年輕的哈!哈哈哈!笑死我了!”我笑得下意識直接伸手往他的叮噹貓頭上拍了一下,力道還不輕。
“嘶~”劉強國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萎了萎了萎了,媳婦兒,你把你的終身幸福給拍沒了!”
………
“你再給我咋咋呼呼,信不信我再給你來一下!”
“呃…能不能不要這麼粗暴?用摸的就行啊!”
………
後來我還是沒給他擦那個鬼東西,讓他把腿拆完後,直接把毛巾甩在他臉上就跑人了。
“平時還天天板着個臉,幹這事就臉紅,天天瞪着個大眼睛,嚇唬誰呢?”
我剛出門,他就在後面放起狠話,看我突然又闖了進來,立馬嚇得又閉了嘴。
“你剛說什麼了?”
“啊?沒沒什麼呀。誇,誇你長的可愛!”
我狐疑的看着他,沒有和他多計較,拿起牀頭上的手機,立馬就走了。
“呼,這麼害羞可不行啊,以後我的幸福生活可咋辦?”
………
這傢伙怕是又忘記了我還是個未成年,一舉報一個準!
下樓時我朝易紅軍那個病房看了一下,發現千葉沒在,薇姨正在裡面燒水。心想易紅軍好歹有媽媽照顧,劉強國只有個老妹兒,果然家庭條件太好了也不行。不過,我想如果我躺這裡,怕是除了老傢伙可能跑路外,應該七大姑八大姨都會天天圍着我吧!應該吧!還是不要躺了。
我敲了敲門引起了房內人的注意。
“薇姨,在忙呢。”
“是你呀!快坐快坐。”
薇姨擦了擦手,拉過一把椅子讓我坐。一間房間兩張牀,我還是覺得太擠了,何況隔壁的病患還不能吵,感覺說話都有點不自在。
易紅軍見我進來後,一雙眼睛就幽幽的盯着我看,我想難道我臉上有花?
我看了一眼旁邊的桌子,看來藥材已經熬成湯了,只是不知道熬的什麼。虛不受補四個字還是很有必要遵守的,不過這藥都熬了你不喝是什麼意思?補血的知不知道?
“薇姨,千葉走了嗎?”
“那小姑娘啊,幾分鐘前就走了。”
?我的車!走人也不知道喊我一下的。行!這一次又惹到我了。
“走了啊,行吧。”這幾天真是流年不利!
易紅軍躺在牀上,剛想說點什麼,我的手機突然來電話了,一看是之前處理那個碰瓷事件的律師。
就這麼個小事這麼久了都還沒處理好,還要打電話,那個老女人不是有什麼後臺吧?
“顏總,關於那些碰瓷事件發生了點意外。”
………
我走出門深吸了一口氣,“說吧,發生了什麼?”
“那個老人是市分局局長的母親,不過他家發生的事有點狗血,那個分局局長之前和她斷絕了母子關係,不過發生了這個事,他又插手了。”
……
我去,這麼個事情都能被我攤上?難道就是因爲我之前想了一下不知道那個局長是誰嗎?這麼快就給我們安排見面了?
“具體說說。”
“說來也可憐,那個老人其實患有一點精神疾病,在那個局長小時候經常虐待他,後來那個局長長大就和她斷絕了母子關係。”
“他爸都不管?”
“他爸很早就已經死在戰場上了,所以他們家也算個功勳家族,那個局長也才能走到那個位置。”
誒,真是可憐,搞得我都不好意思整他們了,何況還是個有精神病的。
“那那個局長怎麼說?”
“他說他想和您談談,他會給您補償的。”
補償?我笑了笑,是他還沒搞清楚他媽究竟砸了一輛什麼樣的車,還是說還真能夠陪得起?
我倒還有點期待他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賠償我。
“地點。”
“警局旁的張記燒烤。”
………
這操作,夠迷人的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