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懂的挺多嘛！再說說看。這飛機有什麼優點嗎？”
“優點嘛？氣動設計不錯，動力強勁，機動性強。缺點嘛？放在現在是落後的裝備，信息能力不行，載彈量少，依賴於地面gci系統的指揮，抗干擾能力不能跟現在的戰機相提並論。總之吧？只能當教練機使用！或者維持低度的領空巡邏！”
“不錯嘛！小夥子，懂的挺多的！看你這個軍銜，好像跟你的年齡不相符啊？”
龍小九異常尷尬，結結巴巴的說：“我---我----我是破格提拔的兵！師傅你千萬別笑話我！”
正攀談着，遠處有一匹馬朝這邊奔來！
噠噠噠！
馬蹄聲急促的像暴風驟雨。
龍小九聞聲看去，發現是一名軍官策馬揚鞭，朝這邊衝來。
最讓人瞠目結舌的是，馬屁股後面跟着三十多個年輕的士兵。
一色的學員牌牌，說明士兵是飛行學院的學生。
都什麼年代了？還騎馬帶兵？
龍小九看了忍不住哈哈大笑。
笑的喘不過氣來。
龍小九這一笑，爲他在軍校的生活奠定了良好的基礎。註定了不被看好的命運。
那個騎馬的兵可是飛行學院鼎鼎大名的魔王-----牛大山。
牛大山是飛行學院的總教官。可以這麼說，在飛行學院，除了院長，就是他的權力最大。
此人五大三粗，臉如鍋底，最喜歡騎馬巡視學校。別人駕車帶着學員跑，他則騎馬催着學員五公里越野。
是飛行學員最負盛名的怪人。
現在，自負極高的牛總教官帶着學員巡視，居然碰上了一個不知好歹的兵，你說惱火不惱火？
“那個兵，你笑什麼？你是幹什麼的？”
牛總教官騎在馬上俯視着貌不驚人的龍小九。用皮鞭指着他說話。
“首長，我在笑你騎馬！”
牛大山倒吸一口涼氣。
心想，這是哪裡來的個兵？居然這樣不懂禮貌。
“笑我騎馬？騎馬有什麼不好？綠色環保，節約能源！那個啥，你叫什麼名字？來學院幹什麼？”
“我是學員龍小九，來這裡學習的！”
“新學員？”
“是！新學員，剛剛來學校！”
“行！我認識你了！這樣吧？你跟那個啥？跟老楊去食堂幫忙吧？”
龍小九一聽，頗不服氣。大聲說道：“我是來學習的，又不是來當炊事兵，我爲什麼要去食堂呢？”
牛總教官懶得跟他理論，揚起皮鞭，往馬屁股後面一抽，騎着馬就跑走了。
灰塵漫天，後面三十多個學員從龍小九身邊經過的時候，都吃吃吃的大笑，拿異樣的眼神望着龍小九。
龍小九心想，不好，壞事了。這個佩戴大校軍銜的軍官可能是學校重要的領導。
望着牛大山跑遠，剛纔跟龍小九聊天的老天走過來，嘆了口氣說道：“行了，娃娃，跟我走吧？”
“去哪裡？”龍小九手足無措。
老楊擦擦臉上的汗珠答道：“跟去食堂吧？孩子，你一來學校就得罪了校領導，以後得低調做人啊！”
“去食堂當伙頭兵？”龍小九有點不服氣。
老楊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吧走吧？來到這裡，就得服從命令聽從指揮，只要你好好幹，說不定他網開一面，讓你去學員隊。還能開上飛機。你要擰着，那就說不準了，或許直接開了你！”
見老楊說的如此嚴重，龍小九隻得忿忿不平的跟着他去了炊事班。成了飛行學員的一名幫廚的學員。
後來龍小九才知道，這個牛大山是學校的總教官，難怪老楊叫他服從命令去食堂幫忙，這也是爲了他好。
來到炊事班，第一個任務就是把中校軍銜卸下。
老楊說的很清楚。在飛行學院，沒有級別，沒有軍銜，所有的學員全部佩戴清一色的空白牌牌，以顯示學員的身份。
老楊的目的還是想龍小九低調做人，來這裡學習，可不是擺譜，跟別人鬥氣，而是學知識。
龍小九萬分沮喪，沒想到來學校第一天，就遇到這種倒黴事。
以後得天天跟鍋碗瓢盆作伴了，連住宿的地方都充斥着油煙的味道，這跟當飛行員的環境截然相反。
此後一個月，別的學員在外面訓練，在課堂學習各種業務知識，龍小九就在廚房擇菜洗菜，甚至是炒菜揉麪。
整整一個月，什麼東西都沒學到。而別的學員掌握基本的飛行員理論後，已經進入訓練場練習體能了。
飛行員的要求很高，要經過一道道關卡。在訓練過程中，不合格的學員會被淘汰，打到其它的系學習後勤維護。也就是說，別人在空中飛，他們在地方爲飛行員服務。即便如此，龍小九也覺得比炊事兵強。起碼能近距離接觸飛機吧？
每天晚上8點，龍小九忙完廚房的事後，就登到食堂的樓頂去看學院訓練。
訓練場熱火朝天，有的兵在跑步，有的兵趴在鐵環上旋轉，有的兵在穿越400米障礙。龍小九萬分惆悵，覺得融入不了學校的生活。
他感到異常的艱難。0429把那麼重要的任務交給自己，自己卻不爭氣，卻當了一名伙頭兵。
他曾經找過校領導，說要到學員隊裡去學習。
領導打了個哈哈，說：“放心吧？不會讓你這麼白白耽誤的，只要你把工作做好，馬上會調入學員隊，跟其他的同學一起學習！”
龍小九不敢怠慢，每天起早貪黑努力工作。幹了一個月，學校沒有任何動靜，他也慢慢失去耐心。
每天晚上站在樓頂看別人訓練，老楊都會靜靜的陪着他。
這個老頭很怪，從不多話。要麼說一句是一句，讓龍小九心服口服。比如龍小九想放棄的時候，他就說，你這樣回去，一輩子都爬不起來。
每次都說到點子上，讓龍小九不得不按照他的意思去辦。
龍小九在樓頂看了一個月，老楊在上面也陪了一個月。
第二月的第一天，老楊突然提醒龍小九。
“以你的體格，不在其它學員之下，但是你不訓練，別人就會超過你！”
龍小九問：“那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