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谷。
山路陡峭,地形複雜。
不少擅闖藥王谷的人都會因此迷路,誤吞毒藥,從而喪命。
藥王谷的房間個個都是一副男兒做派,牆面上掛着各種各樣的藥物,白色的牆,連個掛畫和花瓶都沒有。
但,唯獨有一個房間卻是天下第一藥王親自操辦,裝飾的女兒家閨房。
這間閨房的牆面上畫着四季的景緻,每一個窗臺上都擺放着一個瓷瓶,瓷瓶裡面則是最新鮮的花兒,那些花兒每天都會換,屋子裡香味兒十足,十分醉人。
正中央擺着一張雙人的金絲楠木女兒牀榻,牀榻上懸掛着粉色的帷幔,在微風的吹動下,那帷幔搖曳出曖昧的弧度。
牀榻旁邊則是一個妝奩。
妝奩上擺放着各色的胭脂水粉還有女兒家的首飾。
妝奩的銅鏡前坐着一個神色憂鬱卻生的冷豔的女子。
女子生的極爲標緻,雖不笑,卻十分蠱惑人心。
她凝着銅鏡中的自己,心裡暗暗思忖,也不知上次在山林下救下的那個女子有沒有幫忙把她的信物交給元塵。
正想着呢,門‘吱嘎’一聲被人推開了。
她自知是誰。
不悅的別過臉去,那張冷豔的臉蛋兒愈發的涼了,絲毫溫度也沒有。
來人生的英朗,身上帶着一股子清貴之氣,絲毫沒有江湖氣息的味道,其實在這之前他也不是什麼天下第一藥王,他還有一個十分顯赫的身份,那便是東凌國的二王子元爵。
他眉宇間的江湖涼意唯有在面對景嬋的時候纔會溫柔下來。
他望着景嬋冷豔的臉蛋,心裡不禁失笑,自從把她擄來以後她對自己一直是這樣冷冷淡淡的樣子。
不過,他也習慣了。
冷淡也好,熱情也罷。
只要她能安穩的陪着自己,他便無所謂。
“嬋兒,爲何不用膳?”響噹噹的天下第一藥王竟然會用如此溫和的口吻同一個女子說話,若是讓他人知道,想來定會瞠目結舌的。
‘啪’脾氣不大好的景嬋將一個胭脂盒拍在妝奩上,望向銅鏡中男子那張英朗貴氣的臉:“元爵,你什麼意思?什麼時候能放我走?”
“我什麼意思?”元爵笑,笑的特別淒涼:“景嬋,我關了你兩年,你逃跑了三十四次,絕食二十一次,你當真就這麼不想留在我身邊?”
“我這麼明顯的作爲,難道你堂堂第一藥王看不出來?”說這話時,景嬋的口中竟顯諷刺之意。
“看的出來。”元爵的心很痛,他這般愛景嬋,這般寵她,疼她,到頭來卻連一個小模樣都換不回來。
他從背後輕輕的環住了景嬋的身子,他的身上有清清淡淡的藥味兒,加上他自身本來的檀香味兒加在一起也是怪好聞的。
景嬋沒有躲,低垂着眸子,聲音裡有挫敗感:“元爵,怎樣才能放我走?”
“你知道,我是不會放你走的。”元爵的大掌輕輕的握住了景嬋的胸口。
景嬋冷豔的臉浮了一絲紅暈,她別過頭去,對於他這樣的動作已經習以爲常。
“有什麼意思?關一個並不愛你的人在你身邊,你痛苦,我也痛苦。”景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