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思宇看着莫景成的這個樣子,不由得露出幾分的笑。他搖搖頭:“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被他殺呢?”
“你說什麼?”皇子頓時暴怒,轉過頭來瞪視着廖思宇,“一個小世家的紈絝公子,竟膽敢在我面前大放厥詞,你憑什麼!”
“哎,皇子殿下,這位少爺可不是紈絝子弟。”莫景成落井下石得道,“他在前不久還是一個沒有任何天賦的廢物,只不過是這兩日才爬了爬位置,還收了個煉丹協會的高手,這纔有了底氣與您這麼說話啊。”
說完,莫景成不懷好意得看着賀林生。
“哦?煉丹協會的人?”皇子看了一眼賀林生。
“對啊,賀先生可是煉丹協會的四品煉丹師!依照禮典,是可以免跪的。”莫景成笑。
“免跪?”皇子卻是冷笑一聲,“禮典是執行給我皇室之人看得。我想要改,它便改了!這四品煉丹師是個什麼東西,在本皇子面前,依舊要跪!”
隨着他的大聲話語,在其身後的幾個執刀上將頓時閃身站出來,冷眼看着廖思宇等人。
“你!”賀林生頓時生了幾分怒火。可嫣柔卻閃身站在他的面前。
“狗東西,你知道我們是誰嗎?一個皇子了不起,信不信本公……”話未說完,她的嘴直接被林璠給捂住了。
開玩笑,在這裡暴露皇子和公主的身份,那豈不是要引起國家外交的問題?莫非要再戰一場?
“你怎麼,給本皇子跪下!”平嵐帝國皇子一聲爆喝,瞪視着衆人。
劉雪萌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看向廖思宇。
廖思宇微微一笑,走出來:“敢問這位皇子,如何稱呼。”
“廖公子。”莫景成笑道,“我們皇子乃是平嵐帝國的大皇子,王龍飛,也是現任的世子,未來平嵐帝國的皇帝。怎麼說,以天子禮節對待應不爲過吧。”
他看着廖思宇的眼睛,又道:“我們皇子殿下在昨天剛剛突破了地境二階,已經達到了地境一階的高度。想來,對待高手,梵天大陸一直以來都有一個規矩。就是……強者爲尊。”
“哦,強者爲尊。”廖思宇笑着點點頭,他緩緩前行,走到莫景成與王龍飛的面前,笑道,“不知,莫先生是什麼樣的修爲。”
“莫某乃是地境五階。”莫景成冷笑得看着廖思宇。他是地境五階,而周圍的幾大侍衛皆是地境高手,至於皇子王龍飛,那更是堂堂地境一脈的巔峰強者!有他們在,縱然廖思宇不好惹,他也完全不畏懼!
廖思宇笑道:“既然如此,那麼,不知兩位,憑何以言,強者爲尊?”
“你說什麼?”莫景成懷疑自己聽錯了,看着廖思宇,愣了愣神。
廖思宇笑道:“強者爲尊,應當出自強者之口。一隻狐假虎威的狗,又如何敢這麼說?”
“你……”莫景成瞪圓了眼睛。
王龍飛卻是冷笑一聲:“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又憑何以說,我們不夠資格?”
“我們並不想證明,因爲那毫無意義。但是我想,你們的想法,會不攻自破。最多三日之內,你們會後悔今日的言行。”林璠走出來,一副冷笑的樣子,看着面前的王龍飛。
“你是在像我挑戰嗎?”王龍飛饒有興趣得看着林璠,“三日之後,本皇子若是能在你們的面前自稱爲弱者,那我便學狗叫三聲。”
“一言爲定。”林璠頗爲滿意,笑道。
“但是,如果你們無法證明。”王龍飛冷笑,“那麼,你們全體爲我叩三個響頭,然後給我當奴作僕九九八十一日,怎麼樣,敢不敢賭!”
“有何不敢。”嫣柔一聲憤呼,“要不是他們攔着,今天我就把你揍城狗頭!”
“哼,小小的女孩,還是閉上自己的嘴,否則,我也不畏別人說我欺凌婦孺。”王龍飛冷聲道。
嫣柔憤恨不已,卻被林璠死死攔着,只是怒罵,也沒有再做什麼。
“我們走。”廖思宇對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賭注絲毫不以爲然,轉身離去。
“哼。”王龍飛也揮了揮手,往相反的方向走去。
回到“解憂取三金”酒店,大家第一眼見到的,便是被懸於樑上的死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的掌櫃,那個被逐出煉丹協會的一品煉丹師通修明!此時此刻,他被削去了一條左臂膀,懸於樑上,傷口處不斷淌血。死相奇慘無比。
看着那猙獰的面孔,好像是被什麼給震驚到了一樣。
“這……”嫣柔被嚇了一跳,看着那死屍連連搖頭。
“他冒充我,在這裡扮演吃人的妖怪。今天我回來發現了這些,因此出手殺了他。”這時,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從幾人的側面傳來。
竟然是一個和通修明一模一樣的人!他若無其事得站在櫃檯前數着賬目:“幾位客官,是住店還是吃飯。”
“你……你!”林璠等人震驚無比,看着這個人,又看向那個被懸掛起來的死人!
“住店。”廖思宇微微一笑,“開五間房。”
“沒有五間了,只有兩間。”那個掌櫃擡起頭來,看向幾人,露出微笑,卻讓林璠等人感到不寒而慄。
“這裡已經沒有客人了。爲何你說沒有房間。”嫣柔辯道。
“你怎麼知道沒有客人。”
“這裡連着出了四次命案,沒有一點的聲音,客人們早就跑完了!誰還在你這個鬼地方住着!”小芳替嫣柔喊道。
那個掌櫃卻是微微一笑:“幾位客官不是回來了嗎。卻爲何說,其他人不會回來。”
“你……”嫣柔像是被將了一軍,甩了甩手,一副沒話說的樣子。
廖思宇笑道:“既然如此,那麼就請爲我們開兩間房吧。”
“本店的房間是隨緣而定。既然幾位住過,還請上樓吧。”掌櫃擡起頭來,濃重的黑眼圈處顯出幾分嚇人。
廖思宇笑道:“這一次,我們想加三金。不是說,三金可以解憂嗎?”
“解憂取三金,三金可解憂。”掌櫃微微一笑,“不過,我要的,是金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