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需要林浩然這邊打點,不需要麻煩爺爺支會宗族,這支西城林家已然暗裡出面,怪不得這麼猖狂,在西城省果然吃得很開。複製本地址瀏覽%77%77%77%2e%62%78%73%2e%63%63不過也變相地證實了,這次的縱火是西城這支人在背後推動。
林浩然有一件事一直鬧不明白,爲什麼性格強勢的爺爺,會對基金會新人幫一再推讓,孫子被欺負也不幫忙拍拍桌子。那個將一生貢獻給林氏族人的英老師,更是不惜坐牢也要爲基金會謀福利?
“基金會真的值他們這般付出嗎?”林浩然隔着玻璃望着窗外,有些許的不理解。
“人已經到齊了!”林若彤不知何時來到他的身側,順着他的目光望下去,是那座薰成黑炭般的廠房,伸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堅強點,原要說些安慰話,但話出口中就嚥了回去,這一次真的遇到大麻煩了。
林浩然回過頭,臉上淺淺一笑,轉身走到他的董事長寶座,不過沒心情享受這個位置給他帶來的滿足感,此時更多的是一種壓力。
這是工廠成立以來的第一次高層會議。
與會的人員有:鶴湖礦泉水公司總經理林若彤、鶴湖制瓶廠長林興邦、副廠長符素素、代理副廠長林興權。林興邦今天最爲低調,坐在一邊不太敢吭聲,顯得坐立不安。
“縱火的事就不要再提了,當它過去就是,說說工廠目前的情況吧!”林浩然將香菸和打火機掏出放在桌面上,“咣”地爲自己點上一根菸,爲這個會議的內容定調。
“但是縱火案還有一些參與者我們還無法確定,不將他們揪出來,這樣我們的廠房很危險的。”林若彤當即扭過頭,着急地道。
不僅是林若彤有這個想法,就連林興權也是詫異地望向林浩然。揪出那些參與者,說易不易,說難不難。但是終究是一大隱患,臥榻之下,豈能容他人酣睡?
“符廠長,這次多得你指揮得當,我會記下你這份功勞的,現在麻煩你統管一下工廠的安全跟規律問題,將工廠之前的制度好好落實下去。”林浩然彈了彈菸灰,觀察着她的臉部表情。
符素素30多歲的年紀,身體豐滿,長着一雙桃花眼,眼中天生帶着一份柔情,給人一種很女人的感覺。似妻子更似人母,無論在家庭扮演什麼角色都肯定相當出彩。但是熟悉她作風的人都知道,這女人相當強勢與幹練。
雖然僅爲副廠長,但在這裡就數她的氣場最大,聽到林浩然將安全和規律交給她。不知心裡有沒有竊喜,但是臉上僅是微微點頭,一切看起來是那般的淡定自然,榮辱不驚。
就在大家沒察覺的情況下,林浩然的眼睛閃過一抹紅光和綠光,動用了他的紅綠瞳,將她頭上的數據看得清清楚楚。
“符素素,流動資產:11900元。”
“股票資產:12。89元。”
“當日財運:紅55綠45。”
“當週財運:紅54綠46。”
……
看到她顯露的情況,林浩然很是滿意,起碼這個女人在這段時間裡,沒有進行渾水摸魚,沒有貪工廠的錢。這是一個好品質,證明這個女人還是相對可信。
“還有!以後工廠只要不涉及到主管一級的人事和錢財的問題,其他的事都歸你來管理,以後還出現昨晚那種規律我會找你算賬。”林浩然將菸頭摘下,重重地掐滅在菸灰缸裡。
林浩然的這一個決定,讓到會場氣氛一凝,林興權倒沒所謂,反正以前符素素就是他的領導,他偷偷地觀察身側林興邦的反應。林浩然給符廠長這麼大的權限,這是變相架空他老頭的權力啊。
但林興權明顯是多慮了,林興邦是典型的大老粗,一丁點的反應都沒有。看着林浩然抽着煙,他正喜滋滋地偷偷跟着點起來。
“好的!”符素素仍然鎮定,但情緒明顯有了些許波動。
在這個要打上林氏烙印的工廠裡,她這個外姓副廠長是很被動的,說不好一個小小的副組長都敢跟她拍桌子對着幹。如今得到了林浩然的支持,那完全就不同,自己簡直就是一個僅沒有名分的廠長了。
自己有了基層的人事權,可以對林氏那幫人推行嚴格的管理制度,不需要再畏手畏腳,不需要看誰的臉色。
“揪人的事就算了!我們也不能百分百確定誰參與,萬一揪錯了,終歸是不好的。”林浩然這才朝林若彤擺了擺手,然後又望向林興權,“其實這樣也好!算是給我們一個警惕,以後誰也不能隨隨便便地違反工廠的規律。權叔,你跟他們都說一下,體諒下我這邊的難處。”
“放心,大家肯定誰能體諒,以後誰敢擅離崗位,我就打斷他的腿。”林興權當即表示,雖然林浩然說不追究,但他回去一定要發動大家,將參與者都揪出來。
這一次,他心裡其實很是惱火,隱隱帶着一股憤怒。
“那我說一下現在工廠的情況吧!我們一共有八間廠房,其中三間啓動生產,而這這次火災燒掉了二個。”林若彤看着弟弟已經定調,也是將話題迴歸目前工廠面臨的問題上。
“那將剩下的五間繼續開啓不行嗎?”林浩然皺着眉頭。
“我們八個廠房,只有四個是制瓶,其它四個都是制罐。但你知道,我們水不可能用到金屬罐,而金屬罐生產出來我們現在也沒有銷路,所以現在能制瓶的只有二間了。”林若彤老實地回答。
林浩然明顯感受到坐在左邊的符素素輕睥他一眼,當即想到上星期她提到的,自己制瓶跟制罐分不清楚,原來是這麼一回事。搞了半天,這裡還有四間廠房是擺設的。
這個老英同志也真是的,你這麼喜歡玩火,將那四間制罐廠房燒了就是,幹嘛動我最重要的二間制瓶廠呢?
“現在我們的廠房重建,機器毀壞嚴重,我們起碼要一個半月才能修復,而且你老……林廠長,招的人數足夠用到五個廠房的人,所以這一次我起碼要裁掉一半以上的員工。”林若彤瞟了老爹一眼,有些許的不滿意,而朝着天花板噴着煙的林興邦,當即低下頭。
上個星期,老爹得意忘形,對那些從百聯制瓶廠跳槽過來的人,來者不拒,這也埋下了隱患。而且這一次火災,雖然不是很清楚參與者具體是誰,但大部分人正是來自於百聯制瓶廠原員工。
“不能裁員!”林浩然當即起眉頭,將這調子定下來。
原先買廠的確有跟基金會鬥氣的成分,但瞭解到林氏本宗人在外邊工廠打工的忍氣吞聲,看到他們找到依靠的那一份高興,體會到他們領到任用聘書的高興,林浩然發現自己很喜歡看到這一切。
自然而然地,聽到林若彤裁員的方案,林浩然涌起一種強烈的反對。無論如何,都不能夠裁員,無論多辛苦,一定要將這片林氏淨土保護好。
望了弟弟一眼,林若彤眼睛滿是憂慮,側頭望向其他三人輕聲道,“你們三個麻煩先出去一下,我有些事情跟董事長談談!”
其他三人,包括林興邦也不吭聲,他其實恨不得逃離這裡。不過臨走前,生怕女兒告惡狀,將火災那丁點小過錯說出來,當即作了一個求情的表情,這才推門出去。
會議室很快只剩下二個人。
“弟弟,有個不好的消息得告訴你!貸款這邊出了問題,得知我們廠房被燒,銀行那邊說只能貸出3000萬給我們。”林若彤看到左右無人,將這一個極爲不好的消息說出來。
林浩然聽到之後,也是爲之一愣。
一個億買下的工廠,竟然只能貨款3000萬,這怎麼可能?
“銀行都是人精,我們不生產金屬罐的事,根本不是什麼秘密!如今動工的三間工廠燒了二間,能生產的也僅有二間廠房而已,所以看似很大的工廠,實質我們只有中小型工廠的產能。”林若彤的眼睛帶着淡淡的憂愁,接着雙臂抱胸繼續給林浩然分析,“你知道的,鶴湖礦泉水這邊屬於擴張期,到處在燒錢,我昨天還等着那你承諾的1000萬呢!我們現在賺錢的地方基本上沒有,但你看看我們的開支。每個月要給海藍公司2000萬,鶴湖礦泉水那邊不賺反賠,銀行那邊還有一大筆貨款要還,這裡的工人一個月1000萬的開支我們哪還承擔得起?”
“原本還好!制瓶廠這邊正常出貨,能賺一些錢回來養工人,估計着這間工廠拿去銀行抵押,起碼能貸6000萬以上。但出了這件事,也只能貸到三千萬,我們現在不僅要停止鶴湖的擴張,還必須進行裁員。要不資金鍊一斷,我們馬上就徹底玩完了。”
林若彤擰開礦泉水,仰頭灌了一大口,此時她的心情也很苦悶。若不發生燒廠的事情,鶴湖的一切都會好好的,相信用不着多久,就能成爲一間強勢的區域性礦泉水龍頭。
但哪裡知道,英老師的一把火,燒出了一個大問題。若處理不好,鶴湖就徹底玩完了,按資產清算的話,鶴湖早已經資不抵債,它其實一直是進行着高負債經營。
不少錢燒在“鶴湖”這個牌子上,但真遭到清算,到時肯定也賣不上價錢。
林浩然用煙盒敲擊着桌子,側頭望着窗外一陣憂慮,他也沒有想到問題會變得這麼的嚴重。“我們回藍水找那個劉行長,爭取貨到6000萬吧!”林浩然將煙盒跟打火機收起,站起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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