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星見鳳傲天眼眸盛着怒意,連忙收斂笑意,卻想不起當時在聖池內看到了什麼,他盯着鳳傲天,捂着自個的頭,“記不得了。”
鳳傲天看着流星的神情,看樣子當真是記不得,轉眸看着也已經醒來的神犬,“它呢?”
神犬擡着頭看着鳳傲天,又看向流星,搖着頭。
鳳傲天自然讀懂了神犬眼眸中的神色,眸光一沉,接着看向流星跟神犬,“回去吧。”
“是。”流星點着頭,衝着神犬吐着舌頭,便跟着鳳傲天離開了這道白光,落在了雲霧之中。
流星看着四周,眸光閃過一抹幽光,接着便捂着頭,“好痛。”
鳳傲天轉眸看着流星,便帶着他跟神犬二人離開聖池,落在了池邊。
流星的頭也突然間不痛了,他不禁好奇地看着鳳傲天,“聖主,這是怎麼回事?”
鳳傲天也不知,接着說道,“你去聖壇等爺。”
“是。”流星見鳳傲天始終陰沉着臉,他也不敢再鬧騰,只好與神犬一同前往離開了聖池,前往聖壇。
鳳傲天接着便又返回漩渦之中,待落入雲霧之中,看着四周的白光,分別寫着前世、今生、未來六個字,她眸光一暗,接着便上前掌心放在前世上面,可是,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緊接着又放在今生上,也沒有,放在未來上面,卻感覺到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吸了進去。
轉眼,她便被白光吸入,身體一晃,落在了一片空白的大地上,這裡面四周都是黑霧重重,沒有一絲的亮光,暗無天日,可是,前方卻是一道金光,她一步一步地向前走去,可是,每當接近金光的時候,便看到那金光離得越發地遠,她擡手想要去觸及,可是,卻是虛幻,只是,耳邊傳來了無數的笑聲,這笑聲中有慕寒瑾的,有藍璟書的,有貓公公的,有顧葉峰的,有夜魅晞的,還有……當她仔細聽下去的時候,笑聲卻變成了哭聲,她的心也隨之一痛,擡眸,便看到那金光正逐漸地消失,而伴隨着那金光消失的還有他們的哭聲,直至那金光消失之後,她眼前一片黑暗,她環顧着四周,卻感覺到了頭頂似乎有什麼在滴落着,她擡起手,指尖滴落着,她輕輕地捻起,湊近鼻翼間,便聞到一股血腥味,她眸光閃過一抹驚愕,接着便是一道白光射在了她的面前,她這纔看到她的四處都是血,滿天的血,遍地的血,連帶着她渾身都是血,眼角更是滴落着血淚,她低頭看着掌心內也是止不住的血,她站在原地,似是要被血海淹沒,更覺得自個喘不過氣來。
一股從未有過的恐懼感席捲入腦海中,她猛地驚醒,雙掌便向前打去,接着身形一晃,便被白光捲入了進去,接着落在了雲霧之中,她低頭看着,雙手白淨,並無任何的血,她擡手輕撫着自個的臉頰,還有眼角,沒有任何的血跡,她擡眸看着眼前的白光,接着便又要進去,可是,卻被彈了回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接着便轉身離開了漩渦,落在聖池旁時,卻覺得自個是從無間地獄走了一遭,整個人渾身透着冰冷。
鳳傲天擡眸看着遠方,未來到底是如何呢?她爲何會看到那樣的情形?
她站在原地良久,卻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可是,這樣的恐懼卻一直縈繞在她的心頭揮之不去,她低頭看着地,又擡眸看着遠方,她突然覺得這樣走下去,又有何意義呢?
流星與神犬緩步行至聖壇,流星看着神犬,“聖池內的情形你當真記不得了?”
神犬搖着頭,“不記得。”
流星不免覺得奇怪,到底是什麼呢?爲何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呢?
神犬看了一眼流星,“既然想不起來便不要想了。”
“嗯。”流星點着頭,“估計也不是什麼好事。”
二人行至聖壇,便看到聖女與其他聖族的人都在調息,他上前行至聖女的身旁,便盤膝而坐,怔怔地看着她,也不知道聖主看到了什麼。
鳳傲天深吸了一口氣,收斂起心神,便擡步向前走去,待行至聖壇時,便看到流星盯着聖女發呆,而神犬早已經趴在一旁睡覺了。
她擡步上前,行至流星的身旁,再看向聖女,“那漩渦已經消失了。”
流星轉眸看着鳳傲天,“啊,這麼快就消失了?”
“嗯。”鳳傲天點着頭,接着看向他,“好好歇息一日,便動身吧。”
“是。”流星笑着點頭,接着轉眸看着鳳傲天的氣色稍差,小心地問道,“聖主,您沒事吧?”
“無妨。”鳳傲天擡手摸着流星的頭,接着便起身,離開了聖壇。
鳳棲國京城,清風亦是感應到了神犬的靈力,接着便前去回稟了慕寒瑾。
慕寒瑾嘴角一勾,“神犬無礙便好。”
藍璟書看着慕寒瑾,接着說道,“此事我覺得甚是奇怪,流星與神犬爲何突然前去聖族呢?”
“如今還是顧着科考吧。”慕寒瑾轉眸看着藍璟書,“聖族之事,皇上自然會解決。”
藍璟書溫聲一笑,“我如今越發的多事起來了。”
慕寒瑾亦是低笑一聲,“我知道你是在擔心皇上。”
“嗯。”藍璟書點着頭,“不知爲何,這些時日總是有些心緒不寧的。”
“你還是心平氣和的好,每次你的心緒不寧,總是出事。”慕寒瑾笑着揶揄道。
藍璟書也覺得是,接着說道,“嗯,我還是不要多想了,還是做好眼下的事情好了。”
慕寒瑾一身月牙的錦袍微動,淡雅如水的容顏閃過一抹淺淺地笑意,看着天象,亦是看到了什麼,這樣的星象是千年之前纔出現過的,天下大亂之象。
鳳傲天帶着流星與神犬回到棲城邊關,已經是第三日的事情,貓公公一早便站在軍營外相迎,見流星與神犬安然無恙,這才放下心來,上前便將流星從馬背上給拽了下來,接着便在他的屁股上狠狠地拍了幾下,“你還知道回來。”
流星痛得哇哇叫,眼角含着淚,委屈地看着貓公公,想起之前靈氣要散的時候,他連忙抱住貓公公,嚎啕大哭起來。
貓公公着實被流星的舉動給嚇到了,他不過是打了幾巴掌,有那麼嚴重嗎?
鳳傲天徑自下馬,看着流星這幅模樣,不免搖着頭,擡眸便看到慕寒遙與冷千葉,嘴角一勾,接着便牽着二人的手回了營帳。
貓公公抱着流星,“我打疼了?”
“嗯。”流星重重地點着頭,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都抹在了貓公公的肩頭,“我以爲再也見不到你了。”
貓公公一聽,想起之前他離開的情形,也忍不住地心酸起來,輕撫着流星的後背,“這不是看見了嗎?”
流星看着貓公公,還不停地抽搭着,“那你以後不許對我這麼兇?”
貓公公點着頭,“好。”
流星即刻破涕爲笑,接着便用袖子擦着眼淚跟鼻涕,貓公公見狀,忍俊不禁,接着便抱着他,低頭看着自個肩頭上的錦袍已經溼噠噠一片,擡眸看着他,“你瞧瞧你。”
流星哭紅着臉,看着貓公公,“你剛纔不是答應不許兇我的嗎?”
貓公公低笑一聲,“好,不兇你。”
流星點着頭,“我餓了。”
貓公公擡手點着他的額頭,“就知道吃。”
神犬仰頭看着流星這幅模樣,覺得甚是丟臉,接着便晃悠悠地自行入了營帳。
流星看着神犬離開了,接着便靠在貓公公的懷中,入了軍營。
冷千葉看着鳳傲天的氣色並無其他的異樣,這才放下下來,“皇上可是累了?”
鳳傲天轉眸看着冷千葉,笑着應道,“不累。”
“可是看着皇上似乎有心事。”冷千葉不禁問道。
鳳傲天勉強扯出一抹笑意,想起在白光裡面聽見他的笑聲,接着又是淒厲的哭聲,還有那血淚,她的心猛然一顫,搖頭道,“沒有。”
慕寒遙看着鳳傲天如此,冷聲說道,“皇上可是有什麼事情不能說與臣的?”
鳳傲天笑着說道,“爺哪裡有什麼事情不能說的?”
慕寒遙卻覺得鳳傲天有事瞞着他們,既然她不願意說,他們也不能逼問,只好低聲道,“臣多想了。”
鳳傲天握緊他寬厚的手,不禁想着這樣的人也會爽朗的開懷大笑吧?那麼那樣的哭聲又怎會出現在他的臉上呢?
慕寒遙見她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卻又不敢打擾,只好這樣站在營帳外,她握着他們二人的手越發地緊。
貓公公如今的目光都放在了流星的身上,抱着他一同前來,便看到鳳傲天站在營帳外並未入內,不禁上前問道,“主子,怎麼了?”
鳳傲天回神,不過是笑着說道,“看美人。”
貓公公聽着鳳傲天的話,嘴角一撇,“那也要入帳內看。”
“外面瞧着清楚。”鳳傲天接着話,轉眸看着冷千葉,“的確又結實了許多。”
冷千葉聽着鳳傲天的調侃,可是,他卻半分的心思都沒有,隱約能夠看到鳳傲天眼眸中的暗淡,他握緊鳳傲天的手,“皇上,入營帳吧。”
‘“好。”鳳傲天笑着應道,接着便牽着他們二人的手入了營帳。
貓公公抱着流星入內,接着便行至衣櫃旁,拿出三套衣裳,一套是給鳳傲天的,一套是給他的,一套是給流星。
流星哪裡還有適才那副委屈傷心的模樣,笑嘻嘻地雙手接過衣裳,便入了屏風內去換,而貓公公亦是入了屏風後,將身上被流星蹭了眼淚跟鼻涕的錦袍換了下來,換上了一件乾淨的衣裳,低頭看着流星,湊近他的耳畔,“主子在聖池發生了什麼事情?”
流星擡眸看着貓公公,接着眨着眼睛,“等吃飽了,跟你細說。”
貓公公捏了流星的臉頰,“還真是。”
流星呵呵一笑,張開雙臂看着自個的這幅衣服,顯然是新作的,剛剛合適,“貓公公,您的手藝還真不錯。”
貓公公看着流星穿着很合身,笑着說道,“不過是有多餘的料子,便順道給你做了一身。”
“貓公公對我真好。”流星突然踮着腳,在貓公公的臉上吧唧了一口,接着便衝出了屏風。
貓公公先是一愣,接着便轉身,衝出屏風,便看見流星早已經獻寶似的衝到鳳傲天的面前,不停地擺着各種的姿勢,“聖主,您看這是貓公公做的,是不是很好看。”
鳳傲天看着流星興高采烈的模樣,嘴角一勾,“嗯,不錯。”
流星笑得更是合不攏嘴,神犬看着流星那副得瑟的模樣,冷哼了一聲,接着便將眼睛閉着,趴在自個的窩內,繼續閉目養神。
貓公公上前,捏着流星的耳朵,“你敢吃我的豆腐。”
“嗯?”鳳傲天一聽,揚聲道。
貓公公擡眸看着鳳傲天,鬆開流星,“主子別放在心上,不過被這個小鬼頭親了一口。”
“親了一口?”鳳傲天低頭看着流星,沉聲道。
流星呵呵一笑,接着說道,“沒什麼,沒什麼,就是表達了一下我的謝意。”
鳳傲天擡眸看着貓公公,“你讓他如此表達謝意的?”
“不是。”貓公公連忙擺手,接着上前坐在鳳傲天的身旁,“主子,絕對不是奴才的意思。”
鳳傲天冷哼一聲,“嗯。”
貓公公見鳳傲天並未有任何的起伏的情緒,更加地覺得她有事情瞞着他,順帶着遞給了冷千葉跟慕寒遙一個眼神,二人心領神會,接着便起身,“臣先告退。”
鳳傲天擡眸看着他們,擺手道,“爺正好也有些乏了,便歇會。”
“是。”冷千葉與慕寒遙二人點頭,便退了出去。
貓公公連忙拿過毯子,小心地看在鳳傲天的身上,“主子,您歇會,奴才去給您備膳。”
“好。”鳳傲天擡眸掛着淡淡地笑意應道,接着便合上雙眸,緩緩地睡去。
貓公公隨即拉着流星便出了營帳,冷千葉與慕寒遙已經在外面候着,見貓公公跟流星走了出來,一行人便行至了另一個營帳內。
流星看着眼前的三道目光,齊刷刷地盯着他,而且是一本正經,非常嚴肅的,他猛地縮了一下脖子,吞了一下口水,“那個……”
“說吧。”貓公公看着流星,正色地開口。
流星看着他們三個人,嘴角一勾,接着說道,“這個事情,怎麼說呢?”
“從頭說起,就從你爲什麼突然去聖族說起。”貓公公沉着臉,看着他說道。
流星看着貓公公這氣勢,又嘆了口氣,“貓公公,你別忘記,上次跟你泄露了天機,這次我已經早了天譴了,差點靈氣盡散,魂飛魄散。”
貓公公一聽看着流星,“那你便將能說的說了,比如說主子爲何會如此。”
流星歪着頭,看了一眼冷千葉與慕寒遙,接着又將目光落在貓公公的身上,“是這樣子的,我前去聖族呢,是因爲聖女喚我前去的,因爲,聖池內突現漩渦,聖女擔心乃是大禍,便讓我前去看看,我便入了漩渦,也不知爲何,等出來的時候,靈氣便在逐漸的消失,聖主趕到的時候,便爲我療傷,而後便離開了聖池,我與神犬便回了聖壇,聖主一個人入了漩渦,等她出來的時候,便變成這個樣子了。”
流星一口氣說完,接着便看到貓公公與冷千葉和慕寒遙沉默不語,良久之後,貓公公接着問道,“那你在漩渦內發現了什麼?”
“不知道。”流星接着說道,“忘記了,等到重新醒來的時候,在漩渦內發生的事情全部忘記了,只要一想,便頭疼。”
貓公公看着流星,接着說道,“看來主子是看到什麼東西了吧。”
“應當是。”流星點着頭,接着說道,“話已至此,其他的不能說太多。”
“我明白。”貓公公點着頭,“此事,我們無能爲力。”
“嗯。”流星點着頭,接着說道,“天意如此,是誰都改變不了的,聖主即便是看到了什麼,怕也是無力迴天。”
貓公公轉眸看着冷千葉與慕寒遙,“二位將軍可要保守秘密。”
“嗯。”冷千葉與慕寒遙點頭道。
貓公公牽着流星的手,便離開了營帳。
冷千葉看着慕寒遙,“看來事情遠比你我想的還要複雜。”
“是啊。”慕寒遙點着頭,“也不知皇上到底承受着什麼?”
冷千葉起身,便出了營帳,慕寒遙卻坐在營帳內,陷入了沉思。
此事鳳傲天再也隻字未提,而他們也便緘默不語,也不去再問,如此便過了三日,龍隱那處再次傳來了捷報。
鳳傲天嘴角微揚,待看到消息之後,“看來那小戰龍不過如此。”
“如今不過是過了五日,龍隱那處便又攻破了十座城池,加上之前的三十座,如今已經有四成,而莫凡帶着人馬節節敗退,根本無力抵抗。”
冷千葉與慕寒遙聽着魂的來報,也着實開懷了不少,畢竟,這樣的戰況絕對是可以振奮人心的。
“彩城那處如何了?”鳳傲天接着問道。
“這幾日,平王跟駙馬爺一直在想着法子,昨日更是來了一個出其不意,如今敵軍傷亡慘重,十日之內便能將敵軍消滅。”魂連忙應道。
鳳傲天鳳眸微眯,“邢無雲那處呢?”
“如今雙方還在僵持狀態。”魂如實回道。
鳳傲天點着頭,“不急,這是無雲跟樂陵之間的對決,爺不會插手。”
“屬下告退。”魂見鳳傲天並未表現出多少的驚訝,想着這樣的結局怕也是在她的意料之內,故而也不再多言,便退了出去。
貓公公見鳳傲天這幾日恢復了以往的神色,便笑着說道,“主子,如今頻頻傳來好消息,怕戰亂很快就能平息了。”
“嗯。”鳳傲天點着頭,“不過是一個開始而已。”
“奴才明白,您是在等叛亂平息之後,與軒轅彧的對決。”貓公公笑着說道,不過那眉眼間卻夾雜着不言而喻的醋味。
鳳傲天低笑一聲,“是啊,爺倒要看看軒轅彧的本事。”
貓公公只是看着她,不再說話。
彩城,顧葉峰與鳳千凝二人站在城樓之上,付寒接連着五日主動出擊,昨夜更是來了一個攻其不備,如今,可謂是趁勝追擊,將士們的氣勢如虹,而敵軍雖然都訓練有素,可是,將他們分成一小部分一小部分的逐一殲滅,這樣比一同消滅要快,而且,更見成效。
“如今敵軍還剩多少人馬?”顧葉峰看着鳳千凝,在算着。
鳳千凝笑着回道,“不到五萬。”
“看來消滅了一半。”顧葉峰清澈的雙眸閃過欣喜之色。
鳳千凝點着頭,“嗯,如今還剩下一半,倘若按照如今的速度,十日之內,必定會將他們滅了。”
顧葉峰笑應道,“如此話,那自然是最好的。”
鳳千凝轉眸看着顧葉峰嘴角掛着的笑容,接着說道,“不過,這不過是一個開始。”
顧葉峰應道,“我知道。”
鳳千凝不再說話,只是看着付寒一馬當先,騎着戰馬,在城樓之下奮勇拼殺。
樂啓城,無風看着邢無雲這些時日,一直在跟樂陵玩着你攻我守的戲碼,並未有任何的成效,但是,看着樂陵卻是有些着急了。
無風看着他,“你如今是想讓他心急?”
邢無雲俊美邪魅的容顏閃過一抹狡猾之色,“你明白。”
無風淡然一笑,“可是,萬一他知道了你的心思,到時候放慢腳步,跟你耗着呢?”
“不會。”邢無雲收起手中的摺扇,起身行至城牆邊,雙手撐着城牆,一雙迷人的桃花眼閃爍着邪魅的幽光,他低頭看着城樓下面的七皇子樂非,笑得正是詭詐,“你想想看,龍隱如今可算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不過是短短的十三日,便已經攻下雲國四成的江山,連帶着雲國那個被封爲小戰龍的莫凡都被他打得節節敗退,這樣下去,不出一個月,便能將雲國給拿下,再有,如今軒轅彧並未動手,那麼只能說明,他並不插手這一場的戰亂,他在等着皇上將這處的叛亂都平定之後,好與她有一場真正的較量,彩城那處剛剛得到消息,已經快結束了,如此一來,樂陵更是孤立無援了,他不抓緊時間攻城,便再未有退路,如今的局勢逼迫着他不得不如此。”
無風挑眉看着他,“你還是很瞭解樂陵。”
“他心思深沉,陪着藍狐跳崖不過是假象,他知道大勢已去,故而纔會以此來保全自己,好養精蓄銳,招兵買馬,將樂啓原先的人馬全部招入麾下,再伺機奪回樂啓。”邢無雲看着無風,不過是隨性一笑。
無風看着邢無雲,“你是不是一早便知道樂陵沒有死。”
“不知道,但是,我不相信他會這樣死。”邢無雲接着說道,“他當初爲了皇位,不擇手段,他對藍狐是愛,可是,卻抵不過這江山之大,藍狐已經死了,他剩下的也只有這江山。”
無風看着端坐在馬車內的被遮擋着容顏的樂陵,搖頭嘆息道,“江山與我來說,不過是過眼浮雲,只有心愛之人才最重要。”
“哈哈。”邢無雲轉眸看着無風,“你也能說出這樣的話。”
無風看着邢無雲,“難道你不是如此想的?”
邢無雲點着頭,接着看向遠方,“我一直都是如此想的,所以,我才堅信樂陵沒有死,後來,得知七皇子暗中謀反,便更加地確定了我的猜測,他因爲皇位,犧牲了又何止我一個,是時候跟他做一個了斷了。”
無風知道這是邢無雲的選擇,他拍着邢無雲的肩膀,“那便好好地大戰一場。”
“嗯。”邢無雲笑應道,眸光看着樂陵的馬車,嘴角噙着詭異的笑容。
“衛梓陌怕是幫不上什麼忙了。”無風笑着說道。
邢無雲挑眉,“幫得上。”
“什麼?”無風淡然的眸子突然閃過一抹狡猾的笑意,“你這是故意的。”
“誰讓他整日粘着她?”邢無雲挑眉,“如今便在這處陪着我,不是挺好。”
無風看着邢無雲,“誰說你不會算計的?”
邢無雲嘴角向一側勾起,“我何時說過我不會算計的?”
棲城邊關,鳳傲天斜靠在軟榻上,貓公公坐在一旁,正爲她捏着腿,她看着手中的密函,接着便說道,“南迴那處潛入京城的人,本事倒不小,不過可惜,遇到的是寒瑾。”
貓公公看着鳳傲天,不禁問道,“主子,您說那些人裡面可有有用之人?”
鳳傲天放下手中的密函,“即便有用,不爲爺所用,倒不如除之。”
“那是自然。”貓公公連忙應道,接着便看着鳳傲天擡手捏着眉心,接着說道,“爺總算能過幾日安穩的日子了。”
貓公公嫣然一笑,“不過是暫時的。”
鳳傲天聽着貓公公的話,嘴角的笑意微斂,“日後會變成永遠。”
貓公公見鳳傲天的神色不對勁,連忙笑臉相迎,“是奴才說錯了話。”
鳳傲天看着貓公公,牽着他的手,低頭看着他修長的手指,“讓你一個男子,整日如此服侍着爺,當真是委屈你了。”
貓公公笑着要到,“能夠服侍主子,是奴才的福氣。”
鳳傲天微微起身,輕輕地抱着他,“爺知道。”
貓公公依着鳳傲天,經歷過生死離別之後,他如今越發的珍惜與她在一處的每一日,他可以什麼都不要,但是,卻被不能沒有她。
冷千葉與慕寒遙二人站在城樓之上,卻是感慨頗多,接着說道,“看着他們各自都在忙活着,只有你我如此清閒。”
慕寒遙看着冷千葉,“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冷千葉擡眸看着遠方,“只是有些感觸而已。”
“怎麼了?”慕寒瑾知道冷千葉有心事。
冷千葉冷漠的容顏閃過一抹淺笑,接着看向遠方,低聲道,“她不在身邊的時候,總是盼着她能夠時刻地陪着自己,可是,如今她陪在自個的身邊,卻覺得還不夠。”
慕寒遙聽出了冷千葉的心事,他擡手拍着冷千葉的肩膀,“我也有同感。”
冷千葉擡眸看着遠方,“想想以前發生的事情,再看看如今,當真有種世事難料的感覺。”
慕寒遙很清楚,冷千葉表面上看起來甚是冷漠,可是,他卻很敏感,很多時候,他想的可能比自個還要多,所顧慮的,所憂慮的也比他多。
冷千葉見慕寒遙不說話,他也不過是淡淡一笑,便說道,“好了,如今時候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好。”慕寒遙點着頭,二人便下了城樓,前往軍營。
流星這幾日夜晚總是噩夢連連,總是夢到一些奇怪的場景,可是,翌日醒來之後,卻什麼都記不得,這讓他不免有些煩悶。
神犬看着流星如此,哼哧了一聲,“你這幾日怎得無精打采的。”
流星坐在草地上,摸着神犬的腦袋,“你這幾日睡得可好?”
“很好啊。”神犬點着頭。
“可是,我這幾日總是夢到奇怪的事情。”流星看着它,“你難道沒有夢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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