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學藝

愛財娘子,踹掉跛腳王爺 千里學藝

正摸着自己後腦勺的天麻見紫月突然跪了下來,先是一愣,隨即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麼,大步走進來,跟紫月一塊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看了一眼滿臉通紅的紫月,照着紫月的話說道,“夫人,天麻一切都聽夫人安排。”

幕雪芸見狀,忍不住笑出聲,笑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然後說,“好了,我也不逗你們玩了,其實你們跟暗一還有風玲的事情,我跟你們老爺早就商量好了,也給你們看了日子,下個月年二十五是個宜嫁娶的好日子,你們就在那天成親吧。”

站在門口的暗一沒有想到自己跟風玲的事情也有了着落,高興的直搓手掌,也跟着走了進來,三人一塊朝幕雪芸跟蕭天風磕頭謝恩。

臘八這天,吳媽媽帶着風玲等人煮了一大鍋的臘八粥,又香又綢的臘八粥,讓人聞着就覺着全身暖暖的。今年雖然遭遇了旱災,不過蕭家的生活並沒有因爲這些災難而有所下降,今天,蕭家的臘八粥可是放了八種料子在下面,花生,糯米,紅豆,黃豆,米豆等等八種。

早上一起來,幕雪芸經過走廊時,就聞到了空氣裡都是臘八粥的味道,“這臘八粥的味道真美味,我都忍不住想吃了。”

“夫人,咱們家裡的臘八粥是全村最美味的,我今天去村裡走了一趟,雖然村裡家家都煮了臘八粥,不過紫月覺着還是咱們家的臘粥最香。”自從幕雪芸幫紫月跟風玲定下親事之後,這兩人的性情看起來成熟了不少。

“村裡還有哪家沒有煮臘八粥的嗎,要是有的話,你叫吳媽媽盛一些出來,讓人送到那家去。”幕雪芸挺着個肚子,讓紫月攙扶着,小心翼翼的走在走廊上。

紫月立即回答,“夫人,村裡家家都煮上臘八粥了,村民們因爲這幾個月在外面幫人盤炕,賺了不少銀子,現在家家都有點閒錢過這個節了,自然不會捨得虧待自己,大家見到紫月,還要紫月幫他們向夫人說謝謝呢。”

沒過一會兒,主僕倆就來到了蕭家飯廳,一進飯廳,一股臘八粥的味道立即充進了幕雪芸鼻腔中。飯桌上,蕭天風帶領着三個孩子安靜的坐着,三個小傢伙因爲身邊有蕭天風,三人都不敢隨便亂來。

當他們目光看到幕雪芸進來時,三人的眼珠子都突然一亮,小富兒高興的一時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嚴肅爹爹,立即高興伸手叫道,“娘,你怎麼纔來啊,富兒的肚子都快要餓扁了。”

說完這句話,小富兒這才發覺自己被一道冷嗖嗖目光盯着,小臉緩緩一轉,看到自家爹爹警告的眼神,小傢伙脖子立即一縮,扁了下嘴,低下頭不敢像剛纔那麼造次了。

蕭天風瞪完自己的兒子之後,這才緩緩從椅子上站起身,迎向幕雪芸,把她從紫月手上接過來,小心翼翼扶着她,目光溫柔的望了一眼幕雪芸隆起的肚腹,“怎麼這麼久纔過來,是不是孩子又鬧你了?”

“沒有,是我自己走路慢,你要是肚子餓了可以先吃的嗎,幹嘛非要等我。”幕雪芸望了一眼不遠處的飯桌,上面盛好了五碗臘八粥,每一碗都沒有動過,一看就知道他們這四人一直在等着她過來,還沒有吃。

小富兒見父親走了,這才偷偷擡起來,胸口一直憋着的氣吐了出來,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小手拍着自己胸膛,側頭跟身邊的小當說,“小當叔叔,剛纔真是嚇死我了,爹爹好凶啊,小當叔叔,爹爹自從有了孃親肚子裡的妹妹之後,就不喜歡小富兒了,老是動不動就兇小富兒,小富兒現在害怕死爹爹了。”

“蕭哥哥這是爲了你好,小富兒,你以後要聽話一點,別老是惹禍,幕姐姐現在懷着小地弟,你可不要讓她生氣。”小當看了一眼拍着胸膛的小富兒,也不忘教訓下他。

“就是,小富兒,二姨懷着小地弟,風玲姐說了,我們不能惹她生氣,你以後要是敢惹二姨生氣,我就不跟你一塊玩了。”一直沒說話的小怡兒聽到這事有關幕雪芸的,終於忍不住開口說了幾句。

小富兒愣了愣,心裡哀嚎,他這是招誰惹誰了,他只是想抱怨下自己親爹對自己太嚴厲了,爲什麼到最後,他一句安慰話都沒得到,得來的全是教訓他和警告他的話。

幕雪芸被蕭天風攙扶着走過來時,正好看到小富兒一幅要哭不哭的樣子,於是好笑的問道,“小富兒,你這表情是怎麼一回事,好像誰欺負你一樣?”

剛纔已經被大家批了一通,小富兒可不敢讓幕雪芸擔心了,趕緊擡起頭朝她搖頭,“娘,我沒有不高興,小富兒很好,沒有誰欺負我,嘿嘿。”說到最後,小富兒還深怕幕雪芸不相信他的話,硬是從嘴角處擠出難看的笑容給幕雪芸看。

幕雪芸看他咧着嘴角,露出兩排白白的牙齒樣子,有點哭笑不得,指了指他,“這孩子,今天怎麼回事啊?看着怪怪的。”

蕭天風扶着她坐在自己位子旁邊,小心翼翼的把盛好臘八粥的碗遞到她手上,溫柔叮囑,“粥差不多放涼了,別說這麼多了,趁熱吃,不然完全涼了就不好吃了。”

幕雪芸想想覺着他說的也挺對,於是把放在三個小傢伙身上的目光收了回來,聞着香香的臘八粥,幕雪芸口水都被勾出來了,正準備盛起一匙羹放進嘴裡,眼角餘光突然掃到了身後站着的紫月,看了一眼周圍,廳裡大家都可以把自己照顧好,完全不用人侍候,“紫月,你別在這裡站着了,去廚房跟大夥一塊吃臘八粥吧。”

紫月眼中閃過感動,應了一聲是,轉身離開了這間充滿家庭溫暖的飯廳。飯廳裡不時傳來嗖嗖吃粥的聲音,幕雪芸把目光從紫月消失的方向收回,正好聽到這個聲音,只覺好笑,順着聲音望了過去,看見三個小傢伙像餓壞了似的,連匙羹也省了,端着碗,就着碗的邊緣,大口吃起了臘八粥。

幕雪芸看小富兒跟小怡兒吃的身上都是,顧不上自己吃了,趕緊從口袋裡掏出一塊手帕,幫他們兩個擦掉沾在身上的粥水,“你們兩個慢慢吃,又不是沒有了,用得着吃這麼快嗎,你看看,吃得滿身都是,慢點吃啊。”

小富兒糊得滿嘴都是,一口氣把整碗的臘八粥給吃完了,他抹着意猶未盡的嘴巴,咧着嘴角衝正給他擦衣服的幕雪芸笑道,“娘,這臘八粥真好喝,香香的,還有點甜,真好喝,小富兒還要喝。”說完,小富兒把他吃完的空碗遞到幕雪芸跟前,撒着嬌。

幕雪芸看了一眼小富兒遞過來的空碗,抿着嘴角笑了笑,作爲一個母親,看到自己孩子肯自己吃飯,這事是千金都不換的興奮事,幕雪芸也一樣,平時小富兒就不太愛吃飯,爲了這事,她有時候都快要愁白頭髮了,現在看到小富兒肯自己吃完一碗粥,幕雪芸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

“好,好,喜歡吃就好,喜歡吃就多吃一點,小怡兒,小當,你們也多吃一點。”幕雪芸滿臉歡喜的把他們三個的碗拿過來,然後把它們排成一排,把桌上那口砂鍋裡的臘八粥全都倒給了他們。

蕭天風見她一直沒有吃,只記得照顧三個鬼去了,頓時臉色有點不太好,重新端起她面前的那碗粥,一臉霸道的跟她說,“別理他們了,他們都大了,會自己照顧自己,快點吃你的,難道還要我餵你嗎?”

幕雪芸聽到他這句話,眸中有幸福也有點無奈,丟了一個白眼給他,似喜似嗔的跟他說,“你這是在幹嘛呀,別在孩子們面前說這種話,要是讓他們聽到了,就不好了。”

“你怕他們聽到,就該把你自己的粥給吃完,你呀,都快要是兩個孩子的母親了,怎麼還不懂得怎麼照顧自己,快點,這粥都要涼了。”蕭天風沒吃幕雪芸這一套,臉上依舊酷酷的,一幅不容她拒絕的樣子。

不知道爲什麼,雖然他的口氣聽起來讓人很不舒服,不過幕雪芸就是喜歡他這樣子跟自己說,他這樣子,讓她覺着很幸福,知道他是在關心她。

臘八過了沒幾天,馬家村門口出現了兩輛馬車,起初村民們看到馬車進來,還以爲是哪個縣裡的有錢人又來馬家村找人幫他們去盤炕的,根本沒人理會,因爲像這樣子的事情,馬家村經常會出現。

自從馬家村出現了會盤炕的技術之後,不管有多遠的縣,他們都會親自過來馬家村請人,這不,眼看年關將近了,但是馬家村的男村民們在村裡的卻沒有幾個,因爲大家都被請到外面去幫人盤炕去了,只有等到過年時候才能回來了。

兩輛馬車並沒有在村中小道上停下來,而是直接往村中駛去,駛去的方向還是蕭家那邊。沒過多久,兩輛馬車停在蕭家大門口,蕭家大門外被掃的一雪不染,一眼望去,整個馬家村裡,恐怕就只有蕭家的大門口是這麼幹淨的。

停在最前面的一輛馬車上下來一男一女,男的手上抱着一個年紀五歲左右的孩子,小孩子一下地之後,眼睛亮晶晶的望着蕭家大門,不顧男子的阻勸,邁起小短腳就往蕭家大門跑去,擡起穿得厚厚的手臂,用力敲響了蕭家大門,“叩,叩”敲門聲響起,緊接着響起孩子興奮的聲音,“幕姐姐,小當哥哥,小玲妹妹,小球來了。”

蕭家正院大廳,正圍着火爐烤番薯的小當突然整個人一動不動,伸手在嘴邊噓了一聲,朝小玲幾個說道,“你們別講話,我好像聽到小球弟弟的聲音了。”

“小當哥,你耳朵出問題了吧,小球在鳳凰山呢,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這裡?你別說笑了,小富兒,小怡兒,別聽你們小當叔叔亂講,我們快點烤番薯吃。”半年前,小玲已經開始跟着吳媽媽她們練習繡技了,自從練了這個以後,這個只有五歲左右的小女孩完全變了一個樣,整個人就像是大家閨秀一樣了。

小當聽到小玲這句話,一開始也覺着是自己耳朵出問題,正當他準備繼續烤手上的番薯時,突然耳朵裡又聽到了小球喊他名字的聲音,這時,他蹭的一聲從椅子上站起,扔下手上烤着的番薯,高興的笑着對三個夥伴說,“我沒有聽錯,剛纔我又聽到了,是小球來了,我要出去看看。”說完這句話,小當拔腿往外衝出去。

小富兒一看小當衝出去了,先是回頭看了一眼小玲跟小怡兒,見她們兩人沒有動作,又望了一眼小當離開的身影,什麼話也沒說,也跟着扔掉手上的番薯跑了出去。

外面,小當跑到外面,剛好看到小球從大門外跑進來,兩兄弟從在人販子那裡開始就結下了深厚的兄弟情,離上次見面已經過去半年了,兩人一見到對方,二話不說,跑過去,緊緊抱住對方。

“小當哥哥,我回來了。”小球眼眶紅紅的,沒有人知道,當他坐着的馬車離馬家村越來越近時,他心裡是有多着急,要不是爲了顧忌身邊的父母,他才一直壓抑着這份心情。

小當用力拍了下小球后背,雖然眼眶沒有紅,不過聲音卻激動的講不出完整的話來,“小球,你,你終於回來了,剛纔聽到你叫我的名字,我還有點不敢相信呢。”

“小當哥哥,半年不見,你好像變了很多,你怎麼比我高這麼多的,不公平啊。”兄弟相聚完,兩人搭着對方的肩膀,打量着彼此,越看到最後,小球發現自己在這一年裡都儘量多吃飯了,可是爲什麼現在他還是沒有小當哥哥高和強壯。

小當嘿嘿笑了幾聲,摸着自己鼻子解釋,“小球,你想比我高,可能沒那麼容易了,最近我跟賽大爺練真正武功了,你知道嗎,一般的大人已經打不過我了,賽大爺說了,我要是再練幾年,就可以跟那些有武功底的人對抗了。”

“不公平,不行,小當哥哥,我在家裡的這段日子你一定要教我練武,我爹跟娘說了,我們這次來是打算在這裡過年的,過完年我們纔回去。”小球聽完小當的話,小臉上露出羨慕,不過到了後面,小球眼睛一亮,緊緊拉着小當手臂說着他們一家人沒那麼快回去的事情。

當這對小兄弟講着話時,接到消息的幕雪芸急匆匆趕到這裡,“小球,真的是你來了,你一個人來的嗎?”幕雪芸在內院聽到賽大娘過來說小球來了,過來這裡的時候,她還有點不太敢相信,現在看到跟小當勾肩搭背的小球,她這才相信小球是真的來了。

小球聽到幕雪芸聲音,立即撇下小當,正準備迎上來時,突然眼尖的瞧見了幕雪芸那隆起的小腹,小傢伙腳步停滯了下,改爲小步走到幕雪芸跟前,站在她面前,笑米米的衝她喊了句,“幕姐姐,小球回來了,幕姐姐,小球好想你啊,小球是跟爹和娘一塊來的。”說完,小球眼眶紅紅的,上前一步,走到幕雪芸右邊,小手緊緊的拉着幕雪芸尾指。

小球話剛一落,卓西跟劉詩晴從外面走了進來,劉詩晴一見到跟兒子站在一塊的幕雪芸,嘴角笑容咧開,高興的喊了句,“三嬸,我們一家來打擾你了。”

“小晴。”幕雪芸牽着小球走向劉詩晴這邊,兩個女人一見面,手牽着手,像是有說不完的話要講,正當她們講到興奮之處時,幕雪芸肩膀上突然多出了一隻寬大手掌,一道低厚嗓音在她身後響起,“有什麼話回屋再聊,外面冷。”

劉詩晴見到幕雪芸身後的蕭天風,臉上閃過不太自然的表情,扯着不太自然的表情向他喊了句,“三叔。”劉詩晴見到一臉嚴肅的蕭天風,剛纔的輕鬆就不見了,沒有人知道,她剛纔喊這句三叔時,心裡有多緊張,手心裡都冒出冷汗了。

蕭天風擡眼看了下有點發抖的劉詩晴,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然後就什麼話也沒有了,徑自牽着幕雪芸往大廳那個方向走去。

走進大廳,幕雪芸看到像小山一樣高的東西,愣了下,隨即回過頭望着站在一邊的卓西問道,“卓西,你怎麼帶這麼多東西來?這多麻煩你們啊,下次可不許這樣了,來就來,不用帶東西了,我們這裡又不是沒東西吃,可能比你們鳳凰山還多東西吃呢。”

卓西牽着剛走到自己身邊的妻兒,然後笑着跟幕雪芸說,“三嬸,這點東西不值錢,都是鳳凰山上的一些特產,三叔跟三嬸,你們收下吧,要不然,我們一家就不好意思留在這裡過年了。”

“你們要留在這裡過年?太好了,這樣咱們這個家又要變熱鬧了。”幕雪芸聽到他們一家要在這裡過年,心裡特高興。也不知道是不是懷孕的原因,這些日子,她好像越來越喜歡熱鬧了,前兩天,她還跟蕭天風抱怨過說今年過年有點冷清,沒想到她剛抱怨完沒多久,卓家一家人倒過來了。

蕭天風扶着幕雪芸坐在她平時坐的椅子上,接着他才坐下來,繃着一張臉問道,“你們來這裡除了在這裡過年外,還有別的事情吧。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

他可不相信卓西會無緣無故帶着妻兒還有三個男子來這裡過年,今年的冬天下這麼大雪,除非是腦子有病的纔會到處走,正常的人都會選擇呆在家裡,依他看,這卓西不個傻子,能讓卓西不顧大雪過來,大概是有事情逼着。

卓西聽到蕭天風這句話,整個人怔了下,然後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一邊笑着一邊摸了摸自己鼻子,“三叔,怪不得老人都說薑還是老的辣,看來這話一點都沒錯啊,嘿嘿,侄子也不瞞三叔了,是這樣子的,前段日子我們村裡有人下了山,聽人說現在大家都在用着炕,還聽說,這炕是從馬家村這邊傳過來的,所以,我們這次過來是想學盤炕的。”

蕭天風哼了幾聲,丟了一個眼神過來,似乎是在跟卓西說,看吧,我就知道你有事情纔會登我這個三寶殿。丟完這個眼神之後,蕭天風緩緩開口,“這事你還真找對人了,這個炕是從蕭家傳出去的,看在你是我侄子份上,這個盤炕的技術就教給你們吧。”

“謝謝三叔,侄兒就知道三叔是個面冷心腸熱的人,三叔,那你看能不能儘早教會我帶來的這三人,我想讓他們三個在過年前學會,好把這東西帶回鳳凰村,讓鳳凰村的村民們可以用上它。”卓西雖然心裡也跟妻子一樣怵這位三叔,但是現在他畢竟是有求於人家,只能自己忍着心中的這份懼意,用平常的語氣跟這位三叔商量。

蕭天風聽着卓西這句話,越聽越覺着卓西這句話有點像是明面上在誇他,但暗地裡卻像是在說他是個冷冰冰的人,蕭天風眉毛緊緊蹙成一團,朝卓西瞪了一眼,打斷卓西未講完的話,“你要是想讓你的人學盤炕,最好給我閉上嘴,蠢材,連夸人都不會誇,讓你跟着我同一個姓,真是有辱姓蕭的。”

卓西嘴巴張了張,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回蕭天風這句話,心裡卻在流冷汗,暗道,他這位三叔真是個狠厲的人,怪不得敵軍聽到他名字都不禁打幾個抖。最後,卓西朝廳中的大夥呵呵笑了幾聲,藉此來掩飾他被蕭天風罵了的尷尬。

幕雪芸看着這對叔侄倆,抿嘴一笑,趕緊出聲緩和這個冷冷的場面,“好了,人家千里迢迢來陪咱們過年,你幹嘛擺着這張冷臉孔看人啊,笑一點,快點。”幕雪芸也沒管這裡是不是站了很多?人,當着大夥的面,踮起腳尖,雙手放在他臉頰上拉了拉,一會兒,就把蕭天風一張俊臉給揉扭變形了。

蕭天風臉一紅,顧忌到她現在懷着身孕,又不好去推開她,最後只能紅着一張熟透的臉,瞪了一眼幸災樂禍的大夥,吞吞吐吐跟幕雪芸說,“小雪,別捏我的臉,大家都在看着呢。”想他堂堂一個無敗將軍,居然被妻子當着衆人的面在捏他臉,這件事情怎麼想就覺着怎麼丟臉。

幕雪芸看他這個扭捏的樣子,知道這個男人的臉皮一向薄得很,估計剛纔她這一出也是到了他接受的底限了,幕雪芸停下捏他臉頰的動作,好笑的看着他說,“好啊,你不想讓我這樣子捏你,你就給我笑一笑,不準老是擺着一張冷臉給人看,快點笑。”

現在,蕭天風是真怕了自己妻子,他相信他要是接着不笑,這個女人可能又會像剛纔那樣,當着大夥的面又來扯他臉了,想到又要在大家面前丟臉,蕭天風最後決定,他還是犧牲一下,笑一笑躲過這關好了,於是,忍着大夥的竊竊笑語,蕭天風硬從自己僵硬的嘴角扯出一朵難看死了的笑容。

看他笑了,幕雪芸這才罷手,轉過身,招呼大家喝茶取暖,“卓西,你帶來的三個人等會兒我讓天麻安排,定會讓你帶來的三人五天內把盤炕技術給做好,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正在喝茶的卓西聽到幕雪芸這句話,立即放下手上的杯子,認真望向幕雪芸,問,“三嬸,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只要是卓西能夠辦到的,卓西定幫你完成。”

幕雪芸擺了擺手,笑着說了一句,“你別緊張,我這個條件很簡單的,你也知道這盤炕技術我已經教給了馬家村的村民們,他們要靠着這個技術生活,所以我想請你跟你帶來的那三人說一下,如果他們學會了這項技術,只能在你們那個地方的範圍做工,千萬不要跟馬家村的人搶活,行嗎?“

卓西一聽是這件事情,心裡一鬆口氣,“三嬸,這件事情你就放心吧,我們絕對不跟馬家村的村民們搶活,況且我們來這裡學盤炕技術只是爲了過這個冬天,至於你說的用它去做工,我們還沒有想過呢,不過就算是真的有這一天,我答應你,我們只在我們那個地方給人盤,絕不越界。”

“那就好。”幕雪芸露出滿意表情,然後側頭望向站在蕭天風身邊的天麻,吩咐,“天麻,你去看下卓西帶來的那三個人,盡排一下他們學盤炕的事情。”

天麻領着幕雪芸這個命令,沒有在大廳裡多留,轉身就出了外面去安排這件事情。事情解決了,廳裡氣氛再次變熱鬧,剛來的小球已經不知道被小當他們拉到哪裡去玩了,此時大廳裡只有他們四個大人。

四人聊了一會兒,幕雪芸敏感的看出這兩個男人好像有什麼話要說,於是她站起身,走到劉詩晴跟前,笑着跟她說,“小晴,他們男人有男人的話題,我們女人有女人的話題,這個大廳我們就讓給他們吧,走,我們去我房間裡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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