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這些話,岑鈴音連自己都覺着噁心,他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心不跳說這些的?
她一臉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原來如此,那我們之前在絡安城的時候,是不是也經常出去玩?”
倉央銘越是看她心裡越是覺着疑慮,難道她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你真的都忘記了?”說着,他便伸出手要來抱她,岑鈴音被嚇的後退一步,趕緊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她心裡覺着奇怪,只好裝作一臉驚慌失措的模樣,他也沉了面孔,把手收了回去,轉身便離開了,還留下一句話,“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妃後孃娘,若是出了半分差池,你們說知道後果的。”
岑鈴音又昏昏沉沉但睡了過去,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正好柳葉看見,便走過來,露出微笑,“妃後孃娘,起來用晚膳吧。”
她這才發現自己睡了許久,連午膳也沒有吃,直接睡了過去,打趣道:“我若是一直這麼吃了睡,睡了又吃,還不能出門。豈不是遲早要變成一個大胖子?”
柳葉看她這父母,着實有些心疼,“妃後孃娘身子弱,是應該要多睡一些的。只是可惜了,竟然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起身吃着晚膳,隨口問道:“柳葉,我的確是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還有水月也是一樣的。”
聽到這話,柳葉心中震驚,水月?妃後孃娘怎麼可能還記得已經死去的水月?
她轉頭看周圍的人都已經退下了,看了一眼妃後孃孃的眼神,馬上意識到,原來妃後孃娘根本就沒有失憶,這一切都是她假裝的,原來她一切都記得。
許多謎團在她心中解不開,但是又只是將腦袋探前去,小心翼翼的問道:“妃後孃娘,其實你記得是不是?”
岑鈴音擡起頭,把手指放在嘴脣中間,謹慎說到:“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一定不可以。所以從現在起,你要幫我辦一些事情,然後要瞞過倉央銘。”
她在柳葉耳邊耳語一番後,柳葉謹慎的點點頭。
然而,就在接下來的短短几日,倉央銘將岑鈴音身邊的人全部換了,如果不是岑鈴音說喜歡柳葉這個丫頭,恐怕也是不在自己身邊了。
這日,她心裡盤算了許久,還是覺着暫時不能讓柳葉輕舉妄動,否則只會害了柳葉。
在寢殿裡面又覺着無趣,便拿去書籍看了起來,也算是打發時間。
正入神的看着,後面伸出一隻手那走她手中的書卷,只聽他說道:“納蘭若詞,小音果然是好雅興。”
她藉此機會,一臉委屈的說道:“什麼雅興不雅興的,這還不是因爲你整日把我困在這裡,不然怎麼可能會無聊到看這些書卷呢?”
他順勢坐在她的身邊,一隻手撐在椅子上,語氣十分自然,伸手撩起她耳朵後邊的長髮,“瞧你說的,好像是我欺負你了一般。你要知道,本王讓你在這裡好好休息,也是爲了你好。既然你想出去,我就帶你出去走走。”
她驚喜的擡起頭,這就是意味着他已經相信自己了,睜大眼睛說道:“真的?那你可千萬不可以食言!”
倉央銘無奈的笑笑,接連答應,“你還是和我初次遇到你一樣,那麼喜歡到處湊熱鬧。”
她假裝很是好奇的模樣,揚起腦袋問道,“那我們這是要去哪裡?”
他眼眸忽閃,輕輕的望着她,緩緩說着:“放心,既然是我答應你的就一定是你喜歡的地方,而且還有你從未見過的好玩意。”
岑鈴音聽到這話,忽然心裡覺着有些不安,總覺得他要帶自己去的恐怕不是什麼好地方。
倉央銘見她滿心歡喜的樣子,實際上她一轉頭便換了神色,看他這樣子恐怕並不是帶自己出去遊玩這麼簡單,但表面還是很開心的回覆道:“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一走出皇宮門口,外面早就已經有馬車在等候了,看來這是他早就已經預謀好的,很快他們便上了馬車。
馬車晃晃悠悠的走着,岑鈴音覺着有些奇怪,於是便伸手去掀開馬車的簾子,不料卻是被他一把攔住,“外面太熱了,不要讓外面的熱氣進來,免得中暑了。”
她心裡知道,其實倉央銘只是不想讓自己看到這一切,他或許想一直瞞着自己,就算是一輩子。
馬車裡一直晃晃悠悠的,這幾日她一直提心吊膽的也沒有睡好,又覺着有些無趣,便慢慢的靠在馬車窗邊睡着了。
等到她醒來的時候,揉揉眼睛,看見倉央銘正看着自己,差一點被嚇一跳,她下意識的往後一退,“我實在是太累了,這是要到了嗎?”
他微微蹙眉看着她,小聲責備道:“應該差不多到了。你看看你,明明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還是要出來玩,還在馬車上睡着了。看你這樣子,就算是我把你給賣了,恐怕也不會有人知道。”
她無奈嘟着嘴巴,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理直氣壯辯駁道:“沒有,只是在這裡太無聊了,才睡着的,我身體可是好的很。”
正說着,馬車便停了下來,外面趕車的人朝着裡面說道:“公子,已經到了。”
他們應聲而下,這街市裡面熱熱鬧鬧,人來人往,看上去令人心情很是舒暢。
岑鈴音已經許久不曾見到這個場面了,就像是一個難得被釋放的囚犯見到天日一般興奮不已。
倉央銘見她開心是樣子,由衷露出喜悅的笑容,轉頭對趕車的人說道:“你在這裡等我們。”
兩人歡喜的朝着前面走去,岑鈴音轉頭努力着對他露出天真的笑容,還指着前面不遠處歡喜說道:“這裡有趣的很,不如我們去這邊逛逛可好?”
他開心是望着她,轉頭看着她歡喜雀躍的模樣,“以前,你也是十分喜歡這裡。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對你說過,我們倆以前偷偷跑出來玩,就是這個地方。沒有想到,現在你還是這麼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