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麼退後一步,轉過身去,對劊子手道。
劊子手很是有眼力見,忍着腥臭,伸手將蕭一帥滿是污穢的外褲裡褲一併扒到了他的兩隻腳踝上。
等做完這些,又熟練的拎過一旁裝滿冷水的水桶,“譁”的一下潑在了蕭一帥的下半身。
冰冷的觸感讓蕭一帥猛的打了個寒戰,低頭看着自己****的下身,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神情變得越來越恐慌。
“不要,麼麼,不要,放過我,麼麼,放過我!”
他竟然頂開了塞在嘴裡的布團,穢物噴濺而出,迭聲求饒,似乎已經遇見了自己將要面臨什麼。
麼麼沒有理會,依舊背對着他,男人的那裡她不願意看,覺得實在是太過醜陋,怕長針眼。
伸手摸了摸小白,然後將它放在了地上,輕輕拍了拍它的腦袋,道:“黑子已經吃飽了,放心,我不會厚此薄彼的,去吧,享受美餐。”
她一說完,黑貓便踮着腳優雅的朝蕭一帥走了過去,一雙綠寶石般的眼睛,在看到蕭一帥兩腿間垂下的什物時,迸發出異樣的貪婪的光芒。
一個縱躍,伴隨着蕭一帥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血光一閃,等再落到地上的時候,黑貓的口中已經多了一個紅紅白白的東西。
叼着這團東西,黑貓踩着貓步優雅的走回麼麼身邊,跳上一旁的大椅子,將那團東西吐出來,然後用貓爪按住,伸出猩紅的小舌頭,美美的享受了起來。
麼麼看着小白安靜的享受美食,陰影裡臉上掠過一絲陶醉,這才放心轉身看向刑架上的囚犯。
蕭一帥已經歪着脖子暈了過去,兩腿間空空蕩蕩,血紅一片。
一桶冷水毫不留情的落在頭臉上,蕭一帥醒來的第一件事情是去看自己的兩腿間。
那裡一片血紅,男人最重要的東西已經不在,只留下一個血淋淋的傷口,猙獰而醜陋。
“你這個魔鬼!”
一聲絕望的嘶吼從喉嚨深處發出,麼麼倒是覺得他這纔像了個男人,不過這並不妨礙她對他進一步的懲罰。
“蕭先生,老生只是個老婆子,哪有你說得這般厲害。”麼麼烏黑的雙脣扯出一個陰冷的弧度,手裡多了一把銀光閃亮的匕首,匕首很鋒利,能輕鬆的斬斷金銀。
用在這個沒根的男人身上,實在是有些浪費了。
“蕭先生平日裡喜歡用哪隻手?”陰影裡,麼麼伸出尖尖的舌頭,在匕首尖上輕輕的添過。
蕭一帥盯住那匕首,急促的喘息着,他不知道她問這句話的意思,但一定不是什麼好話。
“蕭生先,我勸你還是回答的好,老生這是在給你機會。”
將匕首輕輕刮過蕭一帥的兩條胳膊,上面的汗毛立時齊根斷裂,麼麼道:“聽說你迷暈了小少奶奶,還把她抱到了廁所裡,差點讓兩個臭男人給****了!”
麼麼的聲音猛的提高,要是這種事真的發生了,她家小少爺還怎麼活?
“你真是罪該萬死。”
“死”字剛落,銀光一閃,一片鮮血淋漓的皮肉飛離了蕭一帥的小手臂。
“啊——”
蕭一帥痛苦的發出嘶吼,卻仍不忘給自己辯解:“都是傅念兮那女人,都是那個臭女人讓我乾的,不關我的事啊,真的不關我的事啊!”
麼麼豈會聽信他一面之詞,更何況她早已經聽說了事情的始末。
“事情是誰挑的頭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你做了。”
“蕭先生,男子漢大丈夫要敢作敢當,臨了把一切責任推到女人身上可以不好,老生最看不得你這種孬種。”
話落,銀光又一閃,這會兒確實準確的挑斷了蕭一帥右手手腕的的手筋。
蕭一帥只覺腕間一陣劇痛,然後手指便不再聽使喚,驚恐不已的叫了起來,那聲音已經完全不是一個正常人發出的了。
但是這還不算完,麼麼手腕一抖,手起刀落,輕輕鬆鬆又剜了他手肘臂彎的一片軟骨,劇痛再次襲擊了蕭一帥。
麼麼對他的痛苦混不在意,看着他道:“老生好心問過你,慣用哪隻手,老生向來恩怨分明,你用哪隻手抱過小少奶奶,便會廢了哪隻,你遲遲答不上來,老生只好替你做主了。”
蕭一帥額頭一片冷汗,切膚的疼痛讓他的雙眼都蒙上了一層血霧,“你殺了我吧,快殺了我吧,我受不了了,受不了了!”
麼麼嘿嘿笑了一聲,“口口聲聲喊着要死,其實死哪有那麼難,不用假手他人,蕭先生,你自己也可以的啊。”
她料定他不敢咬舌自盡,一個事到臨頭貪生怕死的男人,怎麼可能有膽量自裁?
麼麼是對的,蕭一帥雖然無法忍受痛苦,但是好死不如賴活,他做不到自我了斷,他對自己狠不下這個心。
既然懼怕死亡,那麼就只有忍受生時的痛苦折磨。
麼麼的手枯瘦如干柴,卻腕力驚人,她一隻說抓在蕭一帥的右肩胛骨傷,猛的一捏,便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竟是蕭一帥的右肩胛骨被捏的粉碎。
超出人體極限的痛苦,很快把他疼暈了過去。
麼麼看他這麼不經事兒,也覺得有些乏了,伸手對待命的劊子手招了招,道:“就這樣吧,老生也累了,看他整張臉也就鼻子可愛一點,你們就把它割了吧,省得他再出去勾三搭四。”
劊子手們諾諾的應了,心裡卻是腹誹,根兒都沒了還勾什麼三搭什麼四,能夠的也就是用後邊了。
正想上前動手,剛擡了腳要走的麼麼突然頓住腳步,像是想到了什麼,回過身來補充了一句:“後面也給治一治,從古到今,斷袖還真沒斷過。”
劊子手們冷汗了,麼麼不愧是麼麼,他們甘拜下風,當下猛點頭記下了。
麼麼這才提着竹簍子,身邊跟着黑貓小白,緩緩的走向刑房外,邊走似乎邊悼念:“小少爺真是調皮,比小時候還皮了,也不讓我老婆子清閒清閒,虧老生人老人手段沒忘,不然沒得要把那兩貨給弄死了。”
湛君銘看着一身風帽披風不停唸叨他的老太太,嘴角多一抹柔和的微笑,麼麼寶刀未老,只是確實該讓她多享享晚年的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