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拿定主意要與蝶兒以人身相見,圓了她的情。於是溜出去偷了山下農戶家的乾淨衣裳,想着在蝶兒面前現身時,有些體面。
蝶兒午睡起來不見狐狸,到處尋着,白斯此時回到院子,蝶兒走過來。
“小白,你又到哪裡去了?不可到處亂跑,你可知我擔心。”
白斯低了頭,正不知如何跟蝶兒坦白,白斯的性子有些拖沓,心裡謀劃了許多,見到蝶兒卻又似慫包一般,話在嘴邊卻不敢言。
“小白,天太熱了,陪我一起洗個澡吧。”蝶兒帶了件乾淨衣裳,往河邊走去,狐狸乖巧地跟在身後。
蝶兒走到河岸,看着四下無人,開始寬衣,從前蝶兒換衣裳還會揹着白斯,白斯只在冬天落水燒了尾巴那天,看過蝶兒裸身,似如此這樣光溜溜的身子,白斯還是第一次見到。
她呆呆地盯着蝶兒,體態婀娜,豐ru翹臀,細腰長腿,着實好看:若能抱在懷裡,摸上一摸,也是美事兒。蝶兒回首撞上白斯目光,小狐狸趕緊低下頭,轉而看向別處。
“小白,一起洗洗吧,你這白毛也髒了。”
聽蝶兒這麼說,白斯更羞了,不知爲何她在蝶兒這裡害了愛羞的毛病,連忙退步。蝶兒裸着身子,也不好來追白斯,回頭入了水,河水被陽光燒得暖了,此刻太陽西斜,還有軟風吹過,蝶兒看了眼岸上害羞的狐狸,叫了句:
“小白,你過來。”
白斯的爪子往前湊了幾步,就停了下來。離蝶兒不遠不近。
“你這一身厚毛,不會熱嗎?”
蝶兒說完話,趁小狐狸不備,起身揚水把白狐狸弄溼,白斯有些生氣,抖了抖身上的水,就轉頭往岸上走。
“小白,小白!白斯,小狐狸你回來!”
見小狐狸不回頭,蝶兒又有心逗它,便慘叫一聲“救命”,閉起氣來,躲到水裡。白斯轉身不見蝶兒,慌了神,以定身丹護體變了人身,撲到河裡來救。
白斯將蝶兒撈起時,蝶兒出了水面,此時白斯站起身,發現河水剛沒過腰,才知中計。蝶兒看到白斯後大呼一聲:
“啊!!!”叫聲如雷,震得狐狸捂起耳朵。蝶兒用雙手護在胸前,白斯一時沒了主意,俯下身對蝶兒說。
“蝶兒我……”此時白斯人身,蝶兒聽得懂她言語,聽她喚着自己名字,蝶兒大驚,揚起手來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你轉過去!”白斯聞言轉了身,背對蝶兒說:
“對不起,我以爲蝶兒姑娘落了水,想來救你,未曾想冒犯姑娘。”
“你怎知我叫蝶兒,你爲何會在此地?”蝶兒看着岸邊,不見她的小狐狸,心中恨道:用它時卻尋不見它了?白白地被人佔了便宜。
“我其實是……”白斯轉過身,面對蝶兒。
“誰準你轉身的?”
“我……我我。”白斯一時不知如何解釋,此刻突然想到狐族看家本事媚術,她默唸心咒,蝶兒一陣暈眩,白斯上前對她說:
“蝶兒姑娘,洗好了嗎?”
“嗯。”
白斯抱着蝶兒上了岸,擦乾了蝶兒身體,蝶兒明明醒着,卻並未反抗,像個人偶一樣,倚在白斯懷裡,擡眼看着她。
“你,是何人?”
“我是……是你命定的人,這一生都要與你相守一處。”
“你叫什麼名字?”
“你總會知曉,今日的話可莫要忘了,需時時記得,你睏乏了,要睡了。”
“好,我記得。”
蝶兒覺得睏意很濃,就依在這暖懷裡睡着了。白斯這才放下心來,無人教過白斯情愛之事,她的所爲僅是狐狸本能。
雖知此刻做些非禮之事,不是君子所爲,但蝶兒軟身卻是誘惑,白斯還是從上到下摸了一回,佔足了便宜,才幫蝶兒穿好衣服,抱着她一路回了草屋。
蝶兒醒來時,發現身在家中,白狐正在牀邊歪着腦袋看她。
“我怎麼回來了?小白,你可見到一個白淨少年?”
狐狸搖着頭,蝶兒更覺腦子混亂:難道是夢?可我如何出水,怎麼穿衣,何時歸家全然不記得了,再看看眼前狐狸,白斯總不至於哄騙自己,蝶兒百思不得其解,想得頭痛,天已漸黑了。
蝶兒無心飲食,給小狐狸燒了條魚,她略略吃了幾口,就停箸發呆,滿腦子都是少年的模樣:樣貌記得如此清楚,怎麼會是夢?
今日的蝶兒冷了小狐狸,沒有陪她玩鬧,不曾撓她肚皮,懶懶地躺在牀上,白斯在蝶兒枕邊臥着,待到蝶兒有了睏意,漸漸睡去,才又化作人形,抱住美人,輕捋着蝶兒額間散發。
蝶兒被撥弄得醒來,月光正亮,照在白斯臉上。
“怎麼是你?你怎麼在我牀上?還,還抱着我?”白斯得了便宜,故技重施。那媚術果然能迷人心智。
“蝶兒,你是忘了我說的話了,才過了幾個時辰便忘了?需我提醒你,午時我已見你身子,你這身上每一寸我都摸過。”
“無賴,你可知男女授受不親。”嘴上這樣說着,蝶兒卻並掙出白斯懷抱,反而不顧夏夜悶熱,靠上前來。
“我又非男子,怎就無賴了?”
“不是男子,你爲何做此打扮?與我這般?”
“因我喜歡你,女子又有何不可?以後我夜夜都來,抱着你睡可好?”
“不可,我與你不相熟,再說,我這牀上還有隻狐……”蝶兒轉頭,卻不見狐狸。
“小白,我的狐狸呢?”
“狐狐狸,是喜夜行的,許是上山捉雞去了。”
白斯扯得謊話很真,自己差點就信了,蝶兒本就中了她的媚術,見白斯就覺歡喜,眼前的人說話哪有不信的道理。
“蝶兒,睡吧。”
“我說了不相熟,如何就準你睡這兒?”
“一回生二回熟,睡睡就熟了。”白斯貼在蝶兒耳邊說道。
“你這人好沒道理,哪有這兒個熟法兒的?”
“那便這樣,可會熟的快些兒?”
白斯勾起蝶兒下巴,輕輕的貼了上去。一個仗着天生的媚功胡作非爲,一個半推半就的應了夜半上牀的登徒子,不覺親到一處,久久難分。
“可受用,蝶兒姑娘?”
“你這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