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好像走了有大半天了吧,怎麼還沒到?”高正愷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激動的心情,當然,他也巴不得快點能拿到東西,賺到錢,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
這個鬼地方實在太可怕了,如果沒有呂山帶來的那個老人幫忙破解機關,他們在這裡面寸步難行。
雖說這個叫做嶗山老叟的老頭子很厲害,可是難保他萬一會失手啊。
儘快到達目的地,拿到東西之後儘快離開,這纔是最穩妥了。
而且高正愷琢磨着自己父親的華夏第一考古隊估計也已經進來了,自己得趕在他們之前找到值錢的東西啊。
要不然他們來了,自己可就什麼東西都別想拿了。
父親雖然疼愛自己,可是父親絕不會允許自己偷盜文物。
見高正愷有些迫不及待,呂山呵呵笑道:“應該快了吧,嶗山老哥?”
“嗯,快了。”嶗山老叟點了點頭,“大概再過幾分鐘就能到吧。”
嶗山老叟果然沒騙他們,不到五分鐘時間,他們終於到了主墓室。
主墓室的機關門佈置得非常精巧,如果不是嶗山老叟出手的話,高正愷估計自己就像是想破腦袋也別想打開這道主墓室的門。
“這老傢伙倒是有幾把刷子。”高正愷暗暗想道,“果然能做這一行的沒幾個是簡單的貨色。”
“行了。”嶗山老叟打開主墓室的門之後,衆人走進了主墓室。
當他們看到這座如同商場大廳一樣的主墓室,不禁嘖嘖驚歎:“古代的人能把墓室建到這種程度,着實厲害啊!”
這個主墓室大廳是圓形的,大廳牆壁上掛着十二盞顏色各異的夜明珠,照得整個大廳五顏六色,如同讓人們進入一個色彩斑斕的小世界一般。
主墓室大廳正中央放置着一副玉石打造的棺槨,在夜明珠光芒的照耀下,這副棺槨散發着七彩虹光,顯得格外聖潔。
如果這兒不是古墓的話,人們或許會以爲這只是一件藝術品,而不是一副棺槨。
“天啊!這是……”高正愷這行人眼睛都看得直了,不說別的東西,單單這副棺槨按照玉石來賣,估計都能賣個好幾億,更別說它的古董價值了。
再說了,這麼貴的棺槨之中,又怎麼可能沒有更貴重的東西?
“好東西,好東西啊……”一名叫做劉健的傢伙眼中泛着赤裸裸的貪婪,毫不猶豫地朝着那副棺槨走去,“我的,所有的好東西都是我的……”
不僅僅是劉健,跟着高正愷過來的那幾個傢伙全都不顧一切地朝着那副棺槨跑去。
高正愷也想往前跑,被呂山一把拉住,抓着他的雙臂猛烈地搖晃了幾下,高正愷這才清醒:“怎麼回事?”
“你們中了幻術了,來不及拉他們,不好意思啊!”呂山很是遺憾地說道。
“幻術?”高正愷朝着自己的同伴望去,看到他們全都跑到了棺槨之前,抱着棺槨放聲大笑:“哈哈哈哈……發財了……”
“這是我的!”
“不,是我的!”
這些中了幻術的傢伙頓時失去了理智,說翻臉就翻臉,開始互相廝打。
他們的打法毫無章法,完全就是憑藉着隱藏在人類意識之中的動物本能在打。
抓臉,咬耳朵,掐脖子……你打我,我打他,他打你,混成一團。
看到他們個個打得頭破血流卻越打越興奮,高正愷擔心他們這樣打下去會死,不禁大急:“呂老哥,你想辦法制止他們啊!”
呂山很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沒辦法,來不及了。”
高正愷大怒:“你既然知道有幻術,爲什麼不提前提醒我們?”
“高先生這麼說就冤枉我了。”呂山滿臉委屈,“我們也沒進來過,怎麼可能知道這古墓室之中會有幻術?如果不是我們身上帶着護身符,現在我們估計也和他們一樣了。”
爲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呂山從脖子上拿出一枚三角形的黃顏色符紙包。
只見這個三角形符紙包不斷地跳動着,證明它確實是處於工作狀態。
“我剛清醒就把你拉回來了,如果這樣還讓高先生覺得我做得不對,那我也無法可說了。”
呂山擺出一副愛莫能助的樣子,高正愷也覺得自己過分了些,連忙道歉:“對不起,呂老哥,錯怪你了。”
“沒事。”呂山微微笑道,“其實這樣也好啊,如果從這墓地裡找到什麼值錢的東西,我把錢轉到你賬上,你就不用分給他們了,不是嗎?”
呂山這番話說得高正愷很是心動,不過他還是佯裝非常生氣的樣子:“我纔不是那種人!”
“是是是,高先生很講義氣,可是事實已經如此,你這不也是沒辦法嘛!”呂山呵呵笑道,“估計差不多了呢。”
“差不多了?”高正愷愣了一下,隨後明白了呂山那句“差不多了”是什麼意思。
那十幾個相互廝打的人此時如同厲鬼似的,渾身血淋淋的。
他們每個人都用手爪攻擊着彼此,凡是身上能抓得到的地方全都是鮮血淋漓,有個傢伙甚至一整張臉都被抓爛了!
疼痛非但沒使得他們收手,反而刺激着他們更加瘋狂。
“啊——”一個傢伙被另外一個傢伙撲倒在地,脖子被對方一口咬住,死咬着不放,鮮血不停地順着對方的牙齒流到地面之上,頃刻間鮮血便流了一地。
那傢伙淒厲的慘叫聲聽得高正愷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可是他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同伴被另外一個同伴活活咬死。
是的,那個被咬開脖子的傢伙沒多久時間就抽搐了幾下,蹬了幾下腿,然後就沒聲音了。
不用說,肯定已經死了。
那個咬斷別人脖子的傢伙也好不到哪裡去,另外兩個傢伙也將他撲倒,一人咬着他的脖子,一人咬着他的手臂,直接從他手上撕咬下一塊肉來!
“啊——”慘叫聲一聲接着一聲,不到五分鐘時間,這十幾人全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差不多的人都已經死了,只剩下兩個吊着一口氣倒在地上,終於清醒過來,滿臉痛苦地看着高正愷:“阿愷,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