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是一個大惡魔。
它表面生的善良,皎潔,實則是一個無惡不作的大惡魔。
它一口一口吞掉了太陽,又一口一口吞掉了白雲,又一口一口吞掉了星星,現在只剩下它自己掛在墨黑的穹廬上。
眺望遙遠的山坡。
百里晟軒和百里飄雪還有爪哇國的幾個使者帶着離傲天給予他們的東西離開了中原。
涼涼的風拂在人的臉上好似刀子在一刀一刀的割開肌膚。
百里飄雪坐在轎子裡。
百里晟軒坐在前面親自趕馬車,望了一眼已經暗下來的天色,他回頭瞅了一眼緊閉的車簾,俊臉浮了一抹無奈:“飄雪,想多錯多,我們爪哇國本就不如中原,要不也不會選擇和親這條路了,雖然你愛慕的那個公子正好是皇上,但這次和親出了一點問題,也的確怪哥哥,你也別傷心了啊,咱們爪哇國有的是好男兒,不一定非在一顆歪脖樹上吊死啊。”
百里飄雪沒有理他。
百里晟軒以爲她還在生氣,沒有多想,聳聳肩,繼續趕路。
他卻不知等他到了爪哇國以後才發現百里飄雪不見了!
送走了爪哇國的人讓離傲天的心鬆快了下來。
這世間,沒有什麼比趕走情敵更讓人心情愉悅的了。
雖然這是一個不咋地的情敵。
離傲天回來後便不再是離玉樹的了,而是衆大臣的。
那些老臣們萬分思念離傲天,今夜非要拉着他下棋,順便談談人生,談談理想再談談現在的小皇上。
沒有了皇叔叨擾有點寂寞,有點無聊,還多了一些興奮,因爲她可以肆無忌憚的玩耍了。
“茉莉,把木桶搬進來。”
“御池沒意思。”
“順便放點花瓣。”
“朕要香噴噴的。”
自從離玉樹被識破了性別,她就在男兒的路上愈走愈遠,對女子的東西愈發的新奇。
溫熱的水,玫色的花瓣,光溜溜的小玉樹,乍一看,真是一番美景啊。
她披頭散髮的鑽在木桶裡哼着小曲搓着自己的小胳膊。
她挺乾淨的,沒有搓出來泥巴,否則一定會搓出來一個伸腿瞪眼丸賞給離傲天吃。
月信總算過去了。
她羞答答的洗自己的小屁屁。
睫毛被溫水挑起的氤氳撲的溼漉漉的,她抖了抖睫毛,總覺得帷幔那裡有人影,於是她吼着嗓子道:“茉莉,你站在那裡偷偷摸摸的幹什麼?難不成想看朕沐浴麼?真是羞死人了,快走開走開,朕不是說了嘛,不讓你在這裡侍候。”
迴應她的是輕輕的腳步聲。
離玉樹不由得翻了個白眼:“呦呵,現在還敢不聽話了是不是。”
“茉莉,不許進來。”離玉樹有些生氣了。
等等。
不對勁兒啊,茉莉是絕對不會做這種無聊的事情的。
莫非……進來人了?
“啊,有刺客。”離玉樹嗷嗷的叫喚,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可第二句還沒吼出來呢,她的小嘴兒便被一個手捂住了,死死的捂住了,離玉樹睜着滴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