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幹不過,留在這裡也只是徒增屈辱而已。
就算李聖代沒有突破,王擎天也拿他沒有半點辦法,更何況李聖代現在已經與之前不可同日而語,已經具備了可以傷害他的實力。
識實務者爲俊傑,這是亙古不變的至理。
所以王擎天走的時候很乾脆,沒有一點兒拖泥帶水。反正他的手中還握着李聖代的軟處,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再次把李聖代引誘出來。
只要主動權還掌握在他的手上,王擎天相信,他一定會有辦法找到李聖代的弱點!
幾乎就在他們離開的同一時間,李聖代猛然間又睜開了雙眼,煉氣五層對他身體的所有改造,終於全部完成!
毒素離體,筋骨重塑,身體從此超脫凡俗。
現在的李聖代,纔算是真真正正地踏入了煉氣五層,而且一入煉氣五層,李聖代氣旋內的靈力單位就有七十五萬之多,並沒有前幾次突破時所固有的那種虛弱期。
靈力運轉周身,周天的運行速度至少提升了十倍,靈力的精純程度也遠遠超乎李聖代的想像。
因爲有了先天紫氣的各項屬性加成,李聖代現在的實力,較之煉氣四層,簡直就是天地之別。
現在的李聖代,已經具備了可以與神魂師一較高低的基本實力。
要是讓他去對付令北狐那個活了至少十萬的老妖怪可能會有所不及,但是地付王擎天這個爲了下界而自降修爲的半殘,李聖代很有信心。
如果再與王擎天交手,他一定能把王擎天打得連他媽媽都不認得。
“人呢?”
李聖代環視了整個房間,發現王擎天與王青山二人全都不見了蹤影。
神識放出,四處搜尋,結果卻是一無所獲,整個聖京城內,都沒有兩人的丁點氣息。
“跑得倒是挺快!”
李聖代收回神識,一臉地可惜。
“這個王擎天真是狡猾如狐,發現事情不對,連臉都不要了也要逃跑,確實是個很難纏的角色。”
李聖代很明白王擎天的選擇,因爲如果換成是他自己站在王擎天的位置上,估計在發現奈何不了李聖代的第一時間就已經腳底抹油,早溜了。
王擎天賴好還在這裡等了快兩個時辰才下決心暫避鋒芒,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在這種狀況下,明知不敵還要硬拼,那是愚蠢。
李聖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拳頭,如果王擎天不是見機得早已然離開,今天說什麼也要讓那老東西吃些苦頭。
“天闕城的族人還在他的手中,如果不能在王擎天離開天魂大陸之前將他們救出來,難保那老東西不會下狠手。”
李聖代眉頭微蹙,王擎天此番下界,最多隻能在天魂大陸呆上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期滿之後,不管王擎天願不願意離開,他都不可能再繼續呆在這裡。
到那個時候,如果王擎天與李聖代之間的恩怨還沒有一個了結,落在王擎天手中的那些天闕族人,可就是真的要危險了。
令北狐曾跟李聖代提過,天魂大陸的鎮域使是神魂師巔峰,他們嚴格地管控着天魂大陸本土魂修的去留。
在域門沒有打開之前,就算是給鎮域使行賂再多的魂石或是天材地寶,也別想跨躍域門一步。
所以,李聖代之前根本就不相信王擎天的那些許諾,想要帶本土的魂修通過域門,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帶着那個人的屍體!
王擎天先前明顯是沒有安什麼好心,所以李聖代也很擔心,在不得不離開天魂大陸的時候,王擎天會不會喪心病狂地大開殺戒?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深,鍼灸師分會已經關門歇業,外面的大殿中已經再沒有任何魂修。
李聖代心念一動,再次施展遁術悄悄地離開鍼灸師分會。相比於瞬移之類的空間挪移,李聖代還是更喜歡這種在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五行遁術。
煉氣五層之後,李聖代的遁行速度越發精深,心念所及,身形即至,從鍼灸師分會到胡府老宅,數十公里的路程,李聖代只用了一息就已經到了。
胡府正廳。
上官紫衣與西門小小兩個聖級巔峰相對而坐,石龍、陸蓉、蔣心舞,還有胡廣德、趙寶珊等一衆人等皆豎身而立。
一行人,除了上官紫衣與西門小小神色淡然之外,其餘人等皆神色焦躁,時不時地還會用神念向胡府外圍探測。
皇甫三聖叛變身殞,李聖代隻身赴險生死不知,鍼灸師公會的大好前程即將夭折,這種種的變故,已然讓在場的所有人都人心惶惶。
尤其是他們在聽說了這次的對頭竟然有可能會是一位從上青天下來的神魂師時,胡廣德、趙寶珊他們這些人,想要撒丫子逃跑的心思都有了。
如果不是親眼看着皇甫輕風、皇甫百川與皇甫俊龍三位魂聖的屍體就這樣擺在眼前,他們可能早就叛變了。
“這,就是背叛師門,背叛我小師弟的下場。”
上官紫衣冷眼掃了衆人一眼,淡聲道:“皇甫俊龍是來挑釁之時被當場被斬,而皇甫輕風與皇甫百川雖然在當時逃脫一劫,但是在小師弟進入聖京城鍼灸師分會之後不到十分鐘,就被人發現死在店門之前。”
“所以,何去何從,你們自己掂量着辦,老孃不會強求。”
“前輩放心,我等皆受李師大恩,這輩子至死都不會背叛李師!”石龍、陸蓉紛紛表態。
“生是少主的人,死是少主的死人,我們是第一批追隨少主的老人兒,斷然不會忘恩負義!”趙寶珊、古藏劍十人也在信誓旦旦。
開玩笑,連皇甫家的三位魂聖都死在了李聖代的手裡,他們這些小魚小蝦怎麼可能會逃得了?
雖然他們都不認爲李聖代能夠幹得過一位神魂師,甚至他們之中已經有很大一部分都在猜測李聖代是不是已經不幸遇難。
但是,這並不防礙他們在上官紫衣的面前對李聖代大表忠心。
“很好,我總算是沒有看錯你們!”
衆人的聲音方落,在客廳的正中心,突然從石板地面鑽出了一個人的腦袋,正滿面含笑地看着廳中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