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破而後立!他會遠離這種圈養式的培養,他要走一條血與汗鑄就的強者之路。男兒從地獄中來!
然而就在張澤大作感慨是,一陣聲音不和諧的聲音從演武場之上傳來。
“張澤表弟啊!今天怎麼有空來到演武場來了。也正好,剛剛我在演練一部武學遇到瓶頸。而張澤表弟你乃是我們張家的絕世天才,武學天賦遠勝於我,所以便是想向表弟你請教一番!”一名白衣青年對着張澤緩緩走來,此人名爲張凌,如今乃是體魄六層,在張家小輩中資質乃極爲普通之輩!以前他可沒少給自己拍馬屁。
修煉之途,淬體爲先。體魄爲基,強者之本!
晉升爲魄者須經淬體,體魄九境。每一步都是極爲艱難,這一階段修煉的速度極爲緩慢,而張澤先前十一歲便是晉升魄者,可見他天賦之妖孽。
要是在他依舊是無可爭議的絕世天才,這種情況倒是司空見慣。張澤心中倒是極爲清楚張凌此舉的目的!不過是想從自己這裡討回以前在自己這裡表現出的謙卑笑容,以滿足他們那虛榮的自尊心!
要是一猴得果,百猴便是會一擁而上。要想徹底的杜絕,便要拿出威懾力,要殺雞儆猴。讓他們明白虎雖落平陽,但威嚴依舊!
“既然張凌哥如此誠懇,但表弟的哪敢不從!”張澤輕笑一聲,對着張凌笑面虎語氣淡淡的道!
“那表弟我們便是這邊請吧!”張凌露出一個在他看來極爲有友好的笑容。
。。。。。。。。。。
“表哥,你便演練一番,讓我看看究竟是哪裡出現問題”張澤知道張凌心中的那點小九九,但是他要讓張凌來背黑鍋,讓他打碎牙齒還得往肚子裡咽!
“誒!表弟,正所謂‘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只有經過實戰,一切的問題便是會暴露在眼前!”張凌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循循善誘地想引誘張澤往他設下的套子裡鑽,殊不知他已經逐漸步入張澤爲他設下的陷阱中。更加可悲的是他對此卻是全然不知!果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
“還是表哥高見,表弟我倒是相形見絀了。既然如此,那邊是謹遵表哥的真見!”張澤雙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此時演武場上的衆人大多都是網這邊圍了過來!
“小澤,你可是要看我這‘暴閃擊’修煉得是否過火候!”沒有太多的客套話,張凌已是向着張澤疾奔而去,瞬息間便是出現在張澤的面前,拳影猶如漫天雨花般對着張澤身上的給我出要害襲去。
這般凌厲的攻勢乃是張家的一品武學——暴閃擊,其最大的殺傷力便是要快而猛,猶如暴雨閃電般然人掩耳不及迅雷。然而張凌的這般施展,但是糟蹋了這武學的精髓!
張澤雖然經脈已經被廢,但是體魄已經經過九層淬鍊,就算是不能運用魄氣,憑藉着魄者的體魄,他也有絕對的信心讓張凌偷雞不成蝕把米。
張澤卻是沒有絲毫的閃躲,越是閃躲。這般攻勢便是會猶如狂風暴雨連綿不絕。
“撲哧”張澤一爪閃電探出,化爪爲掌。來個左右插花,將張凌的重重拳影拍去,一道凌厲的勁風將張凌震退幾步。
“力道,弱。速度,慢。後力更是不足。張凌表哥這套‘暴閃擊’還真是將之精髓丟的一乾二淨。看來表哥還真是要勤加把練。”張澤似笑非笑地對着被震推的張凌道。
聞言張凌的臉色頓時便是鐵青了下來。
“多謝張澤表弟的指教,接下來便是再來指點一下‘破荒拳’”張凌臉上露出極爲勉強的笑容。
根本不等張澤答覆,張凌便是再度暴衝而上。拳上孕育兇悍的攻勢,對着張澤的腦門狠狠砸下。跳躍而起,整個人就像一個螺錐般對着張澤鑽去。
“破荒拳不是像你這樣運用的。”張澤冷冷一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付這種趨炎附勢的牆頭草似乎是極爲好的手法。這破荒拳乃是而二品武學,以張凌體魄六層施展出來,就算武學沒有大成,威力也是不容小藐。然而望着張凌那充滿力道的一拳,張澤的嘴角帶起一抹冷笑,卻是不閃不避,手掌探出,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中,與張凌的拳頭硬碰的撞擊在一起。
那般招式與張凌同出一轍,不過那番凌厲的拳勁則是張凌遠所不及。張澤的破荒拳將之開山破荒的狂猛發揮得淋漓盡致。
張澤的經脈已經被廢,無法凝聚魄氣,張澤的每一招武學都是純肉搏攻勢。但是就算如此發揮出來的威力也遠強於張凌這種半吊子武學。
拳拳對接,彷彿有着金屬碰撞的聲音響起,然而,讓得衆人一臉愕然的是,張澤——一個沒落的天才,沒有魄氣的魄者。竟然能硬生生的接下了張凌這一拳。
見到攻擊被阻,張凌的臉上陰翳更重,當即便是兩腳一踏,身軀便是猶如旋轉的陀螺,轉動間衣袍烈烈作響。雙拳被張澤鉗制,張凌便是藉助這一定點,憑藉旋轉帶來的旋力,雙腿絞合以橫剪龍身之勢對着張澤的腰身剪去。
張澤波瀾不驚,這是他一名魄者的傲氣。張澤的腿猶如天龍舉柱般閃電擡起,龍腿弓起,瞬息間便是兩個翼衛踢,將張凌的一擊剪刀腳震散而去。
前後兩次近身攻擊都是被張澤輕鬆化解而去,拳腳相交,張澤魄者的強悍體魄便是佔到天大的便宜,每一次衝擊帶來的勁道都是讓得張凌一陣血氣上涌,而反光張澤則是面如幽湖波瀾不驚。體魄九經淬鍊,晉升魄者體魄相當於另外意義的重生,其強悍程度遠非體魄境可以比擬。
“張凌表哥你的這一擊‘蛟龍剪’用得可不算精妙,接下來便是讓你見識‘蛟龍剪’的精髓所在,表哥你可要好好體會啊!”張澤詭異一笑,一記太極振坤,隨後便是鬆開鉗制張凌的拳頭,反震力便是將張凌的整個身軀猶如沙包般震你出去。張澤的羚腿狠踏地面,身軀便是以一種極其震撼眼球的方式弓起,高擡的龍腿顯絞合狀,對着張凌的腰身剪去。
瞬間張澤的雙腿便是將張凌的腰身剪住,然而一輪攻勢並沒有就此結束,招後有招,下一瞬間張澤的剪刀腳便是鬆開鉗制,不給張凌任何掙脫的機會,張澤便是話鉗制爲攻擊,一擊凌厲的無影腳狠狠地踹在張凌的腹部。張凌整個身子就像是煮熟的龍蝦般弓了起來。
張澤的招式沒有張凌的花哨,但是威力卻是比之高上幾個檔次。武學乃是克敵制勝所用,再花哨的招式如若沒有實用的威力,也是華而不實。
“砰砰”一陣灰塵揚起,張凌猶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落在青石地板上,幾口殷紅的鮮血便是不要錢的噴出,臉上煞白得猶如白紙。
圍觀衆人一片沉寂,他們不是白癡,對於張凌的司馬昭之心他們也是清楚得很。甚至很多人心中的想法與張凌所差無幾,只是這張凌當了第一個吃螃蟹的人,若是張凌擦擦嘴油,悠閒地說“螃蟹的味道很美味”,靜觀的衆人便是會一擁而上。
然而如今事情出乎他們的大大意料,張凌不但沒有品嚐到可口的海鮮,反而被打成血葫蘆。
在他們看來,魄氣就是一切力量的根源,一個經脈被廢無法凝聚魄氣的人就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垂死之人。然而還在爲晉升爲魄者而苦苦掙扎的他們低估了魄者體魄的強悍,更是低估了張澤這個曾經當之無愧的絕世天才的武學天賦,每一部武學張澤都是很準確的拿捏住精髓,發揮衝出來的威力自然強於張凌。
原本想象中的情景應該是,張澤被張凌狠狠蹂躪,然後他們便是會成爲第二個、第三個張凌,蹂躪那個曾經讓他們只能仰望的張澤。從而獲得極大的滿足感。
“張澤你。。。。。。你。。。。。”張凌指着張凌你半天,硬是沒有擠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張凌表哥,你不要那麼激動,你可是領悟到這‘蛟龍剪’與‘破荒拳’的精髓?”張澤一臉關切之色。
看到張澤一臉無辜的表情,張凌頓時便是心頭一陣氣堵,一口鮮血便是噴薄而出,蒼白的臉上更顯陰煞。
“兄弟間切磋,你竟然下如此重手。當真是心狠手辣之輩。”緩了一會兒氣,張凌纔將這一句抹黑的狀詞完整說出。
“張凌表哥,你可不能動不動就亂扣帽子。原本就是你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要求要實戰的。而拳腳無眼切磋間難免有所誤傷,但是表弟我好心幫表哥指點表哥,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反倒埋怨起我來了!”張澤臉上盡是憤慨與無辜。這小子演戲的也是有幾把刷子的。
“張澤的話也是讓得張凌頓時一啞無言以對,要求是自己提的,就算臉皮太厚他也不能出爾反爾。張澤又是扮演好心的角色,於情於理他張凌都虧了。這一次張凌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多謝張澤表弟的指點。”張凌的臉上陰晴不定,悻悻地道。不過語氣箭到並沒有絲毫的歉意。
“今天的債你會給我記着,我會討回來的。”與張澤擦肩而過是張凌用僅有兩人聽得到的聲音警告。
“我雖虎落平陽,但是還沒淪爲被犬欺。”張澤的語氣沒有先前的那般玩味,凌厲得猶如刀鋒。這番凌厲的語氣頓時竟然讓張凌心底一寒,隨後張凌便是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你們還有人要向我請教嗎?”張澤轉過頭對着圍觀的衆人燦爛一笑。不過這燦爛的讓得他們的手心發汗。有了前車之鑑他們當然不會傻到再像張凌那般啞巴吃黃連。
張澤的強勢讓得他們極爲清楚,張澤雖是虎落平陽,但是虎威猶在。隨後衆人便是悻悻散開。
“一羣趨炎附勢的牆頭草。”張澤淡淡的道。
走下神壇,對待張澤的人有三種。。第一種便是這般張凌,以前是極盡拍馬之能事,現在這是極盡變臉之能事,想要從自己這裡討回以前的低聲下氣。第二種,便是爲自己的遭遇而倍感同情,憐憫他朝爲天才夕爲柴,感嘆一個天才的隕落。他們的目光夾雜着深深的同情,就算沒落但自尊猶在,一道道同情的目光灼傷他的內心。塌秧讓他們明白,張澤依舊是張澤。而第三種就是患難見真情,這種人才值得推心置腹。
而圍觀的衆人多事前兩種,所以他們當然是極爲樂意的看到張澤被張凌狠狠地蹂躪。看到曾經那個高高在上的只能仰望的絕世天才如今卻是如此狼狽,他們便是可以盡情發揮氾濫的同情心抑或是討回曾經在張澤面前露出的低姿態,以慰籍曾經低下的頭顱。
然而虎落平陽,虎威依舊。而且凌駕燎原的獸王,要能夠隱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