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實就能看出,美日兩個國家的強盛程度和民族性格。
同樣也是因爲沒有獲得黑蘭市的第一手消息,無論是李氏工業的大小李,還是平田財團的平田家族,他們都認爲,無非是受限於後勤,因此在首次遭遇戰中,聯軍纔會止步不前。然而優勢依然是在聯軍那一邊。之所以會找到荊建下注,無非就是小小的賭一把碰碰運氣,那是出於降低風險的考慮。
另外就是黑蘭市的表現還算比較出色,令人刮目相看,因此判斷出的結果,與洛克博士他們就沒什麼兩樣,同樣是聯軍會獲勝,但最終會傷筋動骨。最終黑蘭市還是會落到下風,因爲其體量實在太小。
最大的可能就是還是迴歸談判桌。無條件投降那已經是不可能,但弗索亞政府起碼會拿到大部分的好處。
然而小李就表現出了“一擲千金”,根本就不在乎那點“小錢”。反觀平田康的老爹,卻情願吝嗇一回。關鍵是,一個背後有第一強國在撐腰,另一個基本就是半殖民地。所以雙方的膽魄是截然不同。國家強大的好處,那並不是說着玩的。
所以到最後,平田康也是滿腹辛酸:“荊桑,實在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呵呵。”荊建並不以爲然。這又不是平田康的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只要能承擔自己的後果。
“荊桑,我決定了,不就是2億日元嗎?這錢我來出。告訴你哦,我偷藏的零花錢可全部交給你啦。哎!”
“呃?”荊建大感意外:“平田君,你還用藏私房錢嗎?”
“當然要藏。我都不敢用自己或者公司的名義存銀行,我太太的鼻子比獵犬還要靈。其實我從來不會去找什麼女公關,你知道的,我喜歡和純情少女追求愛情。”
“呵呵。”對於平田康的厚顏無恥,荊建不予置評,“那你是用別人的名義開賬戶嗎?”
“對,荊桑,就是這樣。有問題嗎?”
“那你可得小心點。其實倒有一個辦法,你可以去開一家……”
“……”
這兩個賤人賤兮兮的交流了一會兒藏私房錢的心得,這才掛了電話。既然平田康願意自己出錢,荊建當然也不會讓這個損友吃虧。
其實黑蘭市的軍火根本就不缺。在運送物資的時候,中俄兩國都順便運送了不少。實在是弗索亞國內市場太小,運一船往往有半船空艙,還不如先裝滿軍火運到那裡呢。
其中除了一部分給了陸戰隊配備武裝,其他一些都儲存在倉庫裡,希望能在其他部落或者周邊國家多尋找幾個賣家。既然現在已經有人付賬,那隻要打個電話,倉庫裡的軍火就能搬出來直接使用。
……
隨後的幾個小時裡,不斷有人打來電話,全都是一些黑蘭市的“盟友”。古話果然說的好,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之前是全體玩消失,現在又是集體獻殷勤了。
對於這些實力較小的盟友,荊建也不會客氣,都一一要求捐獻若干、答應條件若干,倒是弄到了不少好處。
到最後,荊建突然醒悟過來,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爭取的這一些全部都是黑蘭市的啊?反而本人卻沒得到什麼好處。又想了想,也就算了,誰讓自己就是非洲人民的好盆友呢?
手機鈴聲又響起,荊建以爲又來了一個“二五仔”,沒想到這回打來的竟然是凌楓:“姐,怎麼是你啊?”
“你是不是很不歡迎我的聲音?”凌楓故作不悅道。
“哪兒啊?”荊建嬉皮笑臉說道,“做夢都想聽到你那百靈鳥般悅耳的聲音啊!”
“就你貧嘴。”凌楓笑罵,“奧運會的事辦的咋樣?我可聽說有點前景不妙?”
“哦?姐,你有啥新消息?”
“前方申辦委的幾位領導傳來消息,本來有幾個可以爭取的委員,現在似乎對我們插手弗索亞內戰很不滿,可能這幾票就要失去了。”
“不插手也會失去啊?他們無非就是找個藉口而已。反正這事和我無關。”荊建抵賴道。
“嘿,你還真臭不要臉啊?”凌楓啐道,“弗索亞那裡連軍事顧問都上了,你還會不知道嗎?”
“軍事顧問是我能指揮得動的嗎?我就不信最頂上的那幾個長老沒有默許。”荊建反正是打死都不承認,“姐,倒是有件事要你轉告,打贏這一仗很重要,但戰後的談判同樣很重要。你們應該準備談判小組了吧?總要給國家多爭取一些利益吧?”
“給國家準備利益?你有那麼高的覺悟?哼哼,我怎麼感覺,你私人的利益比國家多呢?”
“那就捆綁在一起唄。”荊建顯得不以爲然,“我可以把加油站、滬江的石化廠,還有弗索亞的油田全體合併入中石油,現在不是國企股份化改制嗎?我還可以幫忙運作中石油在香港上市。以後無非是一個小小的股東。你看看,我都準備公私合營了,覺悟還能不高嗎?”
“哦?你有這樣的想法?這我倒可以幫你問問。真沒騙我?不怕吃虧?”
“真沒騙你。”荊建笑道,“這種關乎國計民生的行業,如果沒有國家撐腰,還真的是玩不轉。吃點虧算什麼,反正已經賺回來了。套現的錢,我可以再去佈局海外礦業,到時候還可以再來一次公私合營。”
荊建當然很清楚,現在中石油的股價嚴重低估,一上市就能市值暴漲。當然,荊建也不會賣掉手中的股份,這種股票是標準的藍籌股,每年的分紅就有不少。完全可以作爲優質資產,留給自己的家族基金。
果然,凌楓的思路給荊建帶歪了。她嬌笑道:“你倒是想的美。不過這想法應該獲得表揚,我就盼着打你的土豪了。”
“呵呵,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啊?”荊建說道,“打仗靠那些軍事顧問,談判就要靠你們外交部了。”
“好,我會盡快彙報的。那麼你對談判人員有什麼要求呢?”
“這你還不懂嗎?反正鴉片戰爭後,帝國主義怎麼在我們國家醜惡嘴臉的,現在就需要這麼去辦。”
“啊?哦,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