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天堂；棄我，地獄（5）
“怎麼？想到他了？心痛了？在我吻着你的時候，你還想着他，是不是？”
曲清歌怔愣住了，不可置信擡眼看着溫祁揚，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從她的眼神中，溫祁揚已然知道他是猜對了。
溫祁揚盯着她，鷹一般銳利的眼神彷彿刺透了她的僞裝，直射到她靈魂深處，她忽然有種被剝光的感覺，如那個夜晚，他提起了她的爸爸，撕開了她的傷口一般，逼迫她赤裸裸的展現在他眼底，無處可逃。
曲清歌艱難的咬着嘴脣，猛然推開他的雙臂，朝着樓下跑去。
有反應了！
終於有反應了！
他吼她，推她，強吻她，甚至試圖在這個地方要了她，她都如死寂一般的沉默，可是現在，他只是提了一下炎謹寒的名字，她木訥的眼神就有了情感。
溫祁揚看着她狼狽低頭的背影，頓時覺得他們之間，可悲又可笑。
既然，她那麼喜歡聽炎謹寒的故事，那他就滿足她一次。
“曲清歌--”
溫祁揚的聲音淡淡的，從她身後傳來：
“我吻着你的時候，你心裡想着他，可知道他吻着你的時候，心裡眼裡，想的是誰？”
曲清歌的心，驟痛了一下，指尖泛白。
漸漸的，她轉過身子，看了他一會，良久，才緩緩說道：“他吻着我的時候，想的是溫暖吧！我是她的影子，我知道。”
“可是--，當你吻着我的時候，你知道我的心裡，想的什麼嗎？”
曲清歌笑着，很美，恍若星光下的精靈，令人着迷。
可是，在這個令人心醉的精靈的櫻脣裡，卻慢悠悠的吐出了魔鬼般的話語。
“你吻着我的時候，我的心裡，腦子裡，一片空白，因爲在我心裡，你什麼都不是。”
連影子都不是！
僵！
完全的僵住！
溫祁揚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來體現他此時的心情的，只覺得四肢都是僵硬的，像被人從頭頂狠狠打了一棒。
從小到大，沒有一個人敢如此對他說話，完全不把他當回事。沒想到，現在唯一一個敢這樣對待他的，竟然是他視若珍寶的女人。
這還真是應對了朱培的那句話：你就使勁慣吧！
良久，溫祁揚回過神，寒着臉步步逼近前方的曲清歌，每一步，都凝結成冰。
曲清歌緊張的縮了縮身子，其實，她並不是故意說這些的，只是，她不滿溫祁揚拿着她內心的傷痛譏諷她，更不想被他一層層的剝開。
曲清歌閉上了眼睛，準備着承受他的憤怒。
可是，過了好一會，她並沒有等來她意料的後果，於是，她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用眼角頭看着溫祁揚。
此時，他的臉上很平靜，不但沒有發怒，反而在他的眼底，她看到了一抹難以言說的脆弱。
“曲清歌，我爲你做了那麼多，即2使你是塊冰山，也該融化了吧。”
溫祁揚有些狂躁，伸出手想去抓住曲清歌的肩膀，可是，卻擡了擡，停在半空中，然後胡亂的搓了搓自己蓬鬆的頭髮，捂住自己的額頭，掩蓋住眼底的痛苦。
曲清歌恍然。
“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