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如翻滾海浪上的礁石。
一波,一波,猝不及防的朝着慕容嫣的心窩上砸去。
她嗤笑:“獨孤宗主真會說笑,我們……不熟。”
“不熟?”獨孤烈細細的咀嚼這兩個字,似乎是聽到了一個極大的笑話:“不熟嗎?我們在榻上那般合適,你竟說不熟。”
厚顏無恥!
竟把牀笫之事說的這般若無其事。
她笑,笑的諷刺,坐在審訊椅子上,冷凝着他:“獨孤宗主今日下了天牢難道只想同本寺卿談一場風花雪月?若是如此,你錯了,你夜半擅闖大理寺,欲謀殺我,又將本寺的牢頭弄傷,這一條條的罪責你可能承擔的起。”
“自然。”獨孤烈長指敲擊着扶手:“在這兒,很好。”
她沉寂的看着他。
“至少,你在。”獨孤烈毫不避諱的吐出了自己的心神。
她別過臉:“你的事我會移交給他人處理。”
“移交給白墨司麼?”獨孤烈醇涼,深沉的話在昏天暗地的天牢中如一縷青煙漂浮着。
慕容嫣不語,知道他有後話。
她耐心的等着他說完。
“你覺得他是會相信我要刺殺你,還是會相信以我的武功竟然連小小的大理寺都逃不出去,還是……”他的話停頓的十分時候,黑曜的眸緊緊的鎖着慕容嫣的眸:“他更會相信你我在天牢中暗度陳倉呢?可以,我正好想和他聊聊。”
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慕容嫣前傾着身子,問:“你想幹什麼?不准你在墨司面前胡說八道!”
她的話激怒了獨孤烈。
她竟然在自己面前維護另一個男子。
真是糟糕!
獨孤烈大步朝慕容嫣邁過去。
隔着審訊桌,兩個人的鼻尖幾乎貼在一起。
滾燙的呼吸糾纏着。
獨孤烈黑曜的眸如一口深深的漩渦將她牢牢的吸了進去:“慕容嫣,你若是再敢在我面前提那個小白臉,小心我讓你變成寡婦,讓你的孩子沒有爹爹!”
慕容嫣睫毛微抖。
糖糖本就沒有爹爹。
“呵。”慕容嫣挑起一抹妖嬈到極致的微笑:“你看是在威脅我麼?”
“你可以這麼認爲。”獨孤烈的脣幾乎貼上她的。
慕容嫣不着痕跡的閃開了,下一刻,她的下巴被男子狠狠的箍住,吐出來的話都帶着憤怒的熱氣:“怎麼?成了親就要爲他守貞了,恩?”
“自然,我現在已經是別人的夫人了,自然不可能和其他人亂來。”慕容嫣冷冷的看着他:“獨孤宗主不也是一樣,和半夏成親了,難道還要在外面亂來麼?”
這話說的有趣兒。
獨孤烈的手指愈發的重,他的指腹挪了下地方,她白皙的肌膚落下一個紅色的痕跡,他咬着她的耳朵,道:“我和半夏成親後,我們可沒少做,這些,難道你都忘了,恩?”
她的臉爆紅,卻故作淡定:“那是過去,獨孤宗主人品堪憂,但我不會跟着你墮落,所以你我之間最好是清清楚楚,乾乾淨淨的。”
“慕容嫣!”獨孤烈怒吼,一把將她扯過來,她的小腹卡在審訊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