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長青在衆人目光的注視下,從容走上主座,向着臺下的三方勢力分別拱手一禮道:“感謝諸位道友能應我青陽之約,來此會談。”
主座之下的三方修士,無論是已經熟悉孫長青的凌虛、無涯兩宗,對青陽稍有了解的南府其他大小宗門,還是對於青陽和孫長青幾乎沒有瞭解的來自修仙界的元嬰修士們,此時全部都在注視着孫長青的一舉一動。
孫長青是此次會面的發起者,自然是引人注目的。而且到長治人或多或少都會去了解一些關於孫長青的資料,但能得到的,無非是他原味太玄弟子,如今修爲至少是元嬰二層境界,乃是青陽的宗主,其他消息則幾乎沒有。
太玄之事過去了許久,已經不可考不說,也對於他們瞭解孫長青沒有多少幫助。
而關於孫長青額修爲,則是修仙界修士比較關注的點了。那乾坤袍可以屏蔽神識,讓人無法看透孫長青的修爲,這就使得一種修仙界的修士們不知該如何給孫長青定位。
依照修仙界之中,自然是實力爲尊,無論孫長青是否是青陽之主,他自身的修爲境界在修仙界修士的眼中,都是一個重要的衡量標準。
還未等無涯子和虛倉真人開口,那修仙界修士之中,一位身材修長,臉型也十分修長的修士先開了口。
“你就是孫長青?請我等過來有什麼事,就開門見山的直說吧!”
有些陰鷙的聲音傳到孫長青而中,讓他多少有意思不悅。不過這人是那些修士中修爲最高之人,有着元嬰七層的修爲境界,這就讓孫長青不得不稍微在意一些了。
同樣的,虛倉真人和無涯子也早就有所不滿,按照定好的順序,作爲南府三宗的另外兩個宗門,他們是應該先於修仙界修士發言的。
不過由於那開口的修士,乃是元嬰七層境界的高手,二人除了冷哼一聲之外,也並未多做干涉。
那高瘦的修士,顯然也發現了無涯子和許虛倉真人的反應,讓她也只是一笑置之,並沒有多做理會。
弱肉強食,這就是修仙界的規矩,修爲高者,就應當有話語權,而南府三宗的修士之中,最強也不過是元嬰五層而已。
至於看不透修爲的孫長青,在他心中修爲也搞不到哪裡去,畢竟太過年輕了,能勉強修煉到元嬰境界,對於他來說,已經算是極爲難得了。
既然如此的話,那爲何隱藏修爲,就一目瞭然了。無非是自身修爲太低,又怕在衆人面前丟人現眼,所以纔不知從哪裡淘來一件,能屏蔽精神力探查的靈寶法衣。
孫長青並不覺得元嬰七層境界的修士就如何聊得,畢竟他可是連元嬰巔峰境界的修士都斬殺過,也就淡然一笑道:“還未請教,閣下是?”
那高瘦的修士眯縫着眼睛,顯然認爲孫長青如此說話,就是明白了二人修爲境界的差距,“你們都聽好了,本座號位泰離真人,乃是離水宗宗主。我麗水總的實力,可遠不是你們這些所謂的三大宗門可比的,所以,也就別給本座擺出那副搞搞在上的姿態。”
泰離真人其實並不知道,對一個人客氣,除了經緯服軟之外,還有一種請款就是不在意,根本不在意,無論是身份還是修爲,孫長青都不是很在意。
不過就在他說出這樣的話之後孫長青發現了一絲異樣。
雖說在南府三宗與大小宗門元嬰修士都在場的情況下,修仙界的修士肯定會相互之間儘量和睦一點。但也絕對不至於這人一說話,衆人全都保持沉麼,彷彿認同這泰離真人做修仙界一方的意見領袖一般。
這種事情,在孫長青看來,是極爲荒謬的,因爲那十三名修士,除了其中兩位來自同一勢力之外,其餘十一人都分別來自不同的宗門,根本不可能再短暫的時間內完成人心一統這種事情。
即便有着共同的目標,相互之間也多少存在着其他的差異,比如說修士之間的酬和,或者說是修士背後勢力的對抗,等等。
但如今卻是就出現了這種情況,那些修仙界的修士,彷彿真的就統一戰線一般,任泰離真人肆意妄爲,卻不加阻止。
“泰離真人請稍安勿躁,修仙界中衛道友之事,想要最終有個妥善的解決方法,卻不是青陽一門可以決定的。還要仰賴在場的諸位南府道友們,比如凌虛宗和無涯派!”
無論結果如何,孫長青都不會被他的節奏帶走,而且還遊刃有餘的向修仙界衆人介紹了凌虛宗和無涯派,將虛倉真人和無涯子介紹給修仙界衆人。
如此一來,原本有些不悅的虛倉真人和無涯子臉上週期的部分也舒展開來。他們雖然修爲不急那泰離真人,但多年以來歸爲南府三大宗門之一的宗主掌門,早已養成了身居高位的習慣,又怎麼能容忍這種挑釁般的行爲呢?
二人之所以沒有當場爆發,一來是爲了維持自己宗主的形象,畢竟此時已經雲集了南府和被堵在修仙界的元嬰修士們,不能做出太過失禮的舉動。
而且先前說好了此時由孫長青在主導,他二人不好也不願做過多的干涉,只能是暫時忍讓。
二來呢,則是因爲那泰離真人修爲已經達到了恐怖的元嬰七層境界,若是因此激怒他,似乎並不是什麼理智的事情。
所以二人自然而然的就掩飾掉了心中的不愉快,靜靜等待着他與孫長青之間發生衝突。
對於孫長青的話,泰離真人顯然也並沒有放在心裡,“笑話,修仙界的事情,自然有修仙界修士自己決定,和你們南府修士有什麼關係?你不會真的以爲我們沒了宗門庇護,就該是和你們這些南府修士一樣了吧?”
在修仙界,宗門自然重要,特別是那些頂尖的大勢力。
但更重要的,或者說最重要的事情,自然就是修爲,除此之外,其他東西都只是陪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