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金陵某餐廳包廂。
錢三寶見到了他的相親對象厲小雨,在看到厲小雨的那一瞬間,他就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只見厲小雨身穿一件深藍色修身的連衣裙,裙襬稍微及膝,突顯出她的纖細身材。連衣裙的領口修飾着精緻的蕾絲花邊,散發着浪漫的氛圍。裙子的腰線設計簡約大方,勾勒出她的曲線,展現出她的優雅和自信。
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搭配裙子,鞋面點綴着一些小鑽石裝飾,閃爍着微光,爲她的造型增色不少。高跟鞋既能拉長她的身形,又能增加她的氣場和自信。
她的長髮披散在肩上,微微卷曲的髮梢在行走中輕輕搖曳,散發着淡淡的香氣。她選擇了非常簡單的髮飾,將一束鮮豔的小花別在耳後,點綴着她的髮際線,顯得清新可人。
她的妝容簡潔自然,突出她的肌膚光澤和眼眸的明亮,她化了淡粉色的脣妝,微微含笑,讓人覺得親近和溫暖。
再搭配一個簡約的小手包,既方便又顯得得體。一對小巧的耳環,簡單而精緻,凸顯了她的品味和細節把控能力。
整體看起來是既時尚又不失端莊,既突顯了她的優雅和魅力,又展現了她對自己的用心和自信。
有一說一,在穿搭這一塊,真的是甩他的前妻幾條街。
僅僅看了一眼,錢三寶心跳的速度就不由得加快了許多。
兩人互相打過招呼,又客套了幾句後,才坐下來點菜。
等服務員退出包廂後,兩人的談話纔算是正式開始。
兩人在見面之前,都從江大師那裡詳細瞭解了對方的信息,所以從興趣愛好方面入手,兩人很容易就聊起來了。
等服務員開始上菜的時候,兩人已經消除了剛見面時的陌生感。
吃飯的時候,兩人的話題就開始慢慢深入了。
“錢哥,冒昧問一下,你跟你的前妻,是因爲什麼原因離婚的呢?”厲小雨率先問出了這個問題,她覺得弄明白了對方離婚的原因,就可以看出他對婚姻是持什麼態度了。
錢三寶把嘴裡的飯菜嚥下,拿紙巾擦了擦嘴,才說道:“我跟我前妻認識的時候,她漂亮,學歷高,對我又一見鍾情,當時我也沒有多想,覺得能娶個這樣的老婆,也可以了。
於是,我跟她沒相處多久,就閃婚了。
結果,我看到的都是假的,漂亮的臉蛋是整容整出來的,學歷也是僞造出來的,就連對我一見鍾情,也同樣是假的。”
厲小雨沒想到竟然是這樣的原因,不由得說道:“這屬於是騙婚了,是可以追究其刑事責任的。”
在婚姻關係中,一方故意隱瞞對對方不利的結婚情況,如債務糾紛、家庭情況、婚史、身體缺陷或疾病等,都屬於是騙婚。
錢三寶嘆道:“只能怪我自己沒擦亮眼睛,上了她的當,不過她再怎麼說也是我兒子的親媽,讓她淨身出戶就夠了。”
厲小雨暗暗點頭,男人大度一些是好事,她也就沒有再追問這個事,而是說道:“我倒是比你幸運,我跟我前夫是因爲興趣愛好和價值觀上存在差異才和平離婚的。”
兩人邊吃邊聊,發現他們的價值觀完全一致,自然是越聊越投機,話題也在不斷的深入。
這一頓飯,一直吃到下午三點多才結束,在這兩三個小時的時間裡,兩人都給對方留下了非常好的印象。
以這種進展速度,相信用不了多久,兩人就能確定戀愛關係了,屆時談婚論嫁什麼的,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
柯寶強在取得母親的支持後,便跟夏警官一起聯繫江大師,讓江大師開始行動,談彩禮的事情。
江楓也不耽擱時間,第一時間就給柯昌羣打電話。
電話接通,柯昌羣客氣的打招呼道:“你好,江大師。”
江楓也跟他打了個招呼道:“你好,柯董。”
雙方客套了幾句,江楓才說明來意:“柯董,這次給你來電話,是想跟你聊一聊你兒子跟夏警官的婚姻大事,是關於彩禮方面的。”
柯昌羣豪爽的說道:“都是一家人,彩禮方面請夏家放心,只要是我柯家付得起的,絕對沒有二話。”
江楓笑道:“柯董爽快,那我就跟你說說夏家的要求。”
柯昌羣道:“嗯,江大師您說。”
江楓道:“柯董,夏家的意思,是你們兩家拿出各自集團20%的股份給兩位新人,另外再給個吉利數字的現金意思意思就行,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柯昌羣聞言有些意外,沒想到夏家居然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他雖然話說得豪爽,但涉及到價值十幾億的集團股份,也不是說轉就轉的。
他不由得問道:“江大師,這股份是婚前轉讓,還是婚後再轉讓?”
江楓道:“當然是婚前轉讓,不過柯董你放心,不是讓你把集團的股份轉讓給夏警官,而是轉讓給你的兒子,夏家那邊的集團股份也是如此,是轉讓給夏警官的。
所以,哪怕是婚前轉讓,也不用擔心什麼的。”
柯昌羣聞言鬆了口氣,股份轉讓給自己兒子,那就沒什麼風險了。
儘管習慣掌權的他還不想那麼早把集團股份轉給他兒子,但計劃趕不上變化,如果這20%的股份轉讓能讓夏家千金嫁入他們柯家,那也是值得的。
想到這裡,柯昌羣便爽快的說道:“這沒問題。”
接着,兩人又談了一下現金彩禮的問題。
雖說夏家的意思是意思意思就行,但柯昌羣也沒有隨意糊弄的意思,他提議給個1000001元,寓意百萬裡挑一。
至於其他的禮品,就不在兩人的討論範圍了。
等掛了電話後,江楓不由得暗暗感慨,跟這位柯董打交道的感覺還是可以的,可惜他那個癖好實在是太噁心了。
跟柯昌羣商量好後,江楓又給夏警官打電話,把商議的結果告訴她。
接下來的發展,基本就不用他插手了。
……
隨着時代的發展,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以及人們越來越大的腦洞,世界上誕生了很多稀奇古怪的職業,這些職業奇葩到讓你直接咋舌,而聞屁師便是其中之一。
聞屁師,顧名思義,就是聞別人放出來的屁,主要是通過嗅聞病患的屁的味道來判斷患者的身體狀況。
別看這職業奇葩,想成爲聞屁師的門檻還不低呢!
其錄取條件爲18-45週歲之間,需要不吸菸、不喝酒,不能塗化妝品、不能有鼻炎,甚至不能穿剛剛塗完鞋油的皮鞋。
還有嗅覺器官無疾病,嗅覺檢測合格等條件,再經過特殊培訓,保證應聘者能分辨出花香、汗臭、甜鍋巴氣味、成熟水果香和糞臭這五種單一氣體才能上崗。
入職的門檻高,收入自然也比較可觀,一個月兩三萬那是輕輕鬆鬆的。
齊軍便是一名貨真價實的聞屁師,今年28歲的齊軍,從事聞屁師這個職業已經有四五年了。
從一開始的噁心想吐,到現在把屁當空氣來聞,對於沒有特殊癖好的齊軍來說,他經歷了什麼樣的心路歷程,只有他自己知道。
齊軍出生在黔省的一個偏遠農村,家裡主要以務農爲生,父母在田間勞作,靠種植糧食和蔬菜維持生計,但由於天氣、自然災害等因素的影響,收入不穩定,家庭經濟較爲困難。
他是家裡的長子,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和一個妹妹。
由於家裡比較窮,齊軍小時候過的是缺衣少食的生活。
居住條件也簡陋,一家人擠在那種缺乏現代化家電傢俱的農村土房。
因爲村裡的教育資源差,再加上村裡人對教育不重視,不像城裡有條件的人家,孩子讀書父母全程陪伴,時刻掌握着孩子的學習進度。
而村裡人對自家孩子讀書都是順其自然,能讀就讀不能讀就回來幫忙幹農活,或者出去打工賺錢,沒有哪個家長會輔導孩子做作業的。
在這樣的環境下,齊軍他們村真的是一個大學生都沒有出過,高中畢業就是村裡文化的天花板了。
齊軍跟村裡大部分人一樣,在讀完九年義務教育之後,就收拾行李跟同村的大哥大姐們南下廣東打工了。
可由於文化水平低,像齊軍這樣的根本就找不到像樣的工作,基本都是在低層賣苦力,而且收入也不高。
如此辛辛苦苦幹了幾年,也就稍微減輕了一些家裡的負擔而已,想要脫貧,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一個偶然的機會,讓齊軍知道了這個世界上還有聞屁師這樣的奇葩職業,儘管這職業一聽就覺得噁心,但相比起貧窮的可怕,聞別人的屁算得了什麼?
說句不誇張的,要是報酬足夠的話,幫別人***甚至是直接吃屎,都多得是人要報名。
齊軍便看中了這個奇葩職業的高收入,於是他便想方設法的去了解這個職業,想着怎麼樣才能成爲一名職業聞屁師。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齊軍的努力下,終於在他24歲那一年,光榮成爲了一名職業聞屁師。
在成爲聞屁師這四年來,每月兩三萬的“高額”收入,徹底改變了他們一家人的命運。
如今,兩年前,老家蓋了全村都排得上號的漂亮房子,兩個弟弟也都被他安排了出路,妹妹更是在他的支持與鼓勵下,成爲了村裡第一個大學生。
齊軍,一舉成爲了村裡的名人。
不過,因爲這個職業太過奇葩,齊軍直到現在都不敢跟家人說,只說是在外面打工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看重他的老闆,現在他是在幫老闆做事。
他的父母以及弟弟妹妹對他的話自然是深信不疑,現在全村都知道他在外面跟了個大老闆,一個月有幾萬塊錢的收入。
面子那是大大滴有。
只是,這種事情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齊軍現在也擔心到時他從事的職業暴露出來,然後在村裡就社死了。
尤其是這段時間,父母催婚催得比較緊。
因爲他們村還延續着以前的婚嫁傳統,那就是家裡兄妹多的,結婚都是要從大到小一個個來,他作爲家裡的老大,他不結婚,那他的兩個弟弟跟妹妹就不能結婚。
妹妹還在讀書先不提,關鍵是他那兩個弟弟,都是二十幾歲的小夥,再加上讀完九年義務教育之後就出了社會,早就該結婚生子了。
之前幾年是家裡窮,就想是想結婚,恐怕也沒有姑娘願意嫁進他們家。
可自從齊軍成爲聞屁師,幫助家裡徹底脫貧後,十里八鄉想嫁進他們齊家的姑娘可就多了。
尤其是來替齊軍做媒的媒人,都快要把他們家的門檻踏破了。
然而,齊軍自己知道自己的事,他爲了不社死,根本就沒有在老家那邊找對象的想法。
他在外面也嘗試過自己找對象,但找對象真的是要看緣分,看得上他的姑娘,他又看不上人家,畢竟以他現在的收入,也有了挑選的資格了。
可他看得上的姑娘,人家又看不上他。
因爲他看得上的姑娘,相對來說都比較優秀,人家收入是沒有他高,甚至不到他的三分之一。
但人家姑娘不缺人追。
如果齊軍從事的是比較體面的工作,那有這收入,想拿下那個心儀的姑娘肯定是有機會,可惜他從事的是“見不得人”的工作。
聞屁師啊,專門聞別人放出來的屁,這種職業就是再賺錢,都沒辦法拿到檯面上來說。
齊軍也無奈,只是這種事他也強求不得,只能選擇順其自然,反正他現在也還年輕,過多兩三年再找,也不算遲。
唯一頭痛的,就是他不結婚,就耽擱弟弟們結婚。
齊軍在外面廝混了十幾年,其實觀念早就改變了,認爲結婚真的沒必要從大到小排序,他也跟父母提過這個事。
可他的父母都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一輩子沒出過遠門的那種,對於祖祖輩輩留下的傳統,那是要堅決執行的。
最關鍵是村裡其他人家也一樣保留着這樣的傳統,想讓他們改變這種觀念還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