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宋當天晚上的行動放棄了,因爲在他行動之前,唐青天過來找他,告訴了他一個消息,玄冰門已經派出了高手,幾天之後就會抵達衡陽城。
唐青天的想法是把唐宋送出去。
唐宋深切的感受到了唐青天的關愛之情,他覺得自己有些事情做錯了。一直以來,他都只是爲了安撫前任的怨念,所以很尊重唐青天。
在他的心裡,其實並沒有真正的把他當成自己的父親。
可是這一刻,他深切的感受到了唐青天那種爲了兒子可以不顧一切的情懷。
唐宋覺得,如果他再矯情,一定會後悔終生。
爲了讓唐青天安心,唐宋決定暫緩行動。
實在是唐家剛剛和李家發生衝突,如果隔天夜裡李家主要人物都已經死光光了,不用調查,玄冰門的目光都會鎖定唐家。
到時候唐家就會成爲衆矢之的。
唐宋不怕,可是唐青天怕。
這是與唐青天交談之中,唐青天無時無刻不在透露的念頭。
在安山國,玄冰門和烈火宗就是龐然大物,是天和地。
任何敢於招惹他們的家族或者門派,都將被摧毀。可以說,玄冰門和烈火宗,都是踩着無數的屍骨上位的。
殘酷的教訓和鮮血淋淋的歷史,讓唐青天絲毫不敢大意。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有些鬱悶的唐宋準備出去透透氣。
疾風狼因爲昨天受到了唐宋的刺激,所以很乾脆的拒絕了唐宋的邀請,獨自留在唐宋的院子裡修煉。
唐宋只是帶了一個叫唐八的小廝就直接離開了唐府。
在唐宋前任的記憶裡,對衡陽城的印象不是很好。因爲修煉天賦差的原因,所以在外頭格外的受氣。
在實力爲尊的真靈大陸,就算他是唐家家主的兒子,也無法改變這一點。
所以久而久之,唐宋就很少出去了。
上次去參加家族試練,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唐宋爲了出去透透氣,畢竟家族試練都是唐家的人,他也沒有多想。
但是他沒想到,平日裡在自己面前溫和有禮的大哥,居然在背後捅了自己一刀。
走在衡陽城熱鬧的大街上,唐宋彷彿一個好奇寶寶一般東瞧瞧,西瞅瞅,看得唐八撓頭不已。
唐八是跟唐宋一起玩到大的,是唐家的家奴。
以前唐宋沒出息,所以除了唐八這個兒時玩伴,還真沒有其他的朋友。跟他做朋友的,都是懷着別樣目的,這次都被一網打盡了。
所以唐八很清楚唐宋從小到大的遭遇,對於這位少爺,唐八的心裡很複雜。
“唐八,你知道衡陽城什麼地方的東西最好吃嗎?”自打穿越到這個時空之後,唐宋還從來沒有好好的品嚐一下這裡的食物。
先是吃了幾個月的沙皮果,剛回到唐家便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也沒有心情享受美食。
現在本體突破到武士八重境,照唐宋自己的推測,施展輪迴訣,三生合一之後,他的戰鬥力可以直追武靈後期,甚至是武靈大圓滿也不一定。
所以即便知道玄冰門已經派了武靈後期的長老江子川來,他也絲毫不擔心,該吃吃,該玩玩。
前世因爲條件有限,所以活了二十多年都不曾吃過好東西,這一世得吃回來。
“少爺,要說有好吃的地方,還得是八仙樓!”唐八滔滔不絕的介紹道:“九轉大腸、糖醋安河鯉魚、青州扒雞、油燜魚、清氽赤鱗魚、清蒸鷹魚,還有很多我也記不得菜名。”
唐八數着這些美食,口水已經開始氾濫了。
“哎哎哎!”唐宋有些無語了,“你注意點影響,這大街上的,流口水,讓人看見別說認識我。”
唐八訕訕的擦了擦嘴角的口水,這些名揚衡陽城的美食,他只吃過一次,那一次是唐家有了慶祝喜事,所以特意從八仙樓定了一批美食。
唐八因爲是唐宋的發小,所以有幸跟唐宋一起吃過一次。
“唐八,你說的大多數都是魚,八仙樓很會做魚嗎?”唐宋聽唐八說的六個菜名裡,有一半是魚。
唐八點頭道:“是的,少爺。而且像赤鱗魚和鷹魚都是妖獸,價格非常的昂貴。”
唐宋道:“沒事,我們專挑貴的吃。”
兩人直接去了八仙樓,一路上唐八不斷的給唐宋介紹八仙樓的特色。唐宋才知道,按照前世的說法,這八仙樓是連鎖飯店,生意非常的火爆,在安山國各個城池中都有八仙樓的招牌。
唐宋一聽就知道這八仙樓的背景不簡單,不然按照唐八的說法,八仙樓的生意非常的火爆,用日進斗金來形容也不爲過。
這樣一個撈金的大金礦,如果不是背景深厚,不可能沒有人打他的主意。
經過這次的事情,他算是明白了,這裡就是用拳頭說話的地方,沒有強大的實力,你再有錢,也是別人的。
李家背後有玄冰門撐着,所以就算是挑起了唐家的內戰,唐青奇父子死了之後,他們也可以拍拍屁股走人。
而且現在擔驚受怕的還是唐家。
這就是真靈大陸的生存法則!
唐宋意識到,想要在真靈大陸逍遙的活着,只有強大,更強大!
前世的日子他一天都不想過,所以這一世,他不想受人欺負,他要保護自己的親人!
而這一切的前提,就是擁有足夠強大的實力和勢力。
建立自己的勢力,唐宋還沒有想過,他現在只想儘快的提升自己的實力,最起碼要保證在安山國沒有人敢打唐家的主意。
看着氣勢恢宏的八仙樓,唐宋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測。
很快,便有服務人員將唐宋他們引領上了三樓。
唐宋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看到唐八站在一旁侍候着,便指着對面的位置,道:“唐八,坐下一起吃。”
唐八有些受寵若驚的道:“少爺,我還是站着侍候你。”
唐宋指着位置道:“我說讓你坐下你就坐下,別磨磨嘰嘰的。”
唐八見唐宋不是客氣說着玩的,便小心的欠着身子,半個屁股坐在唐宋右側的凳子上,隨時準備侍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