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林隊長就帶人從地面上迎回十幾個傷者,其中有一個傷者受傷最嚴重,胸口有個血洞,正汩汩的朝外流血,神智似乎也陷入昏迷之中了,除了人,還有一大包東西,從破損的包裹一角可以看出,這些好像是食用鹽?
陳笑怔怔的看着這一幕,足足過了幾息時間,才突然發出一聲尖叫,神情慌張的撲到那傷者面前。
“張海,你醒醒,不要死啊!!!”
“陳笑你讓開!”
林隊長一把推開她,隨後把手掌輕輕放在張海身上,一股靈氣從他掌心噴薄而出,涌入張海體內。
“我們這次出去,遇到了魔道修士,若不是張海捨身拖延時間,恐怕我們全部都沒有性命回來了。”
一名身上遍佈血污的壯漢低聲道。
“又是魔道修士!”
衆人咬牙切齒,不少人下意識的看向寧奇等人,隱隱有要動手的意思。
“你們先不要吵!林隊長正在用靈力救治張海!”
一名青年大喝道。
衆人頓時安靜下來,靜靜的看着張海的變化,很快,張海胸口上的傷勢漸漸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只是其氣息卻依然在不斷的下降,變得越發的微弱。
“沒救了,他體內中了一種毒,我能治好他肉身上的傷,但是下毒之人的修爲,可能比我要強許多,加之毒藥特性難以捉摸,我無法驅除。”
林隊長搖搖頭。
“怎麼會沒救!趙醫師呢!快讓趙醫師過來啊!”
陳笑眼中露出一絲絕望之色,看樣子,張海應該是她比較重要的人。
不多時,被稱爲趙醫師的老者也趕了過來,他看了幾眼後,就搖搖頭,因爲張海臉上已經蒙上了一層黑氣。
“陳笑姑娘,他是你男朋友?老公?”
寧奇突然開口笑道。
“都這時候還笑的出來,這羣人看來真是魔道修士派出的探子,我們殺了他,爲張海報仇!”
一名從一開始就不斷盯着寧奇等人的青年,大吼一聲,原本經過他這麼一吼,頓時就讓天刀基地的其餘人產生了共鳴,打算出手把寧奇等人羣毆致死,結果寧奇只是輕輕一揮手,那青年就轟的一聲撞到了牆壁上,整個人深深的鑲嵌進了牆壁之中,大口大口的鮮血不斷從他口中涌出。
場面立馬安靜了下來。
“不吵了?”
寧奇目光一掃。
言罷,他不等陳笑開口,直接走到張海面前,輕輕一抓,就把張海體內的毒素抓了出來,形成一顆黑色的霧球,懸浮在寧奇的手中。
毒素清除之後,張海的臉色逐漸轉好,衆人見狀,看向寧奇的眼神充滿了驚疑之色。
“我這是在哪?”
張海緩緩睜開雙眼,有些迷茫。
“張海你沒事了!太好了!”
陳笑激動不已。
“笑笑,我命硬的很,怎麼會死,原來大壯他們把我帶回基地了啊,肯定是林隊長出手救了我吧?還是趙醫師?”
張海緩緩回過神來,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林隊長面色古怪不已的看向寧奇,“閣下到底是什麼人。”
他心中有些驚疑不定。
自己都沒辦法驅除張海體內的毒素,結果對方輕輕一抓就把毒素給抓出來了?而且寧奇剛纔出手教訓那青年的時候,連他都沒看清寧奇是用了何種實力,這隻能說明,對方的實力比自己要強!
難道是可以用肉身橫渡宇宙,到達月球的金丹期強者!?
“路過之人罷了。”
寧奇笑了笑,“我們這就離去。”
言罷,他便準備與吳尹帶着女媧和哮天犬離開此地。
“等等!”
林隊長突然上前一步,眼中露出一絲歉意,低聲道:“剛纔是我誤會了幾位,還請幾位莫要放在心上。”
張海也從陳笑口中得知,自己是被寧奇所救,至於林隊長和趙醫師,都判了他死刑,眼中頓時涌起一絲感激之色,起身連連道謝。
“不必了,我救他,是看在陳笑姑娘的份上,誰讓這姑娘心腸好?”
寧奇笑着擺擺手。
“你,你就算救了張海,也不能亂殺人啊,子俊都快要死了!”
有人壯着膽子道。
被寧奇打進牆壁上的那名青年,眼看就要不行了。
“他死了就死了,跟我有什麼關係?”
寧奇淡淡的道。
帶着一絲冷意的語氣,頓時讓衆人無言以對。
下一秒,那名青年再次噴出一口鮮血,氣絕身亡,衆人心中敢怒不敢言,只能死死看着寧奇。
“對了,前段時間,地球,月球,火星,這三個地方有沒有大事發生?比如某種戰鬥?”
寧奇突然看向陳笑。
陳笑愣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之色,不等她開口,林隊長眼神卻是一動,若有所思的道:“如果說大事,我得到線報,在天海市北郊那邊,前段時間似乎發生過一場大戰,不過那是在深夜,我等只聽到了動靜,有人前往查看,發現地上有一個巨大無比的手掌印。”
“這件事發生多久了?”
寧奇眼神一動。
半響。
寧奇等人便離開了天刀基地,從林隊長口中得知的消息,時間上與當初計飛送來玉簡是相吻合的,具體計飛是不是在那邊出的事情,只要過去看看便能知曉。
剛剛離開天刀基地沒多久,就有一羣雙目閃爍着血腥氣息的傢伙從廢墟的各個角落走了出來,圍住了寧奇等人。
“你們是天刀基地的人吧,喲,還有個小女孩,我正好缺個鼎爐,這小女孩是我的了,其餘那兩個男的,還有大黑狗,你們自己分吧。”
說話的是一名看起來才十五六歲的少年,他的年齡是這羣人裡最小的,但是修爲,卻是這羣人裡最高的,不僅如此,說話間,他體內涌出一股黑氣,凝聚成了一頭看不清容貌的巨獸,蹲在他的旁邊。
“多謝老大!”
其餘那七八名傢伙陰笑的看向寧奇等人,彷彿是在看待宰的羔羊。
“女媧,他們交給你了。”
寧奇笑道。
“是。”
女媧甜甜一笑,輕輕一擡手,那名十五六歲的少年頓時爆體而亡,化爲漫天的血雨。
至死,他都沒有反應過來,心中還在幻想着拿女媧當鼎爐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