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做事的手法倒還真的是浪費時間,既然這麼討厭她幹嘛不直接要了她的命?”正是燈火通明之際,而慎王府的一處隱秘小樓中卻一盞燈也未點上,唯一發着微微寒光的確實一個通身透明的琉璃盞。
“我當然有我的做事手法,不過現在不該是你跟鳳錦辰耳鬢廝磨的時候嗎,怎麼你有時間來陪姐姐了?”那身着一身黑色勁裝的女人不緊不慢的解開了臉上的面紗,可惜屋裡的光線弱的很根本就不能看清她的全貌。
“得了吧,府上來了個美人,他的心思壓根不在我的身上。”說罷,從袖中拿出了一個同樣透明的琉璃小瓶,而這個小瓶子中卻裝着一隻撲閃的小蟲子大約與螢火蟲相差無異。女子姿態慵懶的將瓶子裡的小蟲兒倒進了琉璃盞中,只聽到幾聲“呲呲”聲後,那小蟲子直接劃成了熒光色的汁水。
“珈葉,你跟鳳錦辰是不是很久沒有那個了?”勁裝女子見她這副無精打采的樣子不由得好奇起來,瞧着她這個妹妹貌如天仙可偏偏這xing子陰冷的很,更加不會討男人的歡喜。如今一想這鳳錦辰爲了她不僅斷了再娶侍妾的心,就連以前的通房丫鬟也不再多看一眼,倒還真佩服這個男人的癡心。
“姐姐,你胡說什麼!”縱然珈葉冷清,可一說到夫妻之間的事情時她還是紅了臉。
“好好好,我不逗你就是,不過鳳錦辰那邊你也要噹噹心纔是。”說話間,那女人顧自坐到了珈葉的身邊,貼在她的耳邊又嘀咕了一句,只見珈葉的臉色越發的難看,忍了半響最後還是發了難。
“姐,這事我不能答應!”珈葉的一口否定不單單是爲了鳳錦辰的安危,更多的是這種叛國的事她怎麼可能會讓鳳錦辰去做。
“那你以爲今天胤王府的容凝來這裡單單就是爲你治病的?”女子的聲音驀地變得響亮,不容質問的語氣更是讓珈葉拿不出話來搪塞。
她與鳳錦辰在一起的時日雖然不長,可也深知鳳錦辰對她的感情,“你別說了,這事我不能答應。”
“好妹妹,這事你可要想清楚纔是,當初來昭靳國的時候我們身上肩負的任務是有多重你自己比誰都明白。可惜我技不如人功虧一簣,可你不能!”女子拉着珈葉的手語重心長道,可這一席話更讓珈葉陷入了兩難之中。
她要是能做到的話大可以對鳳錦辰百般討好,可就是因爲做不到所以纔會對他這麼的冷言冷語
。“姐,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可我真的不能看着錦辰去送死。他跟鳳燼霄是兄弟,如果他背叛鳳燼霄背叛昭靳的話他的下場會有多嚴重你知道嗎?”
“可他要是不背叛鳳燼霄的話,那死的人就是你!”女子的話都已經說到了這個程度,至於日後珈葉同不同意其實也輪不到她做主。
“我明白你的意思,如果非要走那一步的話,那我就選擇跟錦辰一起死!這江山的事情跟我這種尋常人有什麼關係,錦辰就是不做王爺我一樣會跟着他,生死相隨!”這話說出口無疑是給了對方一個當頭棒喝。
女子心頭憋着一口氣,最終智能拍了拍她的肩膀,“珈葉,你要不是我妹妹的話我今天也斷然不會跟你說這些話。男人,你千萬不能對他交出整顆心來,你的心裡只能裝得下他,可他不一定只裝着你一人。”
這番話也是她在經歷生死劫難後悟出來的道理,其實就算不死她也一樣明白。活着,並不是要爲了某個人或者某件使命,有時候活着僅僅只是想看着那些曾經過得比自己好的人是如此落到不如自己的下場。
“姐,你說的道理我都明白,可如果這個男人的心裡只裝着你一個人話,那你覺得就此滿意了?”珈葉疑惑的看着她,眼眸中的異樣讓女子赫然有些站不穩腳跟。
珈葉的質疑不無道理,一個男人倘若心裡只能裝下一個女人的話,那他就是有做曠世奇才潛質可最後也只能是個凡夫俗子。
“也罷,這事我會讓你想清楚的,至於怎麼做遠叔會告訴你的。”言罷,女子的視線又落在了桌上的琉璃盞上,“府上的這些下人是不是該換一批了?”忽而想起今天在慎王府裡看到的景象,那些個面如紙色的僕人們似乎已經不能滿足遠叔的需求了,只怕又有一批人要死於非命。
珈葉聞言無聲的點了點頭,轉而伸出雙手握緊了琉璃盞。
那琉璃盞原本的色彩似乎因爲那小蟲子的犧牲變得更爲詭異,然而就在珈葉握緊琉璃盞的同時那種顏色居然變成了血紅色。
“珈葉!”一見此情景的女子不由得驚呼道,“珈葉,你該不是練成了‘毒心’吧!”
“嗯!”珈葉再次點頭,小心翼翼地闔上了蓋子,“三日之前就練成了,只是不想提前告訴遠叔而已。”
“糊塗呀,你要是早點拿出來的話那今天我就能好好的教訓容凝了!”女子臉上的表情更是古怪
,既高興又憤怒,糾結在了一起生生的毀了她原本的美貌。
“姐,這東西我是不會給你跟遠叔的!”珈葉一口回絕了她的要求,轉而將琉璃盞收回了一個小錦盒中,“遠叔現在的狀況已經不對勁了,況且府上的下人從半年換一次已經加快到半月換一次,姐姐,這種情況遲早瞞不住錦辰的!”
如果讓外人知道堂堂慎王府養着一幫死屍做僕人的話,到時候傳了出去只會讓鳳錦辰的聲譽毀於一旦。
說到遠叔,女子心中也是擔憂,“你說的沒錯,呵呵,遠叔現在算是走火入魔了,這些年來他前前後後殺的人就不計其數,更何況自從他喜歡上喝人血之後就越發不可收拾。珈葉,依我看遠叔……”詭異的神情一下子暴露不少,女子未說什麼只是衝着珈葉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然而這簡單的動作同樣讓珈葉吃驚不已。
“姐,你是說遠叔不能留?”珈葉顫顫巍巍道,惶恐的看了看四周後才放心繼續道,“可是遠叔的能力在你我之上,只怕咱們鬥不過他,更何況他也是門中長老。”
“哼!”女子哼了哼,雙手一發力就將手裡的面紗給撕碎了,“長老……呸!就是因爲他咱們萬毒門纔會樹敵這麼多,這個老不死的留不留都是禍害!”
“噓——這事你我心知肚明便好,只是要下手也不是這麼容易吧。”珈葉心中對遠叔這人的畏懼多餘敬佩千萬倍,尤其是這些年來的做法更是爲門中弟子所不齒,若不是因爲這個任務只怕也不會急於將他也調遣至此。
“這事我自然有法子,一石二鳥一箭雙鵰,既能順利完成任務又能替門中除一大害,何樂而不爲呢?”女子眼中一雙銳利,想必心中有了主意。
反倒是珈葉的臉色越發蒼白,而是的十指也緊緊的嵌在了桌面上。
“咳咳、咳咳……”只覺後背一陣陰涼,也不知道打哪兒吹來了一陣陰風,女子忍不住哆嗦了一下這才注意到了珈葉的神色。
透過她那雙驚恐的雙眼分明就看見一個拄着柺杖漸漸往她這邊走來的佝僂老人,而他面上的猙獰之色更是明顯無比。
“方纔在說什麼?如何除掉老夫還得用上什麼一石二鳥的好主意,不知道茗丫頭有什麼法子呢?”此時的遠叔雖然在笑,可怎麼瞧看見的只是他眸中的血紅。
而這個身體僵直一言不發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當日被處死的司寇茗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