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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國強的出現,讓張妍頗是大吃一驚。我和張妍對這廝向來沒有好感只有惡意,況且我也沒告訴張妍鍾國強也會來參加比賽,因此在港大的意外碰見鍾國強,張妍怎麼也沒想到的。

鍾國強代表S大來港大參加比賽我是知道的,而且港大也只有柏立基學院對外提供住宿,因此碰見鍾國強我並不感到意外,意外的鐘國強旁邊那個人恰好是我在飛機上碰見的那個老外。這個老外怎麼也到港大了,而且怎麼和鍾國強攪在一起,況且從昨晚機場的情形來說,這個老外應該是頗有一些來頭。

鍾國強看見我和張妍,顯然也是大吃一驚。他沒料到我怎麼這麼快這麼順利的辦好手續來香港,其次沒料到張妍居然跟我在一起,畢竟當年他也是窮追了張妍很久,雖然最後未遂,此番在港大看見我和張妍,心緒還是很有點不平靜。

我衝那個老外點頭打了個招呼,老外也友好的笑了笑。這個細節看在鍾國強眼裡,首先是意外然後頗有一些不太爽。

我和張妍沒有理會鍾國強,徑直從他旁邊走過去,形同陌路。

“他怎麼也來了?”走出柏立基學院,張妍奇怪的問我。

“來參加比賽唄!”我把鍾國強來參加比賽的前因後果,原原本本給張妍簡單的講了一遍。

“真是無恥的!”張妍小聲的罵到。

“呵呵,見識到什麼是真正的無恥了吧,……,不過當年你也曾這樣說過我……”我笑着舊事重提。

“我那時是誤會你了,你是靠實力,……,說實話剛開始我真的是很討厭你,尤其是四級班那事!不過,你剛進校那會兒的確也是挺討厭的!”張妍笑着說。

“怎麼又成我的錯了,只能怪你哲學學的不好,偉大導師馬克思在上上個世紀就苦口婆心教導我們,要透過現象看本質,你就只記得當教條一樣死記硬背,忘了理論聯繫實際!”我擺出一副教育小輩的口吻,恨鐵不成鋼的說。

“好好,我說不過你,知道你以前是辯論隊的,天生就是伶牙俐齒,鐵嘴鋼牙,”張妍笑着說,我們倆頓時覺得輕鬆了很多,彷彿回到從前。

張妍按照邀請函上的地址,帶着我到了組委會的報道處。香港人的辦事效率就是高,兩分鐘把所有的手續全部辦好了,我看了看比賽的日程安排,明天晚上在維多利亞港的遊艇上有一個簡單的歡迎宴會,比賽在從後天上午九點正式開始。

從報道處走出來,我們倆不知道該往哪兒去。

“呆會兒有事嗎?”張妍主動問我。

“沒,沒什麼事!”我猶豫了一下說,我本來打算報道完去找子墨的,但想到昨天那一幕我又放棄了。

“要不我盡地主之誼,帶你在香港到處逛逛吧!”張妍說。

“好吧!”我饒有興趣的說,“聽說香港的手機電器比較便宜,正好可以去看看!”

“那就去旺角吧!”張妍說。

我們剩地鐵到了旺角,雖然不是週末,這裡還是人山人海。旺角的彌敦道在港片裡面經常看到,不過到實地一看比想想的要窄很多。彌敦道兩側有很多金店,香港人酷愛買金,也促使香港本地的金店如雨後春筍般蓬勃興起。

張妍帶着我繞到彌敦道後面的一些擁擠小街,街兩邊全是諸如鐳射,中原,豐澤一類的賣手機和家電的店鋪。

“這裡會不會有假貨?”我警惕的問張妍。

“不是清楚,不過還好,我很多同學都到這些店買手機,數碼相機!”張妍說。

我們進了幾家店鋪看了看,各種電器的價格果然比國內便宜好多,張妍說是因爲香港是自由港可以免稅的原因。我看中了一款NOKIA的手機,價格比南京居然要便宜五百多,我本來動了念頭想買的,無奈囊中羞澀只好作罷。

逛街果然是一件很耗體力的事,但是卻同性別有關。我逛了好幾個店鋪,已經頗有一些疲倦,張妍卻還神采奕奕。

“才逛一會兒你就撐不住了,那會兒踢球的勁哪去了?”張妍看出我的倦態,笑着問。

“踢球最多就是兩個小時還帶中場休息,這逛街至少都是三五個鐘頭,還要一直不停的走,不可同日而語!”

“好吧,前面有家許留仙,我請你!”張妍拉着我就朝對面那家許留仙走。

我們找了一張靠裡的小桌臺,一人要了一份芒果西米露,一邊吃一邊聊。

“神童,你和子墨現在怎麼樣!”張妍問我,神情坦然,如同關心一個老朋友一樣。

“沒怎麼樣,跟從前一樣,還是好朋友呀!”我舀了一塊芒果說。

“你要加油呀,我知道子墨很喜歡你,你也很喜歡子墨,我都有男朋友了,你們倆都不用擔心我,要是去澳洲之前能看到你們倆在一起,我會很開心的!”張妍平靜的說。

“妍妍謝謝你,其實自從子墨到了香港,我覺得和她的距離越來越懸殊了,她現在在學業上這麼成功,這麼優秀,說實話讓我有點自慚形穢!”我有點慚愧的說。從小到大,我都是自信心爆棚,而且一直都是順風順水,生活在別人的讚美和褒獎,從來都沒有過自慚形穢的挫折。

“神童,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笨,子墨要是嫌棄你,也不會放着好好的英國帝國理工的全獎不要,偏偏要去美國UCLA!”張妍有點着急的說。

“她昨天從意大利回來了!我在機場看到她了!”我努力很平靜的對張妍說。

“哦,是嗎?那不是很好,子墨肯定是專程回來給你加油的!”張妍高興的說。

我搖了搖頭,神情沮喪的說:“沒有,昨天在機場我看見她了,她沒看見我!”

我把昨天在機場發生的事給張妍說了一遍。

“難道你覺得那個男的是子墨的男朋友?”張妍問。

“無論是不是,現在的子墨已經在國際上嶄露頭角了,而且未來也將成爲一位傑出的女建築設計師,她周圍的男孩子,都是開奔馳寶馬的,我呢,現在不名一文,甚至還可能連大學都畢不了業……”我有點情緒激動的說。

張妍用關切和憂慮的目光看着我,緩緩的說:“神童,子墨不是那種勢利的女孩,你沒有搞清楚也不要妄加猜測,況且你是一個天才,只是還需要一個向世人證明你是一個天才的機會,你怎麼能自暴自棄呢!”

我也覺得自己有點失態,努力讓自己平復下來。我看着張妍,她眼裡充滿了關切的柔情,關心之情溢於言表,讓我頓時覺得溫暖。四目相對的一瞬間,我們彷彿都從對方的目光中察覺出一絲異樣,張妍驚慌的把目光錯開,不自然的埋着頭喝西米露。

我們倆沉默的把西米露喝完,出了許留仙。

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我們倆打車回了港大,張妍把我送到柏立基學院門口。

“神童,要對自己有信心,好好比賽!”張妍看着我說。

“嗯,我一定會全力以赴!”我點了點頭。

張妍轉身準備走,我猶豫了一下說:“妍妍,我送你回去吧?”

張妍遲疑了一下,笑着說:“我住的不遠,就在前面,你對港大不熟,我擔心你會迷路!”

“哦!”我有點遺憾的應了一聲。

看着張妍漸漸遠去的背影,我思緒萬千,感到一種莫名的憂傷.跳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