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許的在小牀上拼命翻轉,掙扎着試圖對鍾可情動粗,無奈四肢被困,猶如魚肉,待人宰割。
鍾可欣驚恐萬分地望着鍾可情,無法想象事情會進展到如此地步。
鍾可情轉身朝着她擺了擺手道:“大表姐,你要不要待在這裡陪許教授敘敘舊?我不妨礙你們。”
她才走開兩步,便見鍾可欣走到小牀邊上,試圖幫姓許的解開鎖鏈。
鍾可情便轉過頭來,衝着鍾可欣神秘一笑道:“姐姐,我勸你還是別白費力氣了。這鎖鏈是進口玄鐵打造而成的,沒有鑰匙,你根本不可能扯斷的。你不會忘了吧?當初你和屹楠,也是用這玩意兒捆着我的!”
鍾可情說話毫不含糊,全盤托出。
鍾可欣瞪着一雙通紅的眼眸,伸手去掏口袋裡的手機。
鍾可情便指着她的手機,張狂笑道:“姐姐,你現在該不會是想打電話給屹楠,然後向他揭發我的罪行吧?此時此刻,屹楠正在做一臺他很在乎的手術,他根本不會接聽你的電話,即便接聽了,你以爲你說的話他會相信嗎?”
“他會相信我的……”鍾可欣試圖安慰自己,可是聲音卻低到連自己都聽不分清。
“他不會的!你的信譽早就被你耗盡了!”鍾可情冷眸一挑,目光中帶着幾分復仇後的爽意,“你要怎麼向他揭發我?說我不是季子墨,說我是鍾可情?只要屹楠還是個正常人,都會認爲你瘋了!”
鍾可欣被她嗆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透過季子墨那張臉,她彷彿真的看到了自己的親生妹妹。不過現在的鐘可情已經今非昔比,她的心機、她的手段,乃至她的口才,都令鍾可欣不得不認輸!
鍾可情驀地走了回去,單手扼住了鍾可欣的下巴,帶着幾分狠意對她說道:“你若是還想贏回陸屹楠的心,還想像個正常女人一樣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你想繼續跟我玩,我奉陪到底!”
鍾可情“啪”得一聲,重重關上鐵門,隔着那一扇小小的窗戶,對着裡面輕嫋不羈地笑:“姐姐,別在裡面待太久了。晚上,屹楠還要過來,陪我們一起吃飯呢!”
等到鍾可情一離開,鍾可欣便掏出手機來,對着小牀上的許教授道:“許教授,你別擔心,我現在就報警,到時候你找律師告她非法禁錮,玩死那個小賤人!”
姓許的聽了,一臉驚慌,嚇得下身溼淋淋的一片,居然失禁了!
“不要!別報警,我求求你了!”
鍾可欣眉頭一擰,“她這麼慘無人道地關着你、虐待你,將你打得遍體鱗傷不說,還在你身上滴蠟折磨,你爲什麼不讓我報警?你難道心甘情願地被她關着嗎?你心甘情願一輩子待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裡?”
“她說過……玩膩歪了,會放我出去的。”姓許的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來。
“那個小惡魔的話,你也敢相信?!”鍾可欣雙目瞪得猩紅,“萬一她一直這麼關着你呢?!”
“我……我不能拿我的仕途開玩笑。”姓許的無奈說道,“我所有的把柄都在她和沈讓手上,萬一他們將那些交給警方,我一樣逃不過終身監禁……”
鍾可欣目光一狠,“我不管你願不願意,我現在就是要報警!”
姓許的聽了,狠狠呸了她一口:“你要是報警,咱們就一起死,你跟我之間的秘密,我一起透露給警方!我的名聲若是保不住,怎麼着也得拉個墊背的!“
“你……你!”鍾可欣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胸口一陣刺痛,眼前一黑,有種血液逆流的感覺。
姓許的便對着她勸道:“我不知道你跟季子墨有什麼深仇大恨,也不知道你爲什麼要針對她,但是……我提醒你一句,你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趁早收手,不會輸得太慘。”
鍾可欣滿臉漲得通紅:“我不信!憑什麼每一次都要輸給她!這一次,我一定要贏!”
傍晚時分,陸屹楠果然按照約定來了東郊。
鍾可情引他進屋。
陸屹楠看着大廳裡熟悉的擺設,心頭微微一震,目光死死盯着窗臺上鍾可情最喜歡的薰衣草。
鍾可情見他看得出神,便故意裝出一副茫然的模樣問道:“怎麼了?”
陸屹楠輕咳了一聲,乾啞着聲音反問:“這屋子裡的擺設……”
“這屋子裡的擺設是大表姐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指揮鐘點工打理的呢!”鍾可情連忙接話,而後又扭頭望向鍾可欣,“大表姐,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