灕水笑看着穆果果，嘴角揚起，“害羞了？”
穆果果白了他一眼，“你老想多了！害羞是什麼？能吃嗎？就算我夜夜做新娘，新郎也不會是你，您老哪裡涼快，哪裡呆着去。”
灕水笑臉一僵，心裡鬱悶，都十多年了，她還是沒原諒他？很快又坦然了，沒原諒也沒關係，以後睡到她原諒爲止。
“果果，灕水天尊的女人，世間無人敢娶，你也不用想着換新郎。”
“呵呵！”穆果果冷笑，“我可不是你的女人，你也不用太自信，在北峪國，想娶我的男人，能排上幾條街。”
灕水眉頭一皺，雖然知道穆果果身邊沒什麼男人，可聽着這話，心裡還是不舒服。
“果果，你別激怒我，不然等我身體恢復，你大概幾年都不用下牀了，你知道的，我不知道疲憊爲何物。”
穆果果心肝一顫，心裡鬱悶，難道她就認栽了嗎？臭灕水，把她帶到長離山，該不會想意圖不軌吧？那她是反抗還是順從？反抗貌似也沒用……
穆果果越想越心塞，轉念一想，不對呀，灕水說了，損失了大半的功力，那他應該不怎麼強大了吧？如此想着，主動握住了灕水的手，精神力去探測灕水的力量，手忽然一下被彈開。
灕水笑看着穆果果，“放心，睡你的力量還是有的。”
“嘁！”穆果果撇嘴，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們走以後，這個世界怎麼樣了？人界，真的死了很多人嗎？”
“嗯。”灕水神色複雜，沉默許久，嘆息，“違背自然規則出生的孩子，本身就是不應該存在的，可存在了，那就是生命，只是這些生命，都是殘缺的。”
“我曾經想過，用神力去修補這些殘缺的靈魂，只是太難了，我能改變的，只是一小部分。”
“後來，我把天帝從九荒之地帶回來了，原本是想着，有他在，可以減緩聖樹的衰亡，也能夠爭取時間，只可惜……”
“天帝爲了對抗我，利用聖樹，瘋狂的吸取那些聖樹生下的孩子身上的靈力，以此增加自身的修爲。”
“幾千年來，聖樹生下的孩子，數量龐大到驚人，很多人類的夫妻，少說都有十幾個孩子，力量都不弱。”
“那麼多的力量匯聚，強大到可怕。”
“我想殺了天帝，可終究是慢了，他短時間內吸收的力量，讓他很快強大，我疲於應對，只能利用灕水鏡，將他再次送回九荒之地。”
“天帝走後，聖樹快速枯竭，那些聖樹生下的孩子，一個接一個的死去。”
“好在最後那些創世之神歸來，利用自身的力量，與我合力，扭轉了部分生靈的命運，可死去的生靈，依舊多不勝數。”
“天帝最終，也死於創世之神之手。”
“而我，沒有守護好這個世界，接受了天道的懲罰，導致功力減退，變成現在這樣。”
穆果果認真聽着，小臉沉靜，咬脣，“天道給你的懲罰，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