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一個無比內傷的週末,楊清還是在艾爾的威逼利誘下回到了工作崗位,只是他總覺得,艾爾的表情,怎麼就像是嫁女兒似的,那麼的,令人髮指。
楊清:“你能把你那副逼良爲娼的表情收一收嗎?”
到死都改不了嘴賤毛病的楊清不知道,在他的身影消失之後,艾爾立馬躍上沙發,抄起筷子對着桌子上的菜發起總攻。
自己剛纔的那點同情心應該拿去喂狗。
不過楊清的直覺真是厲害,他怎麼知道自己把他賣了?
這種頗有意義的思考只進行了不到30秒,艾爾就把全部重心放在了吃上。
楊清再次來到遊戲裡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那隻罐頭魚的粉紅色屋子裡了,他暗自鬆了口氣,開始有些遺憾自己沒有把飯吃完就過來了。
早知道不會看到反胃的一幕就應該好好吃一頓的!艾爾一定會在他回來之前把東西吃完的!
真是神煩!
楊清隨意的環視四周,發現自己正在一個繁花似錦的地方,仙境的自然環境好到隨便哪兒都可以作天然氧吧,不過,就算是這裡的植物再有特點,也不會天然就長成撲克牌型吧。
而且還會動。
楊清基本可以確定,他是跑回了紅心王后的領地了,這可不是個好消息,他對這個喜歡發脾氣還動不動砍人家腦袋的上司可是一點好感都沒有,更何況,根據白兔子離開時那副楚楚可憐的白蓮花兒樣,他現在很有可能已經“被陣亡”了。
強×致死什麼的,算工傷麼,給慰問金麼,能上報麼。
能纔怪!
這是小清新養成遊戲又不是工口18R小黃本。
腦洞辣麼大害人害己啊死兔子,敢隨便說就烤了你喲~
就在楊清皮笑肉不笑的站在原地腦洞打開的時候,那些個被樹葉枝條埋的嚴嚴實實的撲克總算是動了一下,它擦了一下頭上並不存在的汗水,有些自豪的看着那棵大概到他腦袋的樹,然後對另外一個撲克說道:“老五,你看它長的多茂盛,我的心肝寶貝兒。”
那好像看到自己小女兒的口氣,讓楊清忍不住發出一聲連他自己都搞不清是什麼複雜情緒的鼻音。
好吧。
他只是單純的想引起那張看起來有點蠢的撲克花匠的注意而已。
那個讚美自己女兒的撲克沒啥反應,另外的一張可是回了頭,它的正面印着大大的紅心五的標誌,看到了楊清,立刻就跳了起來,發出一聲受驚的鳥兒的一樣奇異的尖叫,然後用細長的胳膊肘狠狠的拐了一下它旁邊還在修剪的撲克一下。
從頭到尾都被茂盛的玫瑰掩蓋的撲克這才慢吞吞的傾斜了下身子,在看到楊清之後,拿着的剪刀立刻投入了大地母親的懷抱。
“公……公爵夫人。”那個撲克立刻就跪了下來,因爲它只是一張撲克牌,所以這個時候就像是一張被人蓋住的牌。
“嘿……老二別瞎說,公爵夫人不是和愛麗絲在一起嗎?聽說已經順利的得到愛麗絲了,皇后陛下高興的連她遲到沒參加議會的事兒都忍了,只是砍了她僕人的頭。”最開始說話的那張撲克牌依舊背對着楊清懷着喜悅的心情看着那株玫瑰。
死兔子!我們走着瞧=皿=
然後?
然後他就被他的小夥伴狠狠的打了一巴掌,隨後被拉着趴了下來。
那張正面寫着紅心7的撲克不知道是被打傻了還是被楊清嚇傻了,在趴下的時候,還在不停的打着顫,看着楊清心癢癢好像上去踩一腳。
於是他就這麼做了。
那張本來就心驚膽戰的紅心七被楊清輕輕一踩,就吧唧撲到了地上。
楊清覺得心情無比的好,每次在遊戲裡被虐的死去活來的自己總算也有出頭之日了~搞的她都忘了她好像也算是個官,還挺大的。
因爲除了她,白兔子和紅心騎士,其他的好像都被喜歡殺殺殺砍砍砍的上司給弄死了。
奇怪,今天心情舒暢的太容易了,好像有什麼不對?
楊清默默思忖着,嘴上便宜倒是佔的風生水起:“你們三個在這裡幹什麼?知道這是陛下的花園嗎?”
旁邊一直驚恐的偷偷瞄着這邊,生怕楊清一個使勁就直接送自己兄弟去另一個世界報道的紅心五連忙回答道:“夫人,我們是陛下的花匠,陛下命令我們在這裡種上一株玫瑰,在下一次玩槌球的時候要看到花。”
楊清的腳總算是離開了撲克,他也沒怎麼使勁,就是試試腳感。
活的撲克啥的,簡直贊~
過足了癮的楊清掃過趴在地上整整齊齊的三張牌,發現其中一張的背後,居然粘着一個袋子,上面清楚的寫着:“玫瑰花種子”然後在這幾個碩大的黑字下面,小小的標註着一句看起來就像是用鉛筆寫的話:“因爲紅色沒有了,所以發了白色的,反正都是玫瑰花,親,不要給差評喲~”後面還畫了個碩大的愛心。
楊清:“……你們覺得,陛下會喜歡白色的玫瑰花嗎?”那個穿着跟個火爆辣椒一樣的女人。
其中的一張撲克立馬就僵住了,“夫人,您在開什麼玩笑呢,陛下當然是喜歡紅色的,我們好不容易纔找到種子呢。”
楊清:“……你們是不是在一隻嘴巴是鉛筆的鳥那裡買的種子。”
撲克:“夫人也認識它嗎?就是那裡。”
把那張紙撕下來,放在了還趴着的撲克牌腦袋下面,然後指指那句鉛筆字,楊清很快就聽到了一聲更加刺耳彷彿劃破天際的尖叫。
“怎麼辦!陛下會殺了我們的!白玫瑰!怎麼辦!”
怎麼辦?這個問題問的好。
其實就他個人的看法吧,不如就早點認錯,然後被火爆辣椒拉去砍了下輩子投個好人家。
就是不知道作爲合成數據,閻王爺收不收。
人家顯然就不是這麼想的了,那個疑似紅心二的撲克因爲地理位置直接抓住了楊清的腳,
“夫人,求求您,我們不想被砍頭。”
楊清:“……”搞的好像他就很想似的,求他有用麼?有用麼?!火爆辣椒其實分分鐘都希望他能去死一死好嗎?
嘴角不自主的抽動一下,楊清默默的嘗試着把腿收了收,在發現根本就收不回來之後,他才緩緩的說道:“你們與其求我,還不如找個辦法彌補一下,比如把花染一染之類的。”
話音剛落,楊清就感覺到剛剛抓着他的小爪子似乎更用力了,而且他彷彿在這些個紙牌的腦袋上看到了一個亮起的燈泡。
“這真是好注意!我怎麼沒想到!”那個慘叫兩次差點給楊清的耳膜破了處的紙牌簡直就是喜極而泣了,“夫人您真是太厲害了,聽說外來者都離不開你呢,真是我們的驕傲,說起來,那個外來者呢?”
楊清:“……”媽蛋什麼叫離不開!那隻白色皮毛紅眼睛帶個懷錶的生物你給我死出來,我保證我不打死你!!
唉?
對喲。
愛麗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