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老虎組織了一下語言,道:“你也知道,最近我和車化區的德哥鬧得很兇,兩個大區之間鬧了不少的矛盾。市區的勢力很不高興,想要讓我和德哥談一談,化解一下恩怨!”
江波想了想,問道:“市區的勢力?他們很牛逼嗎?還能管咱們解放區和的車化區的事情?”
丁老虎解釋道:“市區的勢力有點特殊,HS市其他幾個大區都要聽從市區勢力的號令。他們算得上是HS市地下勢力的領頭羊!”
“既然如此,你想要我做點什麼?幹掉德哥?”江波笑道。
丁老虎眼皮顫抖了一下,“雖然我也很想這麼做,不過這不符合道上的規矩。況且既然市區的人開口了,我和德哥就只能和談!”
丁老虎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無奈。
江波好笑道:“別以爲我不在道上混就什麼都不懂,道上混,最大的規矩,就是沒有規矩!殺個車化區老大什麼的,對你來說不是什麼難事吧?”
丁老虎苦笑,“你說的輕鬆,殺常德確實不難,但是殺了他又能怎麼樣?常德死後,還有第二個常德上臺。你總不能一個接一個的殺吧,那你也不用混了,因爲別人也早把你殺了!”
“不會請殺手嗎?我感覺他們做這個挺專業的!”江波直起身子,有點一語雙關地說道。
丁老虎詫異地看了江波一眼,搖頭道:“我不知道你怎麼知道殺手組織的,不過他們不能出手,否則就是越界。道上的事情,道上解決。殺手如果貿然參與,就是宣戰!”
江波沉思片刻,瞭然道:“我明白了,說吧,你到底要我做什麼?”
“很簡單,我和常德談判是在市區。道上的規矩就是,一切以拳頭說話,談判也是如此。這次談判我需要你跟着,你玩刀不錯,到時候可以爲咱們解放區掙點臉面。”
江波爽快地點頭:“沒問題,時間,地點!”
“後天上午!”
“沒問題,不過我只負責給你長臉,別的事情別讓我攙和,我下午還有事!”
丁老虎笑道:“有你這話我就放心了,到時候我去接你!”
江波點頭,轉身出了房間。
蠍子走進來,問道:“虎哥,他行嗎?”
丁老虎微微眯起眼睛,“他來之前,我還有幾分懷疑。但現在,我絲毫不懷疑!”
蠍子疑惑道:“爲什麼?”
“我也不清楚,只是一種感覺,這個小子,才半個月未見,就給了我很不同的感覺!”
蠍子撓了撓頭,“我看他還是那樣,讓我忍不住想要揍他!”
丁老虎笑了笑,心中在說,你如果對他動手,倒下的肯定是你!
今天是難得的假期,江波決定好好地和幾個‘紅顏知己’熟絡一下感情。
“喂,小寧嗎?晚上有空嗎,波哥請你吃飯。”
“哎呀,我們宿舍晚上準備聚餐呢。”楊小寧可惜地聲音傳來。
“這樣啊,那你們聚餐吧,我也就是隨口說說!”
江波悻悻地掛斷了電話。
“哈嘍,蘇老師嗎,你在哪裡啊?……哎呀,你晚上有會啊,那陳可可呢?她晚上加班啊!那算了。”
江波掛斷電話,惱怒地嘟囔道:“我好不容易有空了,怎麼其他人都商量好了似得,全部沒空!”
他想要給丁含香打電話,但想想還是算了。這個妹子,只適合腹黑攻擊,交流感情什麼的實在讓他彆扭!
想着想着,電話響了。江波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喂,請問你找哪位?”
“小哥,還記得我嗎,我是冒天華!”
“冒天華?”江波皺眉想了想,乾脆道:“我還真不知道!”
“你忘了嗎,八月底的時候,HN省的鄉下水庫,你在那裡打工,我老婆跳河了,是你救得她!”
江波恍然大悟,但馬上就變得憤怒起來:“我草,你個混蛋,老子救你老婆,才收你二百多塊錢的辛苦費。你倒好,直接逃單,尼瑪的,我在承擔你的餐費後,才悲哀地發現,最後我還倒貼了!”
江波說這話的時候,一臉的悲痛。他出道這麼久(自認爲),還從沒有被人如此戲耍過!
冒天華的聲音尷尬無比,“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還提他幹嘛?”
江波翻了個白眼,“你當然不想提了,我可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好吧,這件事情我會負責的。不過我現在遇到了麻煩,你要幫我!”
江波想也不想地拒絕道:“不幫!”
冒天華急了,“我真的遇到點麻煩,沒有你不行啊!”
江波奇道:“什麼麻煩,竟然需要我?咱倆既不沾親又不帶故的。”
“是我的老婆!”
江波嬌軀一陣,老婆?還沒有自己不行?難道是……
江波咳咳了兩聲,嚴肅道:“老哥,是不是夫妻那方面不和諧?或者是想要孩子,卻一直不能如願的那種。其實吧,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你找我就讓我爲難了,雖然嫂子漂亮,但畢竟是快要三十歲的人了,我很吃虧的!”
冒天華沉默片刻,暴喝道:“滾!”
江波哈哈一笑,“開個玩笑,老哥不要介意。說吧,什麼事情需要我幫忙?”
冒天華平復了一下情緒,語氣惆悵道:“我老婆精神出了點問題,整天不吃不喝的,而且精神恍惚,一天比一天瘦。我覺得她是患了抑鬱症,所以想你幫幫我。”
江波眉頭一挑,問道:“你現在是不是還在賭博?”
“也不經常,只是偶爾賭一把!”
江波冷笑:“只怕不是吧,如果只是偶爾爲之,你妻子會患上抑鬱症!”
冒天華語氣慚愧道:“我確實賭的有點頻繁,不過比之前好多了,都是小賭。”
江波搖頭道:“你妻子患上憂鬱症,你的嗜賭是罪魁禍首。給她治療,不如幫你戒賭!”
冒天華急切道:“你說的我都懂,但是小君最近瘦得太厲害了,我知道你會一些神奇的催眠手段,你能不能讓她暫時恢復一下正常。你放心,我馬上就戒毒!”
江波沉吟道:“那好吧,不過我現在在HB省上學,不在HN省!”
“這沒問題,我們夫妻可以去學校找你。”
“那行,我在HL大學上學,你們來後打我電話。”
江波掛斷電話,嘴角露出一絲諱莫如深的笑容,“哼哼,當年放出的長線,終於釣上了大魚嗎!這次要不狠狠宰你一刀,我就不叫江醫生。”
江波閒着無聊,就回到了宿舍,然後老老實實地鍛鍊起了身體。
五百個俯臥撐,一千個仰臥起坐。深蹲跳半個小時,憋氣訓練一個小時。
結束訓練後,已經是深夜了。
江波洗了個澡,正要睡覺,聽到了敲門聲。
“誰啊?”
無人回答,只是敲門聲依舊。
江波好奇地打開了門。
然後,一道黑影夾雜着一股狂風衝了進來。
江波神情一凜,右手握爪,就要去捏對方的喉嚨。
但手臂在半道的時候被江波硬生生止住了,因爲他看清了,來者不是別人,是黃海生!
此時的海生哥,滿臉都是憤怒而產生的通紅,看着江波的眼神,帶着殺意和顫抖。
江波尷尬一笑:“海生啊,來,進來坐!”
黃海生一把抓住江波的衣領,悲憤道:“我的錢呢?”
江波露出個無辜的笑容,牙齒閃閃發亮道:“花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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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海生的身體明顯顫抖了一下,他抱着最後一絲希翼,問道:“花到哪裡了?”
江波聳肩,“這個很複雜,怎麼說呢,反正錢是不可能退回來了。”
江波這是大實話,二十萬的鉅款沒有用來買東西,也沒有用來借人,而是被橡皮擦同志一口氣吃掉了。總不能讓它吐出來吧,如果那樣可以的話,江波早就幹了!
黃海生痛苦地閉上了眼睛,好半天,才帶着哭聲道:“那是我的錢,你要賠我!”
江波剛想說憑藉咱倆的交情,還用得着還嗎!但一看到黃海生眼睛深處的執着和怒火,江波還是點頭道:“不就是十幾萬嗎,我很快就能還你!”
黃海生鬆開了江波,失魂落魄地回到沙發上坐下。
江波看着他,心中產生了罪惡感。不過他很快就把這種感覺掐死在了搖籃中,“海生,我還有幾十塊錢,咱們出去吃點燒烤吧?”
黃海生擺擺手,無力道:“沒胃口!”
江波眼珠子一轉,“現在時候不早了,要不你早點休息吧。你明天不是還要上什麼輔導班嗎?”
黃海生沒好氣道:“錢都沒了,明天就是繳下個月費用的日子,我有個屁臉面去上課!”
正說着,黃海生突然眼前一亮,他站起來在江波公寓中四處打量一番,然後點頭道:“反正你小子欠我錢,我明天就搬過來住,你這公寓比我的八人宿舍強多了!”
江波反對,奈何欠人家錢,反對無效。
黃海生總算是找到了點回報,喜滋滋地拉着江波去他宿舍搬東西去了。
兩人一通忙活,最後在黃海生室友‘惜別’的眼神中,帶着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了。
走在路上,江波冷笑道:“你那羣室友真他媽虛僞,聽說你要搬走,明明心中高興的要死,表面卻搞得跟生離死別一樣。”
黃海生笑道:“我從未對他們抱有任何期望,所以,無論他們怎麼噁心,我都無所謂。”
江波讚賞道:“你倒是挺樂觀!”
黃海生搬過來後,住進了刑海的房間中。
江波本來是想要留着刑海的房間的,但黃海生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打消了他的念頭。
“人總要向前看,懷念這種玩意,放在心中就行。”
於是,刑海的東西全被黃海生給折騰到了櫃子裡,然後這貨喜滋滋地鋪上了自己的牀鋪。
江波看着歡天喜地的黃海生,開始懷疑他剛纔的話,究竟有幾分是發自內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