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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王飛實在沒有意料到，原來林域主的身份，居然曾經是前任宿主。
林域主解釋道：“系統是一種很奇特的意志體，並非一開始就是至尊寶石的器靈，而是在我沒獲得無限寶石之前，我便已經是宿主。”
不是至尊寶石的器靈？
王飛百思不得其解，這中間似乎隱秘極深。
“後來我獲得了三顆無限寶石，融合成爲了至尊寶石，將系統的意志承載在內，也等於是個器靈了，不過之後我又進行了拆分，也纔有了九界。”
“而系統自然而然，也流入到了九界當中，不過憑藉我前任宿主的身份，多多少少仍有聯繫，這也是爲什麼，系統能夠隔空召喚的緣故。”
“系統它是個很特殊的存在，如果說完全體的界體，在生命層次等同大虛無的話，那麼系統則是與大虛無意志近乎同等的存在，可惜系統只是意志，仍然是有限的，只能寄宿在人的身上。”
“我這樣說，你能理解了嗎？”
...
這一番話，信息量極大。
系統僅僅是一種特殊意志，是近乎和大虛無同等的存在。
偏偏又因爲系統只是意志，能夠發揮出來的東西，同樣有着限制。
“林域主你的意思是，當完全體和系統意志共同一身，那麼在生命和意志兩大層次之間，都會達到頂峰狀態？能夠化身爲第二個大虛無？”王飛問道。
林域主重重的點下了頭，“不錯，我當年之所以與系統分離，是我主動要求的，因爲我早已通過術法推算，算出了你的出世時間，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做，我需要有一個人，可以接下萬宗域重任的血脈，而你如今無疑是最佳選擇。”
原來如此！
王飛終於恍然大悟。
這一切的一切，終於揭開了迷霧。
只是下一秒，王飛又止不住的好奇。
眼前的林域主，不僅與他有着血脈之親，是在萬宗域最親的人了。
除此之外，更是前任宿主呢。
“你以前做宿主的時候，系統會不會很黑心，比如說裝傻不發獎勵什麼的，非要別人提醒它才發。”王飛急聲而問。
林域主神色露出追憶，輕笑道：“發獎勵倒是非常準時的，從來沒有拖欠過，我與它綁定的期間，它是我最好的陪伴，在我曾經最弱小最迷茫之時，也是它一手將我拉起，一次次將我點醒。”
聽到這話，王飛臉都黑了。
這簡直是羨慕嫉妒恨吶。
爲什麼在對方擔任宿主的期間，系統能夠這麼的好。
而自己...尼瑪，各種被坑！
“不公平，這傢伙綁定在我身上的時候，動不動就黑我的裝逼值，然後又逼我做任務，天天彰顯着自己多公正，專門搞出一些誘導消費的東西來，最噁心的是，電擊治療！”王飛嘴角抽搐。
聽到電擊治療，林域主不知爲何，也忽然渾身一抖，貌似知道這玩意兒？
“咳咳咳，這個嘛，系統還是很好的，我自然也被坑過，做過一些奇葩任務，但也不至於像你說的這樣，我看你是誤會它了，它以前不是這樣的。”林域主連忙說道。
我靠，對方居然幫着系統說話。
“這是真的，你別幫它解釋，它以前不是這樣的，但是後來就變成這樣了。”王飛想死的心都有了，滿臉怨念的樣子。
“本系統絕對公平公正，絕不會坑害任何一位宿主。”系統又來了聲音。
林域主笑容猛地尷尬了。
“還有一個，但凡是機率性的東西，全部都有黑幕的，全是系統在背後暗箱操作，想抽到什麼東西，其實壓根是系統說了算，還美曰其名的人品問題。”王飛忍不住吐槽埋怨。
林域主幹咳幾聲：“這是...對宿主的考驗！”
我擦，敢情林域主也知道這句話。
“林域主，你快把系統綁定回去吧，我不想要這個傢伙了，我一聽到它的聲音就想打人，這一天天的沒個好日子過，天天讓我當窮鬼。”王飛說道。
林域主搖了搖頭，“我沒辦法重新綁定，也不想就這麼綁定回來，畢竟你身上還有很多東西沒完成，那啥...你不也挺好的嗎，沒有系統做你的強力助手，怎麼完成那些事情？”
說完，林域主其實也暗暗叫苦。
他當宿主的那些年，又何嘗不是天天做窮鬼。
系統的尿性，他比誰都要了解，只是不好把話說得太明白，得給系統留點面子。
不過在他綁定期間，系統還沒這麼黑，那倒是真的，頂多是坑，不算黑。
至於現在...
肯定是因人而異，除了這個解釋沒有別的了。
系統應該是針對每個人的不同，而展開了一系列不同的對待。
“裝逼值？是消費所用的？哈哈哈，我記得這個玩意兒，以前叫豪氣來着，應該是系統綁在你身上後，也改變了不少東西，並且多了些新的功能吧？”林域主趕緊轉移話題。
“裝逼值就是豪氣？噢，不過現在這玩意兒不頂用了，直接成了雞肋，現在要表現值，要我做什麼事情，表現一番獲得分數獎勵，才能用來買道具幹啥的，系統擺明了在限制我，看我有了無限金錢，就各種黑，系統你這樣不公平，你自己說吧。”王飛欲哭無淚。
“林川宿主和王飛宿主，有共同之處，也有不同之處，本系統對待的方式，自然也要有所變化，這才叫公平。”系統臭不要臉的。
“我...”王飛被嗆得講不出話來。
得，攤上這麼個系統，算是他倒了八輩子的黴。
林域主安慰道：“行啦，系統總不至於會害你，你倆應該多相互包容包容嘛，畢竟你們這一路走來，也有感情了，你表面上說它黑心什麼的，其實我知道你比誰都要在意系統，它若是稍有閃失，或者無緣無故的消失了，你怕是比誰都要着急，你現在的情緒，大概跟我當年差不了多少。”
“嘁，這死系統我纔不稀罕呢。”王飛撇了撇嘴。
林域主看穿了一切，正當他開口之際，書房外忽然傳來了響聲。
“昭雪夫人，域主在書房裡說事呢，你不能進去。”
“史翔，你別攔着我，那個叫王飛的，把我凡凡欺負成這樣，我這個做孃的要給他出頭，凡凡傻，老孃可不傻！”
不等王飛反應過來，書房的門砰的一下被推開了。
只見一名中年相貌的女人，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這女人相貌極爲出塵，縱然看起來已有些年紀，但是依舊能夠看得出來，這女人年輕時必然是極爲出衆。
林域主站了起來，笑道：“昭雪，你怎麼來也不跟我提前打聲招呼？你這會兒應該跟林凡一起纔對啊。”
“你還好意思笑，凡凡這孩子單純得很，沒什麼心機，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在九界都被人欺負成那樣了，你居然也不幫幫他，反而當面還幫着另外一個人，你讓我心裡怎麼平衡，凡凡他不是你兒子嗎難道？”這名女人表現得相當生氣。
林域主在這女人面前，絲毫沒有域主的架子，連忙勸道：“你先消消氣，我待會再跟你好好解釋行不行？人家就在這裡呢。”
這不說還好，一說人家馬上把目光瞪了過來。
“阿...阿姨你好。”王飛尷尬的轉頭，朝着對方笑了笑，傻子都明白對方是林域主的誰了。
“好你個王飛，快點把我凡凡的東西還來，有我在誰也不準欺負我的凡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