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的上菜速度真的很快,不一會兒,不僅菜齊了,紅酒都給倒上了,樑棟看着桌上那精緻的菜盤,笑笑說:“你們先吃,我出去下,一會兒回來。”
馬琳說:“是不是感覺吃不飽?不怕,多吃些就行了,先把這些吃完,最起碼嚐嚐人家菜的味道。”
樑棟沒站起來,倒是順手拿起那個菜單,掃了一眼上面的價格,心裡一跳,原來這麼多貴!忍不住就大聲說道:“這麼貴!我要吃飽,估計要兩三千。”
沒想到,鄰桌有人大聲笑着說:“你是豬啊,吃兩三千,沒錢滾出去,別大呼小叫的影響爺吃飯的情緒。”
聽着刺耳的笑聲,樑棟居然搖搖頭,心裡還真的沒有多麼的氣憤,他的心境提高了,感覺說出這種話的人素質真的不高,可顧曉燕卻一肚子火還沒出呢,正好,那火氣忽地燃燒起來。
顧曉燕也沒有回罵,伸手拎起半瓶紅酒,對着那張桌子,就砸了過去。“啪”紅酒瓶砸在桌子上,酒瓶倒是沒破,可是餐盤還有紅酒杯,卻被砸碎了,“咣噹”“嘩啦”紅酒混合着菜汁,四下飛濺!
“啊,啊……”餐桌旁的兩位女子忍不住抱住頭尖叫起來,就連那剛纔罵人的大漢也都忙用手臂擋在臉前。
一陣的喧鬧,引得好幾桌都看了過去,罵樑棟那位大漢,看到自己的衣服上滿是油膩的點點,氣的忽地站了起來,伸手拿起桌上的紅酒瓶,對着顧曉燕就砸了過來,嘴裡還大聲罵道:“老子砸死你個瘋婆子!”
大漢砸了一個,順手又抓起一個,再次砸了過去,嘴裡還繼續罵着,顧曉燕也看到那砸過來的紅酒瓶,忙偏身子想躲,卻發覺一隻大手伸到自己的前面,很輕易就抓住了那酒瓶,接着對着後面砸來的酒瓶,就甩了過去。
“啪”兩個酒瓶在空中撞在一起,破碎的酒瓶,居然大多向大漢這邊飛濺,主要樑棟的甩的酒瓶力道更大,兩位女子尖叫的更加尖銳,還帶着一些悲慘,肯定是被瓶子的碎片打到身上了,也幸虧這種紅酒瓶,即便瓶子破碎了,玻璃渣也不是鋒利的,算是比較安全的那種。
但一陣的尖叫,還是少不了的,距離比較近的幾桌客人,也都忙站起來,跑向一邊,更是有兩位女客人,跑的匆忙,把花盆都撞到了,稀里嘩啦的,一陣的喧鬧。
“幹你……”大漢還沒罵出來,樑棟已經跳了出來,衝到了他的近前,現在的樑棟也懶得和他講理,直接就打。
“嘭”樑棟的拳頭居然被大漢身邊多出的男子攔住,雙拳撞在一處,樑棟卻沒有收拳而立,心說:“原來這位還是練家子,那就打一場。”
“住手,要打出去打,這裡是餐廳。”那男子大聲喊道,樑棟一聽,退了一步,淡淡地說:“出去打。”
“小子,你死定了!”大漢瞪着樑棟,大聲說道,接着看着身邊的男子說:“龍哥,替兄弟揍死他!”
這時,餐廳的服務員也都跑了過來,顧曉燕給宋立鳳使了個眼色,宋立鳳從小包裡,拿出一疊錢,放在餐桌上,說:“這些我們賠了,不過,龍四海剛纔你去哪兒?不知道是你那個朋友先嘴髒的吧?”
龍四海也就是和樑棟對了一拳的男子,聽到宋立鳳的話,又看到了顧曉燕,臉上擠出一絲笑,說:“原來是顧總,真的對不住了,既然是我朋友的錯,怎麼能讓顧總賠呢?把錢收起來,我來給老闆說說。不過,這位小兄弟功夫不錯,我還真的手癢,想和他切磋一場,你們放心,我不會打傷他就是。”
樑棟心裡傲氣沸騰,不打傷我?呵呵,你能打過我嗎?
顧曉燕擺擺手,讓剛想說話的樑棟,安靜下來,對龍四海說:“切磋可以,但不用到街頭吧?那麼多人看熱鬧,好像耍猴一樣,我可不喜歡。”
那位大漢聽着顧曉燕的話,心裡很不痛快,怎麼就成了耍猴?可他剛想向前,卻看到樑棟雙眼盯了過來,剛纔樑棟那一拳差點就砸中他的臉,心裡不害怕是假的。
“行,宏太那小子的武館,就在左邊不遠,我們一起過去。”龍四海大聲說着,餐廳的服務員卻只是安靜地打掃衛生,居然沒有一位負責人上前問剛纔打架的事情。
樑棟卻心說:“宏太這小子行啊,居然還有武館,黑拳館,健身俱樂部,全都有,不過,自己卻不會功夫,真是沒用,遇到強人連自己的女人也保護不了。”
出了餐廳,龍四海他們全上了車,招呼了一聲,車子向前駛去,樑棟倒也跟着坐上馬琳的車,剛上車,顧曉燕就說:“那人可是龍心武館的龍二公子,你難道不認識他?”
樑棟忽地想到了龍老爺子,難道那人是龍老爺子的兒子?那可就是硬茬子,可以前怎麼就沒見過他?怎麼說也和樑強去過龍心武館好幾次,和龍五湖還討教過幾次。
“呵呵,我還真的不認識這個龍四海,和他哥哥龍五湖倒是認識,關係也不錯。”樑棟一點也不在意地說道。
“這個龍四海,前些年一直在外地,龍家的武館可不僅僅在梨花市,每逢過年纔回來,我哥和他是同學,他還有個自己的公司,但他的功夫當真很厲害,阿棟,你可別逞強,要是感覺打不過他,就大聲認輸,我保證他不會對你下死手,認輸不丟人,他都三四十了,你才二十多,再說,你還是個醫生,他可是從小習武。輸了不丟人!聽見沒。”
宋立鳳說着,還很關心地看着樑棟,讓樑棟感覺這位女房東,也真的不錯,最起碼對自己不錯。
前面車子裡的四人,開車的大漢說:“龍哥,那小子你可不能手下留情,最起碼讓他躺醫院幾天,剛纔你去洗手間,是不知道,那小子狂的沒邊兒,我也就說了他一句,又是砸桌子,又是衝過來打,嫂子剛纔可嚇得不輕,要不是嫂子運氣好,估計那瓶子的玻璃渣,都劃破嫂子的臉了。”
“啊,對不起,讓你們受驚了。”龍四海看着自己身邊的兩個女人,輕聲說道。
“沒事兒,不過,那個青年真的不對,阿彪也就是說笑了她們一聲,就不出聲砸過來一瓶紅酒,當時菜盤都砸碎了,我和妹妹真的好害怕。”說話的女子,剛纔可沒看到是顧曉燕砸過來的紅酒,以爲是樑棟砸過來的,在她的心目中,女子還是沒男子衝動的,而且阿彪也是笑罵那青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