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玉森的眼睛是那種特別黑特別亮的那種,但是他的眼神往往是女人無法抗拒的武器,即使付苓知道男人的眼底沒有,如此理智的女子都無法阻擋那種心不由己的心跳和臉紅!
當然,陸玉森的目光是不允許她撒謊的,如此眼眸逼的付苓斂下了眉眼。
她不想和那幾個女人一樣,可是她不敢拿自己的孃家和弟弟、妹妹做賭注,可她就是拿不準如果這些女人真的做出了什麼幺蛾子的事情陸玉森是否相信她?
母親經常提醒她,和司令府的女人想出不要有害人之心但是必須有防人之心。
上一秒鐘被陸玉森突然間召喚付苓而驚得目瞪口呆的幾個女人,此刻又將目光全都釘在了付苓的身上。
她們的一舉一動根本逃不過陸玉森的眼睛,一個在陰謀詭計裡摸爬滾打的男人,一個在戰火和屍骨中爬出來的男人,她們幾個女人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看着本帥的眼睛。”陸玉森聲線平靜可那語氣似乎已經不耐煩了。
付苓擡眸對視上陸玉森的眼睛,陸玉森滿意的頷首,沉聲道,“付苓,實話實話,本帥會給你做主的。”
付苓的眼角掃向於金葉她們,發現來個女人竟然都裝模作樣的抹着眼角,而唯獨孫文君和於金葉相互看了彼此一眼,都看向了付苓。
付苓狠狠抖動了下眼簾,‘噗通’跪在陸玉森面前,“司令,付苓不敢說實話。”
於金葉的眉頭鄒成了麻花兒,嫌棄的看着付苓,說她心底不怕也是假的,萬一付苓當名拆穿她,估計那幾都順風倒了吧!
於金葉不敢確定付苓是不敢說的真話是指她還是她威脅她說的那些話?
陸玉森眯了眯眼眸,“擡起頭來。”
付苓緩緩擡頭看着陸玉森的眼睛,心怦怦亂跳,無聲吞着口水,這個男人真的是近距離看着太好看了,可惜他不喜歡她,也不喜歡她們,他的眼底只有四小姐!
看來他也是太不容易了,開疆闢土,大風大浪的幾乎成了當下的神話,可感情依然是他的羈絆!
付苓抿了抿脣,“司令,如果因爲付苓說了實話而孃家和親人遇到不測,您會出手相救嗎?”
“當然會。”陸玉森三個字擲地有聲的落下,伸手給付苓,“起來說話。”
付苓始終不敢給陸玉森手,終究,陸玉森無聲低嘆,起身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看向管家的方向,“拿些冰塊和和毛巾過來給付苓敷下臉。”
付苓被陸玉森安放在椅子上,正好男人面對着付苓擋住了身後那些女人的目光,男人垂眸睨着付苓慌亂的眸子,“付苓,看着本帥的眼睛說話。”
“是,是二姨太打的。”付苓鼓起勇氣道。
“你胡說……司令,你不要聽她胡說,明明是……”於金葉驀地起身尖細的聲音嚇得渝兒哇哇的哭了起來。
陸玉森驀地回頭,那雙刀子似的眼眸嚇得正在尖叫的於金葉蹭的停止了尖叫可渝兒還在哇哇的哭泣。
陸玉森看向孫文君,“換不快哄着渝兒?”
孫文君這纔回魂抱着兒子看了眼老太太,“奶奶,要不您先回避下?”
老太太似笑非笑道,“無妨,我還沒到經受不住什麼的時候,你去哄乖了渝兒交給乳孃,這家務事還得你來處理。”
可孫文君心下想,着次估計於金葉捅了大籠子了吧!她纔不插手了,看樣子司令是故意將她支開的吧!
如此一想,孫文君便覺得這個男人爲什麼會這麼好,可他就是不喜歡她!
此時,於金葉徹底如墜冰窟,她即使腦子轉的再快可想不出一個十全九美的法子來了,可她不想被陸玉森就這麼給打入冷宮啊!
她不甘心,她才二十歲啊!
隨着孫文君和乳孃抱走了渝兒,整個大廳安靜的落針可聞。
忽而,陸玉森看向梨花帶雨的於金葉,“爲什麼要打付苓?”
此時,付苓跪在地上垂頭喪氣着,可她說什麼都無藥可救了,付苓已經這樣說了,她無論撒什麼慌都會被那個賤人戳穿的。
“我……”於金葉這麼一個字後才緩緩擡眸,男人的眼眸她根本不敢和他的對視,躲閃着眼眸道,“我,我是看不慣她對四小姐無禮,所以就教訓了她一下。”
付苓聽了只是看了於金葉一眼,都沒忙着替自己辯解,可我不想卻擡手捂住嘴巴‘噗呲~’笑出了聲兒。
陸玉森看向王碧雪,“碧雪?”
王碧雪第一次聽陸玉森大庭廣衆之下叫他的名字,突然間王碧雪一直覺得自己俗不可耐的名字突然被陸玉森叫的如此好聽!
王碧雪趕緊忍住笑看向陸玉森,“司令~”
陸玉森蹙眉,“笑什麼?是不是本帥平時不聞不問府邸的事情就任由着你們了是不是?”
“司令莫生氣,碧雪不敢,碧雪只是覺得二姐睜着眼睛說瞎話而覺得好笑罷了。”王碧雪可憐兮兮道。
“哦?那你說說事情?”陸玉森看着王碧雪道。
於金葉徹底覺得自己距離地獄不遠了,一頭暈倒在了地上。
陸玉森淡淡道,“不用管。碧雪,說。”
王碧雪將一大早在榆縣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陸玉森下令,讓軍醫來給於金葉治病,再將她關進司令府的後院,沒有他的命令不許出來。
散開後,在各自回去的路上,付苓故意跟上王碧雪,“碧雪妹妹,謝謝你!”
王碧雪冷哼一聲道,“不用謝了,我又不是爲了你,我是爲了我自己。”
榆縣‘梅園。’
星語對劉管家說她想去街上逛逛,聽說陸家老太太馬上要過壽了,她得去看看有什麼合適的禮物沒有。
星語外出請示,劉管家必須準,但是爲了不出岔子,一般情況下她都要陪着星語一起。
榆縣最繁華的藉口人來人往,一羣人圍着一個小女孩在指指點點,邊上幾個彪形大漢在擼着袖子要將她拖走,還有個濃妝重彩的中年婦人看那風塵味及重的妝容和衣裳就明白是個青樓的老鴇。
再仔細聽他們的言語,是那小姑娘死了雙親,借錢葬了父母,然後被那幾個放高利貸的將她給賣進青樓。
星語上前,看向那青樓的老鴇,“他們將這姑娘賣了多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