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會的大廳內燈火璀璨,似乎連空氣中都有香檳百合的香味。
沈珵歡晃着杯香檳,長髮微卷,銀灰色的魚尾裙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勾勒出來,美豔的面容微施脂粉,顯得她嬌美無雙。
她躲開過來紛紛道賀的人羣,倚在二樓的欄杆,明媚的眸定在頂部奢華無比的水晶燈上。
這種宴會以前鄭亦謙也帶常帶她來,後來膩煩了,就隨意找個女明星或者名媛。
心臟細微刺痛,珵歡懊惱的咬起脣。
真該死,怎麼又想起他了?
“那羣死老頭真麻煩。”林赫凡不耐煩地從人羣中走過來,長指鬆鬆頸間的領帶,“話說今晚真是麻煩你了,還得讓你假扮我未婚妻應付我家的老頭。”
沈珵歡眨眨眼睛,語氣輕鬆:“只要林院長給我加薪就行。”
“那是自然。”
“不過...”珵歡環視一週,“怎麼沒見然然?”
林赫凡指了指角落裡被女孩子團團圍住的小身影:“喏,你兒子在哪兒,正給你挑媳婦呢。”
“去你的!”
“對了珵歡。”林赫凡忽然想起什麼,擰緊眉頭,“今天來的人裡...”
話還沒說完,一樓大廳的人羣就爆發出了一陣掌聲。
掌聲熱烈非凡,想必來的人地位尊貴。
沈珵歡心頭莫名一陣悸動,垂頭向下望去。
只見一名俊逸非凡的男人正從門口踩着紅地毯緩緩踏入,身旁親密地挽住男人胳膊的女人笑的明豔。
兩人一出現,鎂光燈就紛紛閃了起來,那些原本是等着報道林
氏藥業之子訂婚的記者一見大人物出現,摁快門的手指都停不下來了。
“鄭少校,請看這邊!”
“請問您與林赫凡是什麼關係?兩家是否是世交?”
“鄭少校,請問您身旁的這位...”
男人穿着墨黑色的禮服,頎長高大的身子配上那樣令人優雅卻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冽氣質,給人很大的壓迫感。
他顯赫的背景與足以令所有女人尖叫的魅惑面容,頓時成爲全場焦點。
這個男人,耀眼的似乎生來就該在鎂光燈下一般。
沈珵歡的美眸在看清男人俊美的臉時倏地睜大,像是見到了邪惡的撒旦一般驚慌。
四年前的記憶潮水一般涌來,她滿腦子都是這男人將她狠狠壓在身下的畫面。
那些痛苦的回憶像是毒蟲一樣侵蝕着她的心臟,讓沈珵歡覺得窒息!
纖長的手指握緊酒杯,像是要將玻璃被捏碎一樣。
男人全然不知沈珵歡的存在,菲薄的脣桀驁的勾起,並未理會那些惱人的記者,大掌虛虛地攬在女伴的腰間,穿過人羣,進入大廳。
還在持着相機“咔擦咔擦”的記者們面面相覷,都放下相機,摸着鼻子,尷尬起來。
這個鄭少校,當真不領情啊!
看着男人熟練的摟着女伴與衆人交談,並未發現她的存在,沈珵歡這才鬆了口氣,慍怒的回眸瞪着林赫凡。
“你沒說過鄭亦謙要來!”
林赫凡面露懊惱:“我也才知道老頭請了他啊...剛纔我想告訴你來着,還沒來得及說,他就進場了。”
再者說,流川市就這麼大,早見晚見都得碰見啊!
沈珵歡覺得太陽穴隱隱發疼,她掐着林赫凡的胳膊,將疼的嗷嗷叫的男人帶到角落:“你怎麼這樣啊!我告訴你,我現在就要撂擔子走人!”
一想到跟鄭亦謙共處一室,沈珵歡真怕自己會崩潰。
“哎哎哎,有話好好說啊你...”林赫凡急了,這女人脾氣怎麼愈發見長了,“你不能走哇,你走了,我家老頭會打死我的!”
沈珵歡深呼吸幾下,慢慢將掐着男人肉的那隻手收了回去,腦海裡卻還是鄭亦謙那邪肆的面容,亂了一湖心水。
她本以爲四年足以消磨掉對他的記憶,可鄭亦謙又豈是能輕易忘掉的男人?
想起他曾說,歡歡,我要你死也忘不掉我,如今到真的做到了。
再慣於出席這種宴會的男人也會有累的時候,鄭亦謙剛送走了張總,便覺得無趣,把女伴遣走,自己站在露臺上吹夜風。
今晚他本想等着訂婚儀式結束後便走,卻沒想到這林公子卻遲遲不肯與未婚妻露面。
當真是在浪費他的時間。
想想就覺得煩,鄭亦謙眉宇間擰起褶痕,隨手打開粉色的邀請函。
原本林家派人來送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只知道是林家的繼承人跟一位女醫生結了婚,隨手就放在了哪兒,現在看也只是心血來潮。
黑眸隨意的瞥了一眼上面的名字,眼神卻驟然定在了上面,原本沉靜無波的黑眸內燃起狂狷的怒火。
只見林赫凡名字旁,用很是唯美的花體勾勒了三個銀色大字。
沈珵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