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給色的賓利停在了盛世皇朝,從車上下來一位身着唐裝的男人,揹負着雙手徑直向裡面走來,此人正是唐雄。
“小兄弟,如霜在不在?”宮九正在一樓大廳內晃悠,唐雄認識他,記得當初還是他跟易峰掃平的孫家。
“在呢。”宮九同樣認識唐雄,指了指樓上,“我帶你上去吧。”
“多謝小兄弟了。”唐雄笑呵呵地感激道,跟着宮九進了電梯。
“聽口音,小兄弟不像是本地人啊?”唐雄隨口一問。
“在國外給人洗過兩年盤子,又回來全國跑地做了點小生意,後來破產了,沒自殺成就被霜姐救了,從那之後就跟着霜姐了。”宮九胡謅八扯着敷衍着。
“是這樣啊。”也不知道唐雄信沒信,只是點點頭,就沒了下文。
因爲用的是多用通道,電梯一直沒停,很快就到了三十三層。
“到了。”宮九率先走出了電梯,唐雄跟在身後,巧了,這時蘇如霜剛從房間裡出來。
“如霜。”因爲心裡緊張,唐雄的精神高度集中,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蘇如霜。
“是唐叔啊,找我有事?”蘇如霜一看是唐雄,笑着迎了上去。
“沒事我就不能來看看我侄女啊。”唐雄佯怒道。
“通知一下,把紫氣閣收拾了,等會兒我和唐叔下去聊聊天。”蘇如霜對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雷公婆說道。
“嗨,還麻煩什麼。”唐雄心中說了聲“好”,在盛世皇朝但凡是名字中帶有“閣”字的房間,全部都是不對外公開,只招待特殊人羣的地方。說白了,就是有錢也買不到的房間,這就說明蘇如霜對自己的戒心基本上是可以忽略不計的。
“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咱們下去。”蘇如霜前面引路,身後跟着唐雄,而蘇如霜的身側一直寸步不離地跟着雷公婆。
紫氣閣,以紫色調爲主,裝飾白色和金色輔助襯托,整個房間給人一種高貴古典的韻味。
唐雄愛喝茶,蘇如霜就給他準備了上等的龍井,而給自己則沏了一杯卡布奇諾。
雷公婆在場,唐雄和蘇如霜只是話着家長裡短。
“這位是‘四大金剛’之一吧,不知道如何稱呼啊?”唐雄把目光投向了雷公婆。
雷公婆可不會搭理他,甚至連多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唐叔您別見怪,她就是這個樣子,外冷內熱。”蘇如霜趕緊出來打圓場。
“呵~,沒事。”唐雄大度地擺擺手,眼珠一轉,“如霜啊,你看,咱接下來說的事情有些......”
“雷公婆不是外人,您但說無妨。”蘇如霜完全理解反了唐雄的話,這讓唐雄暗暗心急,卻又不能明說。
“如霜,這事吧,關係到我唐家的一些問題......”唐雄又找了新藉口,變着法地要把雷公婆轟出去。
“你先下去休息吧。”蘇如霜的聲音很柔,她跟雷公婆他們的關係都不錯,也沒有把他們當成過外人看待。
“頭說要保護您的安全。”說這話的時候,雷公婆一直緊緊地盯着唐雄,意思很明顯了,我不放心這老傢伙。
“你的擔心多餘了。唐叔是我本親,沒事的。”蘇如霜解釋道,雷公婆還要說什麼,蘇如霜直接把她推了出去,“放心好了。”
然而蘇如霜卻是不知道,在關上房門的那一刻,雷公婆和唐雄的嘴角均扯出了一絲笑意。
“如霜啊,你來看看這個,你覺得要不要簽字。”房間裡只剩下了兩人,唐雄的自信提升了不少,從寬大的袖口處拿出一卷白紙,遞給了蘇如霜。
蘇如霜接過來,緩緩打開,看着其中的內容,頓時美目凝霜,嬌面帶雪,冷視着唐雄:“唐叔,這個玩笑可不好笑!”
唐雄則不緊不慢地又從袖口中抽出一支筆,放在了蘇如霜的面前:“如霜啊,女孩子嘛,別整天搞這些危險的事情了,找個心儀的男人嫁了,相夫教子多好!至於這盛世皇朝,我會每年給你點分紅的,足夠你過活了!”手中兀然出現了一把銀光閃閃的袖珍手槍,槍口正對着蘇如霜。
“我要是不呢?”經歷的事情不少了,蘇如霜豈會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嚇到?不過是意想不到罷了。
“馬失前蹄,槍能走火,什麼都可能出現意外,我的大侄女,你說呢?”唐雄穩操勝券。
“唐雄!枉我這麼敬重你,沒想到你竟然是頭白眼狼!”蘇如霜臉色陰沉地死盯着唐雄,她不會大罵,那樣只會顯示出她的懦弱和無能。
“成王敗寇,沒有人會在意過程是否正大光明,因爲歷史都是成功者執筆的。有了這份文件,就算你的那些手下有疑惑,但是卻是具有了法律效力,就是鐵一般的事實。”唐雄心情大好,也樂得跟蘇如霜閒扯,“是你自己把那個金剛攆出去的,怨不得別人!”
“算是我蘇如霜瞎了眼!我以爲我們的身上有一絲相同的血脈,你會把我當成自家人,現在看來是我錯了!”蘇如霜眯着眼睛,就算是被人用槍指着也沒半點怯意,“你殺了我吧,我是不會簽字的。”
“你以爲我不敢?”唐雄把槍往前送了送,故作威脅。
“殺了我,你也一樣逃不出去!”這是蘇如霜打算的最壞的結果,只要是自己死了,易峰一定會把唐雄碎屍萬段,給自己報仇。
“好,那我就等你來求我!”唐雄發狠,咬牙切齒地對準蘇如霜的手臂就是一槍!
槍聲沒有,槍上裝了***!
蘇如霜下意識地閉起雙眼,眉頭擰蹙在一起,等了半天卻是沒等到痛覺的來襲,緩緩睜開雙眼,只見唐雄表情痛苦地捏着那隻持槍的手腕,而那扣動扳機的手已是一片血肉模糊!
在看唐雄的身前,站着一位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人,穿着普通,那還算帥氣的臉上掛着若有若無的壞笑,很有殺傷力。
此時的他,一手扣住唐雄血管暴起的脖子,一手捏着那把袖珍手槍的槍管,因爲其用力過猛,槍管已經嚴重變形彎曲,而槍膛冒着黑氣,早已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