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老式紅旗轎車緩緩開進基地,散發出一股莊嚴的氣息。
基地警衛把守四周,組成兩道人牆,中間留下一條路,讓轎車直接開往主樓。
林飛揚,龍武,蘇熙,唐冰等人全都站在主樓外,靜靜等待紅旗轎車的到來。
車開的很慢,不疾不徐的停在主樓前。
車剛停穩,一名穿着傳統長衫的中年司機從駕駛座跳了下來,恭敬的打開後座門。
中年司機小心將手放在車門上,這是最恭敬的姿態,是爲了防止後座的人下車時撞着頭。
“好大的譜啊,神醫的堂哥什麼身份啊?”蘇熙輕笑說道。
林飛揚滿眼都是好奇,神醫受了內傷,不去醫院治療,卻第一時間打電話給他的堂哥。
那就說明,此人的能力強大到讓神醫這種會內功的人都佩服的地步,他的來頭一定不簡單。
踩着北京老布鞋的左腳率先進入衆人眼簾,緊接着,一道身影散漫又逍遙的從車裡鑽了出來。
令人大跌眼鏡的是,從車裡出來的並不是大家想象中那種氣象威嚴的中年人,反倒是一個神色輕鬆,臉上還帶着嘻哈風格的逗逼式年輕人。
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是,他的頭髮染成了亮灰色,並且還是當今最潮流的髮型。
右耳打着耳釘,口裡嚼着口香糖,眼神不老實的在蘇熙和唐冰身上亂轉。
可他居然穿着和司機一樣的老式長衫,讓他的裝扮看起來不倫不類。
“這傢伙是不是走錯片場了啊?這特媽什麼打扮,古今結合嗎?”龍武瞪着眼睛,被對方的打扮驚的下巴都快掉地上。
穿長衫,坐老式紅旗,這難道不是應該專屬於古板嚴肅,並且還有懷舊風格的中年人所擁有的特權嗎?
現在全都出現在一個看似只有十八的少年身上,實在讓人有點接受不了。
“各位好啊,是他堂弟叫我來的。他在哪兒呢?聽說他要死了,快帶我去看看。”年輕人笑眯眯的說着。
看他的表情哪有半點擔心神醫死活的樣子,那簡直就是在幸災樂禍,就差跳起來了。
“這逗逼到底是哪兒來的?確定是神醫那貨的堂哥嗎?”龍武一陣無語。
林飛揚咳嗽一聲,一臉尷尬的說:“神醫自己就是個二貨,他的堂哥這種樣子。說實話,我怎麼就一點也不奇怪呢。”
周圍的人都是一陣默然,頭頂像是飛過一陣烏鴉,有種說不出來的無奈。
林飛揚咳嗽一聲,禮貌的問道:“對不起,我們這裡是軍事禁區。雖然你是神醫叫來的,但爲了安全,我要覈實一下你的身份。”
“臥槽,那傻缺也敢叫神醫,他還真有逼臉叫出這兩個字啊。”年輕人哈哈大笑,指着林飛揚等人道:“你們是不是眼瞎啊,居然還認同他是神醫,一幫缺心眼吧?”
衆人的頭頂再次飛過一陣烏鴉,有種想要上前打死這個白癡的衝動。
“我現在可以確定,這傢伙就是神醫的堂哥了。”林飛揚對身邊的人小聲嘀咕:“他們的基因完全一樣,都是一樣的二貨。”
“好了,請您跟我來吧,神.....他就在休息室,一直等着你呢。”林飛揚彆扭的改口,指着休息室的方向說。
“給本公子帶路。”年輕人囂張的說着,居然跳起了嘻哈步。
“臥槽,我能不能揍這個混蛋一頓,他跳的我眼花。”龍武小聲對林飛揚說。
“等他治完病,你隨意吧。”林飛揚無奈的撫着額頭,爲這個逗逼帶路。
推開休息室的門,神醫正臉色蒼白的躺在沙發上。
神色越來越差,有種奄奄一息即將一命歸西的感覺。
林飛揚關心的說:“神醫,你堂哥來了,他馬上來救你。”
聽到堂哥來了,神醫就像是迴光返照,猛地從沙發上坐起。
此時,那名嘻哈青年從外面跳了進來。
一看見神醫,臉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立馬收斂不見,換了一副激動和悲傷的神色。
林飛揚再次無奈嘆息,這傢伙怎麼不去變臉啊,根本不用道具,這臉變的是那麼自然。
“哥!”神醫激動的大喊。
“弟!”年輕人也激動的大叫。
“哥!”神醫半個身子挺了起來,眼裡全都是淚水。
“弟!”年輕人向前走了一步,神色激動的要哭。
“哥!”神醫發自肺腑的大吼。
“弟!”年輕人熱淚盈眶,激動的衝了上去。
雖然只是簡單的對話,但卻透出兩人濃濃的感情。
林飛揚等人站在一旁嘆氣,雖然這兩人挺不靠譜,不過這份動人的感情還是讓人稱道的。
林飛揚剛想安慰一下兩人不要激動,突然傳來了清脆的巴掌聲。
“啪......”
所有人都驚呆了,只見神醫被一巴掌扇在沙發上,年輕人怒目看着他。
“你特媽的現在纔給我打電話,你怎麼還活着?老子以爲你死了。”年輕人氣沖沖的大吼。
林飛揚一陣無語,這傢伙果然是二貨,特媽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神醫被打了一巴掌,猛地轉過臉,伸手就是一巴掌朝他堂哥抽去。
“啪......”手掌重重的和臉部碰撞,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所有人再次愣住,呆呆的看着這兩個傻逼。
完全搞不懂他們是什麼節奏,見面了抽巴掌玩嗎?
“哥,我想死你了。”打完一巴掌,神醫突然痛哭流涕,一把衝上去抱住堂哥。
年輕人也回過神,一把將神醫抱在懷裡,激動的大吼:“老子想死你了,你怎麼到現在才和我聯繫?”
林飛揚等人有種要吐血的衝動,這麼奇葩的一對兄弟,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他們也不會相信這世上還存在這種二貨兄弟。
“弟,誰打傷你的?跟哥說,哥去弄死他。”青年鬆開神醫,表情兇狠的說道。
可他那副殺馬特的造型,即使表情兇狠,旁人也不會覺得害怕,反倒覺得非常好笑。
神醫哈哈一笑:“已經被我弄死了,開玩笑,得罪我的人,能不弄死他嗎?”
堂哥滿意的拍拍神醫的肩膀:“果然是我弟弟,你做的很對,就是要這樣做。”
一旁的林飛揚實在忍不住,提醒道:“我說,是不是該給他治病啦?你看他都被你拍的嘴角吐血了,再不救就要死了。”
年輕人猛然反應過來,從長衫裡變魔術似的拿出個箱子,裡面放着一排針。
林飛揚震驚的看着銀針,有些擔心的問:“這位.....堂哥。你到底是幹嘛的啊?銀針不能隨便亂扎,搞不好出人命的。”
年輕人自信一笑:“沒事,我是老中醫,行醫多年,從來沒出過問題。”
林飛揚滿頭黑線:“老中醫?你纔多大啊?怎麼看也不像啊。”
年輕人拔出一根針,笑眯眯的說:“確實不大,今年剛剛四十八。年輕人,讓開點,我要行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