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飛早就知道,蔣山無端端的上門送禮,準沒有好事兒,這下果然猜中,而且是和華武門有關。
這就有趣了,王飛剛把蔣家弄得服服帖帖,然後華武門在不知情的狀況下,讓蔣家代爲出手剷除,如果被對方知道,蔣山在第一時間就來北陵求助,不知道對方會怎麼想呢?
估計會氣得噴血吧!
這個曹中啓,王飛不用想也能猜到,必定是高延的那個師父無疑了。
“曹中啓是華武門的三大長老之一,硬是要我們蔣家接下這樁事來,我們蔣家根本沒有資格不答應,如果當時不低頭先答應的話,恐怕我已經沒辦法站在這裡見到王飛閣下您了,這個曹中啓還有他的徒弟高延,兩個人自以爲是有着華武門,便目中無人,我早就看他們不爽了!”蔣山不忿道。
王飛捏住下巴,並未着急答應。
蔣山見狀,又急促道:“王飛閣下,您就不要考慮了,現在只有您才能救咱,況且洪雷倆父女也在這裡,如果您不出手的話,好多人都得跟着完,您難道忍心看到嗎?這該死的華武門,自詡爲名門正派,卻總有些人在背地裡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拿我們九大家族當槍使!”
王飛點了個根菸,仍是沒有答應。
伴隨着蔣山的勸說,連同着洪校長都開始着急。
本來這件事情,就沒有準確的解決辦法,直到蔣山親自找上門來,才現王飛可能是唯一的救星,若是不把事情徹底擺平,憑藉曹中啓的長老權勢,怕是會後患無窮。
於是,洪校長稍微深思後,站在了蔣山的左邊,同樣雙手抱拳,誠懇道:“王飛,之前我不太瞭解你,所以才造成了不少的誤解,現在既然連蔣山家主都這麼說,那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再幫我們父女一次,而這一次,我們會無條件的信任你!”
說着,洪校長還拽了把洪玉琪,瞪了瞪眼珠子。
洪玉琪輕咬朱脣,心裡莫名的有些不情願,又不得聽從,說道:“王飛,你真的可以嗎?如果不行的話,我們也不會勉強你的,你量力而行就好。”
“你說什麼呢你,說人話!”洪校長急了!
洪玉琪俏臉微變,終於拉下臉皮,開口道:“王飛,你...就幫我們最後一次吧。”
不知爲何,王飛在聽到這話後,心裡格外的舒暢,比起任何人求他都要爽。
忍不住的,王飛笑出聲來:“洪玉琪啊洪玉琪,你也有求我的一天,罷了罷了,我這麼大氣的人,又怎麼會小肚雞腸呢?這次我就再勉爲其難的幫你一次吧,這不是看在蔣山的面子,也不是洪校長的面子,單純是因爲你求我,我才幫的。”
“你...你不要得寸進尺。”洪玉琪咬了咬牙。
“那我不幫了,哼!”王飛反瞪一眼,轉身便要回房。
洪校長和蔣山二人,頓時嚇了一大跳,急忙的攔住王飛,費盡口舌的勸說求情。
“王飛,你就別跟玉琪一般見識,她從小被我慣壞了,不懂事,玉琪你還不來道歉?”
“對對對,王飛閣下這麼大氣的人,是不會跟我們一般見識的。”
王飛頓住步伐,雙手抱胸,表面上傲傲的,內心卻是十分過癮。
之前是洪玉琪各種刁難,而現在終於有了這麼一次,到洪玉琪低頭求他的時候了,不過一把癮怎麼對得起自己!
“嗯哼?”王飛微微昂頭。
洪玉琪神色極不情願,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然後又強忍着沒作,很不服氣的樣子,說道:“剛纔是我不對,你不要跟我計較,這樣行了吧?”
“嘖嘖嘖,沒有誠意,我都幫了你好幾次了,就不能給我個好臉色嗎?每次都好像我欠你幾千幾百萬似的,你這樣讓我很不舒服,嗯!我要的是舒服!”王飛說完還點了點頭。
洪玉琪束手無策,攤上這麼個王飛,又必須要依靠對方,她是倒了八輩子的黴,反正她算是看透王飛了,這傢伙純粹是個裝逼犯。
無可奈何之下,洪玉琪唯有稍稍低頭,壓制住內心的情緒,說道:“王飛,請你出手幫忙,就當是...我求你的!”
“對了嘛,就是要這個樣子,你看看這樣多好,你問題解決了,我也高興了,簡直是兩全其美。”王飛笑容滿面,全身心感到一陣滿意和愉悅。
“那您的意思,是答應了?”蔣山一臉渴望。
“你們先別急着離開,等天黑之後再走,到時候我和你們一起去趟京城,然後第二天再派人送我回來。”王飛擡頭望天,雙目隱晦一閃。
蔣山困惑道:“去京城?您一個電話就能搞定的事,不用這麼大費周章吧?”
“不是大費周章,而是有些事情,你們根本不瞭解,我去京城只是想去見一個人,反正很快就會沒事的了,不該問的不要問。”王飛神態淡定,他已經有了準確的計劃。
“我還以爲...你想自己一個人去把華武門滅了呢。”洪玉琪冷不丁的插了句話。
王飛一笑而過,並沒有繼續透露。
...
時間流逝。
蔣山等人安置在武館內休息,就等着天黑啓程回京。
洪校長和洪玉琪,雖然明知道事情或許有轉機,但依舊忍不住的焦急。
尤其是蔣山的到來後,使得倆父女對王飛的印象,有了巨大的不同。
起初由趙通介紹而來,只是說了一些王飛的事情,並沒有透露太多出來,所以導致洪校長和洪玉琪一直以爲,王飛僅僅是在北陵有能力而已。
誰知道,這個王飛就跟三頭六臂似的,手居然能伸到距離遙遠的京城裡去。
現在倆父女想想,也終於理解爲什麼當時王飛敢對高延動手,還敢揚言讓曹中啓來了也得跪下,或許王飛真的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背後有着隱藏的能力!
“玉琪,你說這王飛,到底是誰?”洪校長好奇心起。
洪玉琪百思不得其解,搖着頭說:“你問我,我問誰去?我鬼知道會來個這樣的人,雖然他是有本事不假,但我就是不怎麼喜歡他這個人,渾身沒個地方是正經的,太愛裝了。”
“不會啊,我不覺得王飛在裝,可能是咱們和他的層次不同,纔會造成這種落差感,讓人誤以爲他是在裝,其實他不過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而已。”洪校長連忙指正,心裡隱隱有些遺憾,如果王飛沒有結婚的話,他絕對要把自己女兒介紹給王飛。
如今越是回想,洪校長便越覺得王飛有能耐,並不是所謂的吊兒郎當,而是王飛的本事或許乎尋常,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難倒他了,所以才能一直保持從容。
這分明...是一種境界,哪裡是什麼不正經!
如果能和洪玉琪湊成一對,他洪雷算是可以放心了。
可惜,王飛已經結婚了,老婆蘇嵐一點不比他洪雷的女兒差。
“想什麼呢?怎麼又嘆氣?”洪玉琪神色不解。
洪校長嘆息道:“沒啥,就是有些遺憾,說了你也不懂我這做父母的心思,反正你記好了,不管是什麼時候,王飛都是在我們最困難的時候,出手幫了我們的人,你不能和之前那樣去對待他,我們欠他的,你要學會感恩!”
“感恩?要我感恩王飛?我纔不!我最多感謝他。”洪玉琪更不情願了,她就是不願意接受這個現實。
就在這時,王飛從房門走出,身旁還有個粘人的蘇嵐,此刻的天已經黑了下來。
王飛尷尬的把手抽開,就跟逃命似的快步脫離,一邊走一邊催促道:“快快快,走人了,立刻馬上去一趟京城,那啥,留下的人不要太想我,我...我明天再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