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啓的話,像驚雷一般,在白瀑和卓家駒的腦海中炸開,如果這是事實,那眼前的白旭完全就不是他們所認識的那樣,甚至可以,太可怕了!
шωш★ ttκá n★ co “哈哈~щww~~lā”
白旭忽然震耳大笑,笑完以後,看着白啓,搖頭嘆息道:
“白啓啊白啓,我沒料到你是這種人,不但不感恩圖報,反而捏造這種事來誣陷我,哎,我白旭一直把你當親兄弟,自問一輩子沒有虧待過你,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還是天生就是個白眼狼,難道要怪我父親瞎了眼,不該撿你回來嗎?”
“住嘴。”白啓獰色厲喝:“不許你侮辱師傅。”
“少裝着一副正義的樣子,句你不願意聽的,你就是我父親撿回來的,我父親把你養大,傾心傾力教你丹術,你你爲白鶴宗做了什麼?娶個女人,都給宗門惹了一堆麻煩,若不是我父親全力護你,當年你早死了。”
“你……”
白啓氣得臉色鐵青。
正在這時,一直沒有話的老神仙忽然開口了,道:
“本不想話的,但實在聽着刺耳,也實在替老友感到惋惜,那就幾句吧。”
頓了頓後,老神仙接着道: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白旭,第一次來火獄,也就是這裡,應該是年前,當時你一個人來的,差不多是黃昏的時候進的火獄,我沒錯吧。”
白旭眼角跳了跳,眼中驚訝一閃而逝,明顯是被中了,但嘴上否認道:
“我看你是老糊塗了,我這次是第一次來,你竟然我年前就來了,你怎麼不我年前就來了。”
“第一次?呵,白旭,你臉皮真是夠厚啊,這年裡,你幾乎每年都來一次到兩次,你以爲我不知道嗎?”
“……”
白旭怔住,驚訝望着老神仙,想不明白老神仙怎麼如此清楚他的舉動,難道自己每次來時,老神仙都看在眼裡嗎,天啦!
白瀑和卓家駒不是傻蛋,也不缺眼力勁,已從白旭的神色中看出:老神仙中了白旭的事。
換言之,白旭在撒謊!
也就是,白旭真的在年前來過,即:白旭比白啓早來了一年,那白啓剛纔的推斷極有可能是真事。
從另一種角度來,如果不是真事,那白旭爲什麼要否認年前來過,明顯是在遮掩某些事。
想明白這點,白瀑和卓家駒身上泛起陣陣寒意,再一想到白桃花,不就是這種陰毒變態的性格嗎,莫非這就是:虎父無犬子……
“我明白了,原來你們早就串通好了……”
白旭還想狡辯,但老神仙打斷道:“閉嘴吧,你應該想想,這麼多年裡,你來了這麼多次,我爲什麼沒有阻止你,直到這一次才攔着你。”
“爲什麼?”白旭下意識問道,同樣,心中也好奇這個問題。
“因爲,我同你父親早就認識,而且,這火獄是你父親發現的,也是他告訴我的,是他委託我守着這裡,我雖然沒見過你們三師兄弟,但早已從你父親那裡聽過了,或許是我和你父親聊得來,又或許是我不插手世事,所以,你父親對我知無不言,包括你們宗門的事,以及你們三師兄弟的事,我差不多都知道。
正如白啓所言,你父親一直對你放心不下,因爲你的心性最爲狹隘,佔有慾強,而白啓丹術造詣最高,但心性清高,不喜歡爭權謀利,白夫子最聰明,但過分的聰明反而讓他走了彎路。你父親本是想把掌門之位交給白啓,但他無心接管,交給輩份最的白夫子又不合適,也知道你會不服,所以才讓你當掌門。”
白旭聽到眼角直跳,因爲老神仙對他們三人性格的點評,完全是一針見血。
但白旭仍是不願相信,也體現出了他狹隘的個性,他頑固問道:
“既然你你認識我父親,那你知道我父親叫什麼名字嗎,知道我母親叫什麼嗎?”
“你父親叫白仁堂,你母親……叫蔡琳琳。”
頓了頓,老神仙接着道:“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看來是無可救藥了,那我不妨再告訴你一件事,實際上,你根本不是你母親蔡琳琳生的,你同白啓和白夫子一樣,同樣是仁堂兄抱回來的。
哦,不,你比白夫子和白啓還要可憐,他們是父母雙亡,是孤兒,而你是棄嬰,是你父母不要你,扔在草叢中,被仁堂兄發現,撿回來的,你父親就是怕你長大後有心理陰影,所以,才你是他兒子,才捏造了你母親蔡琳琳。”
“……”
老神仙的一席話,像晴天霹靂一樣在白旭腦海中炸響。
他萬萬沒有料到會是這樣,自己是個棄嬰,比白啓和白夫子的身世還要悲催,那他憑哪點去嫉妒父親對白啓和白夫子的關愛?憑哪點去嫉妒兩人的天賦?
老神仙馬上就到這事了,搖頭嘆息道:
“沒料到仁堂兄反弄巧成拙,雖沒讓你留下心理陰影,但你自恃自己是仁堂兄的兒子,嫉妒白啓和白夫子的天份,嫉妒仁堂兄對他們的關愛和呵護,你父親不是傻子,都看在眼裡,也多次開導過你,而你表面應承,其實只是把想法隱藏起來了,結果,哎,你父親沒死多久,你立即就對白啓動手了。”
聽到這,白啓身子一顫,臉色都白了幾分,顫聲問道:“老前輩,你的是……?”
“我想的,應該就是你要問的第二個問題,當年,白桃花想對你妻女行禽獸之事,其實就是白旭授意,目的就是要把你趕出白鶴宗,你還傻乎乎的矇在鼓裡,你師弟白夫子卻察覺到了其中的貓膩,不願息事寧人,只是沒有證據而已。
白旭眼見無法收場,便拉着你跪在你師傅靈堂,請求你原諒,你念師傅舊情,同意了他賜藥白桃花假死一事,答應絕不再爲難白桃花,白旭假心假意以退出掌門之位謝罪,我沒錯吧。”
“……”
白啓和白旭完全不出話來,因爲,老神仙所的種種,全是事實,彷彿就在旁邊看着一般。
而直到此刻,白瀑和卓家駒才明白當年事情的始末,已經完全震驚得像雕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