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太陽已經高高升起,被五十多個村民包圍的凌天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
剛纔的舉動已經證明,這些村民和那些追殺自己的人有仇。
那不如藉着這個仇怨,化敵爲友。
“這件事情說起來很複雜,不過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我並沒有惡意!”
凌天說話間,已經把手中的捆龍索打開,緩緩的放開了那個女人。
同時把右手搶來的槍也遞給了她。
這個女人看不清楚容貌,不過從她的體形來看比較苗條,應該也就二十多歲。
高舉雙手的他,這一次是真的不再打算反抗,因爲劉師爺因爲失血已經昏倒在地了。
“你到底是什麼人?”
女子拿着槍,一伸手擋住了幾個準備上去教訓凌天的男子。
上下打量着凌天的她,皺着雙眉說道。
“保密,但我絕對不是你們的敵人!”
面對着憤怒的人羣,凌天依舊堅守自己的秘密,他不能泄漏自己的身份給他們。
“好吧,看在你不是毒匪的份上,我們應該算是一個陣營的,進村子吧,你的朋友需要療傷!”
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劉師爺,女子又上下打量了一眼凌天。
很明顯,這個男人應該是一個士兵,他身上透着一股厲害的殺氣,否則那麼多毒匪怎麼會殺不死他。
想到這裡,女子對着身後的人擺了擺手,那些人竟然真的就散開了。
“多謝了,不過我不會停留太久的!”
凌天也不想去解釋和劉師爺的關係,暫時去村子裡避一下,給劉師爺包紮上他就離開。
“你可以多留幾天的!”
打定了主意,女子對凌天反倒非常的客氣,劉師爺也被兩個村民,用臨時的擔架擡着。
對於這女子態度的巨大轉變,凌天也唯有一直觀察,很少說話的他在會往村子的路上,也大概聽了個明白。
這女子叫溫朵娜,而這個村子,其實是一個部族,也就是少數民族的意思。
在這個國度裡,擁有着接近兩百個民族,算起來之所以金三角會越來越壯大,也是因爲戰爭的關係。
但戰爭的起因,其實也就是因爲少數民族之間以及少數民族和本地大種族的對戰。
在這裡的少數民族被統稱爲山人,而他們則稱大種族的爲平人。
這種古怪的稱呼,也蘊含了幾百年來,民族之間的隔閡。
現在國家時不時的內亂,也正是以爲該國政治腐朽,對於少數民族的欺壓越來越大。
再加上武器的泛濫以及各個民族自己的武裝力量,讓這裡絕對是持續走在貧困的邊緣。
而他們這個部族,不僅要面對着內亂帶給他們的壓迫,還要面臨着接近金三角的滋擾。
原本,他們也種植櫻花,但是隨着各國對於毒品的打擊,他們知道再這樣下去,就難以爲生了。
同時,禁毒工作的展開,讓這部族也有了自己的另一個生存方法,不再種罌粟的他們,開始在這貧瘠的土地上種植茶樹。
寒來暑往,隨着茶園的擴大,曾經的遍地罌粟也消失無蹤了,而隨着他們部族的改變,臨近的部族也開始效仿。
但同時,厄運也開始降臨在這原本就貧瘠的土地之上。
以前,他們種植罌粟,只能以白菜價賣給那些他們稱之爲毒匪的傢伙。
這些人在拿着他們辛辛苦苦種植的罌粟,加工成爲害人的毒品。
可隨着茶園的推廣,大片的罌粟被荒廢,畢竟種植出來的茶葉是可以光明正大的拿到市面流通。
這樣價格以及數量,不再是被人控制,而且在片土地的茶葉種植還非常不錯,可這樣一來,那些毒匪就等於失去了大片的土地。
這是他們絕對不能容忍以及承受的,於是三天兩頭,他們就會派人來滋擾相鄰。
燒殺搶掠,在這個動盪的社會之中,根本不算什麼,一旦有機會,他們就會過來破壞茶園。
爲了對抗他們,各個部族也都成立了專門的反抗武裝,不斷的和這些毒匪對抗。
“可是就在三天前,他們趁着夜晚偷襲村子,我的父親爲了保護大家英勇戰死了!”
說道這裡,溫朵娜的眼中帶淚,她的父親正是這個部族的族長,這件事情對於整個村子都是異常大的損失。
而且不僅如此,他們還破壞了很多茶園,眼看着自己辛辛苦苦種植出來的作物被毀,所有人都異常痛心。
要不是她父親和十幾個村民用生命給他們拖延了時間,恐怕他們根本沒有就會鑽入山林,這才逃過一劫。
父親犧牲後,溫朵娜主動接下了父親的意志,按照他生前所說的,一定不能屈服,要帶領部族走上一條脫貧之路。
但毒匪的滋擾,比那蟲害更加的可怕,於是他們就在道路上設下了陷阱。
沒曾想到,凌天就這樣一頭掉入了陷阱之中,可隱藏在暗處的溫朵娜發現,他好像正被那些毒匪追殺。
於是這才帶着人前去抓人,也就發生了後面的事情。
聽完了溫朵娜的話,凌天這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情,這真是讓人無法想象的。
說話間,他們已經回到了部落,等在那裡的家人立刻用擁抱給與回來的勇士們。
這一次他們打死了十多個毒匪,這絕對是從未有過的壯舉,這讓那些慘死在他們槍下的亡魂,也得以安寧了。
安置傷員的工作自然有人完成,因爲這些年來經常會有這樣的事情,大家也見怪不怪了。
溫朵娜則直接帶着凌天和劉師爺回到了自己那破破爛爛的草房。
讓人把劉師爺擡進去,又找人拿來的繃帶等藥品,交給了凌天。
看着劉師爺那摔斷的腿,凌天也找來了一些樹枝,將他的傷口止血之後,又給其正骨。
忙活了一番,那昏過去的劉師爺依舊沒有醒過來,一路被追殺,就連凌天都有些受不了,更別說他本就單薄的身體。
擦了擦頭上的汗水,看着臉色慘白的劉師爺,凌天知道不能久留,他必須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