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田看向來人,發現是雷子。
姚楠自言自語道:“我還以爲斗篷人是雷子呢,原來不是啊。”
一開始的時候,林田也懷疑過雷子。
雷子的到來,讓他們徹底地打消了這個想法。
“不是雷子,那這人到底是誰呀?”
姚楠非常的好奇。
雷子走到了斗篷人的身後,對着斗篷人說道:“覺然。”
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斗篷人身體微微一顫,但很快恢復了平靜,沒回過頭來。
“覺然?”
姚楠訝異不已。
雷子見斗篷人沒回答,自顧自地說道:“我知道是你覺然,我好幾次見到你半夜起來,然後消失一段時間。
這是我第一次跟蹤你來佛堂這裡。
你從小就是我看着長大的,我希望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跟我說。
你來佛堂這裡對着十一面觀音像念這些奇怪的咒語,到底想幹什麼?
你念的咒語根本就不是我們平日裡面唸的梵音,你是從哪裡學來的?
你好好跟師兄說,不要誤入歧途了。
姑蘇寺是我們的家,師傅對咱們有着養育知遇之恩,你不應該做出一些對姑蘇寺不好的事情。
特別部門的人已經過來調查了,如果你跟這件事情有關的話,趁着事情還沒有變得更加嚴重,你聽師兄一句勸,趕緊收手吧。”
斗篷人聽到雷子這一番苦口婆心的勸說,發出了一聲低啞的聲音。
“你認錯人了。”
“不!我沒有認錯人,你就是覺然!
你說你不是覺然,你敢不敢把斗篷摘下來,讓我看一眼?”
斗篷人的語氣強硬了起來。
“離開這裡,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你要繼續留在這裡,那你就去死吧!”
雷子愣了愣,還沒開口說話的時候,現場出現了另外一把聲音,是從斗篷中傳出來的。
“不,你不能殺他,他是我師兄,他對我就像親弟弟一樣。”
這一把聲音比較軟弱,比較像日常他們聽到覺然說話的聲音。
這就坐實了一點,斗篷人確實是覺然。
另一把強勢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我纔是你最親密的人,什麼狗屁師兄,在利益面前他們只會拋棄你!
他現在發現咱們的事情了,他肯定會告密的。
你忍心看着你辛苦得到的強大自身機會,就這樣被他給毀掉嗎?
這個世界上只要有實力,纔有說話權。
你甘心放棄實力,我不願意!”
雷子看到覺然自言自語的兩把聲音,關切地問道:“覺然,你到底怎麼樣了?你在跟誰說話?”
斗篷人突然轉過身來,面向雷子,斗篷底下閃過一道兇光。
“死吧!”
說着,他開始念起咒語來。
雷子知道這人就是覺然之後,沒有一絲的反抗,而是不停地在勸說。
“覺然,你不要一直錯下去了。
我帶你去見師傅,我們把事情跟師傅說清楚,師傅那麼好,他肯定會原諒你,把你帶回正途的。
求求你,你別再錯下去了,再錯下去就真的無可挽回了...”
斗篷人一個閃身,陡然出現在雷子的面前,伸出一隻手來扼住了雷子的喉嚨。
“你給我閉嘴!滿口假仁假義!
口口聲聲說要把我帶回正途,你知道什麼是爲我好嗎,爲我好,就要幫助我獲得更多的實力!
實力纔是在這個世界上,凌駕於任何東西的一種存在!
你別跟我說什麼親情不親情,自小被親人拋棄的我,早就拋棄這種一文不值的感情了!
我不像你,你的天賦好,你性格開朗,深得師傅的喜歡,廟裡的所有人都對你讚不絕口。
等到師傅百年歸老之後,你就是姑蘇寺的住持。
你的一切順風順水,而我呢?
你口口聲聲叫我師弟,倘若真的疼我,你就應該讓出你現在的所有一切,你願意?
對!我是孤兒,但這不代表着我就想要做和尚,我也渴望擁有女人,渴望正常人的正常生活。
你們這些狗屁清規戒律,把我囚禁在這裡,整天用道德來綁架我。
我不服!
只要我擁有了實力,我就可以掙脫一切枷鎖,爲所欲爲!
我想要你的住持之位,我也想要擁有普通人的快樂,難道這有錯?”
雷子中了覺然的咒術,四肢無力,整個人被架起來,青筋暴露,滿臉通紅。
他艱難地說道:“阿彌陀佛,覺然,回頭是岸,不要一錯再錯下去了。
你是走火入魔了,你不要聽信你心中魔鬼的聲音,找回你自己...”
覺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做我自己?這就是我!
難道只有向善的一面纔是真我,惡的一面是不是要被你們抹殺呀?
憑什麼惡的一面就是惡,善的那一面就是善?
惡,不過是釋放自己真實的慾望罷了。
你們這些虛僞的人,別阻礙我前進的道路!”
說着,他一揮手,就把雷子砸到了牆上去。
“轟!”
雷子一下子就暈了過去。
覺然的攻擊速度太快,姚楠一時沒反應過來,她一臉的怒容,摩拳擦掌。
“太可惡了!竟然連自己的師兄都傷害!
想不到,看上去這麼靦腆的一個人,內心裡藏着這樣的一個魔鬼!”
林田皺着眉頭,看了一眼雷子,發現他沒什麼大礙,暗暗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姚楠再也忍不下去了,她拿着雙刀朝着覺然衝了過去。
這衝動的架勢,林田攔都不攔不住她。
然而,姚楠還沒衝到覺然面前,就被覺然發現了。
覺然冷笑了一聲。
“剛纔就是你這個女人在這裡吧,有趣。”
姚楠大吼道:“真的是你,姑蘇寺的黴運都是你的鍋!
你陰氣那麼重,一定是跟鬼物勾結,爲害人間。
我一定饒不了你!”
她說着,將雙刀的其中一把,朝着覺然投擲而去。
覺然不閃不躲,淡定不已。
他倏地從斗篷裡伸出了手來,兩根手指,將速度飛快的刀接住了。
姚楠一臉的鬱卒。
覺然打量了一下劍刃上的塗料,嘲笑道:“硃砂?
可惜,硃砂對我沒用呢。”
隨後,他手指微微發力,兩指間的刀應聲而斷,“鏗”的一聲掉落在地上,變成兩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