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誰還敢走啊?純粹是找死,場面有些失控了,雪貓見大勢已去,冷笑道:“好,很好,我還是低估了你,沒想到你掌握了這麼多,看來,我得調整一下計劃了,現在,要麼大家拼個你死我活,要麼放我走,你選吧。”
“不能放他走。”一個人高聲喝道。
“咻!”一聲狙擊彈飛了過來,將這個人擊殺。
“哦。”所有人不由自主的往後連退好幾步,苦練十幾年擋不住一顆子彈,這是練武之人的悲哀,這一刻,大家知道南宮戰所言屬實,一邊慶幸剛纔沒有跟着去做間諜,一邊憤怒的盯着雪貓。
南宮戰擔心會出現更大的傷亡,趕緊喝止大家別亂動,在狙擊槍面前,所有人都是活靶子,隱衛營救自己心切,加上發現了撤離的雪貓一行,沒有完全肅清周圍的敵人情有可原,但這麼一來,自己就被動了。
“怎麼樣,還有誰想試試?”雪貓撕開了僞裝,寒着臉冷冷的說道,事情功虧一簣,這讓雪貓感覺很窩火,很憋屈。
羣情激奮,但在狙擊槍面前誰都不敢亂來,雪貓冷冷的環視一眼,看着邪影說道:“咱們走。”邪影點頭。
“把寶劍留下再走。”張凡怒喝道。
“如果我不呢?”雪貓冷冷的說道。
南宮戰上前來,一把拉住了張凡,事情到了這一步,雪貓爲了保命,不得不先撤退,擔心晚了有警察或者國安撲上來,冷冷的看着邪影說道:“想不到你無恥到了這個地步,居然淪落到聽從一個女人指揮的地步,我都替你丟人,你去吧,咱們京市見。”說着掏出手機來,放在張凡身後,趁亂悄悄給雪貓和邪影拍了張照,有了照片,後面的事情就好處理了。
雪貓不知道已經被拍,但也清楚這次暴露損失慘重,必須儘快離開,帶着人匆匆離開,全場所有人看着離開的雪貓等人,不敢亂動,沒辦法,對方有狙擊手,南宮戰見對方狙擊手不撤,擔心有詐,趕緊讓大家先跑。
所有人都不再懷疑南宮戰的話,趕緊往山上天師門大殿方向跑去,狙擊手有心開槍,但礙於三十米荷槍實彈的隱衛槍口全部瞄準雪貓等人,一旦開槍,就是個火拼的局面,不得不眼睜睜看着人質離開。
南宮戰暗自慶幸不已,幸好反應快,如果等雪貓等人離開控制,到時候大家還是活靶子,一個都跑不掉,見大家都跑了,瞄準自己的狙擊槍還在,而且小紅點一動不動,顯然是個高手,不敢亂動,悄悄將蚩尤刀提上來些,隨時擋住這個位置,蚩尤刀能不能擋住狙擊彈不清楚,一發狠,命令隱衛追擊,大不了魚死網破,隱衛得到命令,追趕過去。
這麼一來,又打斷了附近狙擊手的計劃,不得不朝大家前面開槍,試圖阻止大家前進,南宮戰見狙擊手不敢開槍傷人,一咬牙,朝前面走去,沒有開槍,暗自鬆了口氣,回頭見江湖同道已經撤離很遠,雪貓也快脫離大家的攻擊距離,忽然臥倒,高喊道:“給我打。”
“噠噠噠!”隱衛的槍響了,一個個尋找隱蔽位置埋伏起來。
雪貓聽到後面槍響,也命令狙擊手開槍了,一邊加速撤離,能不能跑掉,全憑狙擊手拖延時間。
南宮戰見自己這邊有人受傷,好在不致命,能逃過狙擊手的狙殺已經很不錯了,沒有責怪,讓一名傷員把槍丟過來後,抓起槍一個虎躍,內功狂涌,灌入雙腳,在虛空中拉出一條殘影,朝前面的“邪影”追殺過去,速度快的肉眼難辨。
“喔?”所有隱衛大吃一驚,沒想到南宮豪門未來家主這麼生猛,這速度也太變態了吧?一個個興奮起來,跟着實力強悍的家主生活纔不會無趣啊,熱血衝上腦海,受傷的,沒受傷的,都嗷嗷叫着往前衝去,跑着避彈步,不顧生死。
劉勳衝在最前面,如果南宮戰有個三長兩短,劉勳都沒臉去見南宮傲,更沒臉活着這個世上,爆發出巨大的潛力,速度比以往快了足足一倍,但還是無法追上遠去的南宮戰,不得不咬牙堅持,其他人也都想到了這個問題,拼命追趕。
埋伏在周圍的狙擊手們擔心雪貓有危險,顧不上狙殺隱衛,紛紛起身追趕上去阻擋,這麼一來,隱衛們倒是安全了,只是追不上,徒奈何。
南宮戰一口氣追出去好遠,發現雪貓等人也在加速,兩名身穿唐裝的人速度跟不上,被邪影一手一個,拉着飛跑,雪貓緊跟身後,這一刻,南宮戰發現低估了雪貓,速度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咻咻咻!”狙擊槍從兩邊響起,南宮戰大吃一驚,趕緊滾落一個窪地躲好,小心的四處看看,不敢冒頭好在狙擊手沒有上來補槍的意思,很快,南宮戰就看到好幾名狙擊手從兩側不遠處往前飛奔,顯然是想逃命了。
雪貓等人已經跑遠,追是追不上了,南宮戰氣的直咬牙,但也沒辦法,忽然看到兩側又出現十幾個荷槍實彈的人,朝那幾名狙擊手狂追過去,南宮戰尋思着可能是隱衛的外圍接應人員,來火了,跳出掩體,運起內功高聲喝道:“不把那些狙擊手幹掉,你們就別回來了。”
隱衛爲了營救自己忘記了基本的戰術佈防,這是不可饒恕的錯誤,哪怕出發點是好的也不行,如果一開始就佈防好,將外圍全部清理乾淨,說不定這次就能夠活捉雪貓和邪影,多好的機會啊,錯過了。
想到唐瑄爲自己受傷,南宮戰趕緊往回,碰到氣喘吁吁趕來的劉勳等人,南宮戰示意劉勳過來,說道:“你們這次表現讓我很失望,你不用解釋,我知道你們救我心切,不瞭解我個人實力才做出的計劃,忘記了基本的戰術安排,讓那些狙擊手影響了整盤棋,給你們個任務,把那些狙擊手全部給我幹掉,否則,我會考慮隱衛要不要解散的問題。”
“是。”劉勳一臉漲的通紅,憋屈啊,知道南宮戰說的對,是自己太心切,出發點雖然,但做錯了事就應該受到懲罰,看了一眼同樣鐵青着臉的兄弟們,沒啥說的,大手一揮,嗷嗷叫的朝前衝去,恥辱只有敵人的血才能洗刷乾淨。
“看來,隱衛沉寂的太久了,是該好好磨練磨練了。”南宮戰看着遠去的隱衛,感嘆一句,朝山上衝去,老遠就看到唐瑄急匆匆的跑來,肩膀已經包紮好,神色非常焦急,不由一陣感動,快速衝了上去。
“你受傷了還跑來幹嘛?沒事吧?”南宮戰關切的問道。
“我?”唐瑄臉色羞紅起來,總不能說關心你吧?
南宮戰看着低頭的唐瑄,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重,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說話太重了,你的傷口沒事。”
“我沒事,你沒事吧?”唐瑄關切的上下打量着南宮戰,見南宮戰確實沒事後,一顆心纔算是放了下來,愧疚的說道:“都怪我,什麼忙都幫不上,對了,張掌門擔心你有事先走,讓我碰到了告訴你,方便的話請你上山一趟。”
“好,咱們走。”南宮戰說道,隱隱中感覺唐瑄對自己有些異常,不敢深想,一個水玲瓏就已經夠頭疼的了,再多個唐瑄,南宮戰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兩人說笑着上了山,來到天師大殿,其他江湖同道都還在,大家看南宮戰的眼神多了些複雜的情緒,一來感謝南宮戰的出手,讓大家不至於受矇騙,二來南宮戰的身份敏感,是江湖中人最不喜歡接觸的類型,都站立兩旁,竊竊私語。
南宮戰不管那麼多,三兩步來到大殿,見張鶴和一大幫老前輩在一起閒聊,張凡站在身後,見南宮戰過來,微笑點頭,旋即沉默不語,只是那張死人臉怎麼笑都顯得難看,還不如不笑。
“東方施主,來,坐這裡。”張鶴熱情的招呼着說道。
其他人也都熱情的點頭,雖然不想和官府中人有什麼交往,但也不想得罪南宮戰,面子上還是要做的漂亮些,張鶴看向南宮戰認真的說道:“這次多虧了東方施主,否則我天師門就無顏面對江湖同道了。”
“張掌門客氣了,倒是讓貴門損失了折鐵寶劍,我在這裡向張掌門保證,儘量將折鐵寶劍帶回來,就算不能,也會把它毀掉,到時候希望張掌門體諒則個。”南宮戰客氣的說道,一臉堅決。
“那就有勞了。”張鶴感激的說道,旋即看向張凡,想了想,嚴肅的說道:“門派內丟失至寶,是我輩恥辱,張凡,我現在以掌門人身份要求你下山,務必將寶劍追回來,就算不能,也要毀掉,下山後一切聽從東方施主安排,可能做到?”
“謹遵掌門師叔鈞令。”張凡趕緊答應下來,神色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