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跑步的生活,一直持續了一個星期,這一星期裡,每天都有人轉來,少的時候一兩個,多的時候六七個,更讓我想不到的是,後來還有個女的轉來了,這下,在學校算是炸開鍋了。
這女的長得就高高壯壯的,乍一看,我還以爲是個男的,說話的聲音雖然粗,但是能聽出來,其實是女的,最主要的是人家的胸脯,就跟我們不一樣,他的頭髮是那種剪短髮頭,她說她叫鄭亞男,名字也夠男人的,她說是她老子生她前就特別想要個男的,名字都給起好了,誰知道生出來的時候卻是個女的,名字也沒有換,就叫鄭亞男,不過說來也怪,她從小就跟個男孩一樣,成天跟男的混在一起,長大了經常打架,打老師,她爸媽爲她都要愁死了,這是沒辦法,才把她送武術學校的,希望能借助學校裡的老師好好管教管教她。
鄭亞男長得不好看,一點女人味也沒有,但是來了我們學校後,好多男的過來拉她入夥,我估計也是因爲在這全是男人的學校裡,她一個女人太精貴了,物以稀爲貴嘛,有時候在跑步的時候,好多其他班的男的就在旁邊調戲她,說她一上一下的,也就是胸脯,會隨着跑步而跳動,鄭亞男聽了,就破口大罵,還要上去跟人家幹仗,好幾個男的都被她打過,但是沒人還手,估計都當她是女的,不好動她。
鄭亞男來的第二天,劉兵就跟我們說,要開始一週的強化訓練了,也算是正式學拳法腿法前的熱身運動,除了跑步外,還增加了很多項目,有大跳,蛙跳,高擡腿,扭腰跑,匍匐,上牆等等,我們來得比較早的還行,畢竟之前就有了那麼多的體能訓練,可以適應了,但是鄭亞男他們後來來的幾個,就適應不了,有點跟不上趟,鄭亞男還好,估計是個女的,老師打她比較輕,但是其他人就沒她這麼幸運了。
記得有天中午在宿舍休息呢,有個男的就進來了,這人之前我見過,是光頭的小弟,老跟着光頭走,他在宿舍裡掃了一眼,就把目光落在我身上了,這時候旁邊的小凳子還跟他打了聲招呼,他都沒有搭理小凳子,只是跟我說:去給我買包煙去。
我聽完心裡就有點不爽,給他說沒錢,他聽完直接就踹了我一腳,我也沒慣他的毛病,雖然知道還手了肯定會有更多的人來找我麻煩,但還是罵了他一句,想上去揪住他幹他,可我還沒近身呢,人家腿一擡,一腳就踹我胸口了,這招正是小風哥當初踹劉東用的那招正踹,雖然看着氣勢沒太強,但是勁道很足,我的身子都不自覺的往後退。
他踹了我這一腳後,臉上是一副不屑的神情,很明顯他壓根就沒把我放在眼裡,還氣勢洶洶的問我,不服氣是咋的?旁邊的小凳子估計也是跟我這一段時間比較熟了,就過來勸說了一句,給他說是自己人,別動手了,結果那男的更得瑟了,說既然是自己人,就去買菸去,說完,他還給我說等下買了送到25班去,完事他就走了,小凳子這時候也過來,給我說忍忍吧,在這裡只有先學會捱打,而且咱們是短期班,人家長期班的人在這混的時間長了,武術學的也精啊,肯定厲害多了。
說實話,我聽見小凳子說這些的時候,心裡還是有點反感的,至於煙,我也沒去給他買,一方面是學校根本就沒有小賣部,買菸得去找看大門的,死貴,另一方面,我心裡也壓根就不想給他買,晚上自然是捱了一頓打,那個光頭也來了,我那時候都把彈簧刀準備好了,就放在我的褲兜裡,最後也是被打的急眼了,掏出刀就隨便朝着一個人捅了出去,最後是捅在一個人的肚子上了,傷口不是很深,當然跟其他學校的學生不一樣的是,我捅完了人之後,他們並沒有害怕,而且是更加瘋狂的打了我一頓。
事後我捅人的事,還被劉兵知道了,劉兵又打了我一頓,嘴裡一直罵罵咧咧的,說啥小小年紀,就敢拿刀子捅人,知道那玩意的重量嗎?最主要的是他告訴我,在這個學校,用刀子或者鋼管那些傢伙打架的,都是對自己沒自信的表現,太丟人,我仔細想了想他這些話,覺得也挺有道理的,如果我能打得過他們,肯定不會用刀子了,不過打完放我回宿舍的時候,我聽見他跟另一個老師說我了,好像是說:這孩子還行,性子比一般人硬,我個人挺喜歡的。
後來聽小凳子說,這個學校用刀子捅人的有好幾個了,讓我沒想到的是,他說捅過人之後,我的命運估計在學校就要改變了,我本以爲是變得更慘了,肯定會有更多的人找我麻煩,但是小凳子說學校那些勢力,就喜歡我這種心狠的,肯定會搶着要我的,只要隨便跟個人,其他的人敢欺負我,他們都會幫我,最主要的是,一旦混進他們核心的圈子裡,那就是兄弟了,習武的人都特別夠義氣,就算是以後出了學校,有啥事叫他們幫忙,肯定都會幫的。
小凳子的那意思,就是讓我跟了光頭,他說雖然光頭他們這幾天老找我麻煩,也打過我,但是光頭這個人是很講義氣,很看中人才的,我這樣的肯定都被他看中了,小凳子說的沒錯,五一我們放了一天假,放假前的一天,老師給我們開了個會,提了個醒,意思就是說回家別亂說話,學校因爲比較偏僻,根本都沒有車,只有一些家裡有車的學生家長來接孩子,其他的人就要自己跑到山下的一個村子裡,然後從哪裡坐客車去市裡,在路上的時候,有輛麪包車路過我的時候就停下來了,門開了後,光頭就在裡面衝我招手,讓我上車。
我當時愣了下,他就笑了下,說:快上來吧,我要打你的話,你認爲你能跑得了嗎?你沒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