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紅棍唐默
我身旁的張毅明顯也是一陣激動,但他卻沉下聲音來,說:“等等,等他走近了我們再仔細看看。”
我說:“可惜沒帶球……”
我看了看這個小籃球場,一共兩塊場地,四個籃球架,平時打球一般都是打半場,全場能把人累死,而靠着燈的那個籃球架和我們右手邊的那個場地已經被人佔了,還有一個場地在西南邊的角落裡,一點兒燈光都沒有,在那裡大球估計連球往哪裡去撿都不知道,所以,我猜這過來的傢伙肯定不會選擇那邊。
我和張毅乾脆站在籃球架下背光的地方開始假裝說話。
那人果然來到這個場地上,對着我們喊了一句:“唉,那邊的,我打球了,打到你們別怪我!”
張毅瞥了他一眼,對我點了點頭。
我說:“唉!爺在這兒說話,你打什麼球,那邊打去!”
“你什麼意思?!”唐默顯然不是好惹的,也不是喜歡講道理的主,我這句話一出去,唐默的球就抱在了手裡,冷冷看着我們的方向。
我舉起右手,慢慢的從背光的地方走到有燈光的地方,對着唐默,說:“沒什麼意思,你不會不認得我吧?”
張毅也慢慢走出來,站在我身後,說:“唐默,認識我吧?咱們是同學,今天來有幾句話勸你。”
“你們兩個……”唐默明顯察覺到了情況不對,向後退了一步。
張毅說:“小心他的球!”
這句話剛在我耳邊響起來,唐默的球已經朝我們猛地砸過來。我當時一驚,擡起手來,猛地接住了那個球,還好有張毅的提醒,否則這個球必然是要打在我臉上了,而唐默看我們被球砸的有些遲疑,立刻想跑,但這個時候,駱明、莊國峰、春藥和侯洋四個人已經從後頭包抄住了他。
春藥首先上去跟他過了幾招,接着是侯洋,一邊大我們六個慢慢縮小“包圍圈”,把他困在中間,這個唐默也有着一股子狠勁兒,雖然這會手上沒帶着拳扣,但拳頭打人也挺疼的。
莊國峰捱了一拳以後就要趴下,我知道這傢伙是想撞死,一把提住他背後,說:“m,站直了!”
莊國峰沒辦法,只能跟我們繼續跟唐默拼。
沒一會兒,唐默就被我們制服了。
我知道在籃球場上打,如果被人看見不太好,於是帶着我的幾個舍友,把唐默拉倒了籃球場外頭,西門的籃球場比較偏僻,上體育課的時候,一般很多班級貌似自由活動就在這裡,因爲這裡比較陰涼一些。我們把唐默拉到籃球場後頭,這裡有一大塊空地,基本上只有保安會在這邊走來走去,偶爾也會看到情侶。中學的情侶不比大學的這麼明目張膽。
他們來這裡無非就是接吻,估計要大學有這麼片地方,地上就少不了要每天早上都落着幾個安全小雨衣了
。
我們把唐默拉到一個角落裡,旁邊都是零零碎碎的石頭,後面是山,地上一堆雜草,大概沒到膝蓋,我們甚至不知道這樣的草叢裡是否有蛇。
“你們幹什麼,偷襲我?”唐默還是嘴硬。
我說:“沒有要偷襲你的意思,只有倪大榮、郭天舒那羣人,纔會派一羣人來打我一個,卑鄙無恥。”
“操……”唐默說,“你是想要報仇咯?”
我說:“報仇,我爲什麼要報仇,你又沒打到我,你頂多就是打了兩下磚。”
“哼,我那天要是打到你,你早就進醫院了!”他說。
我說:“那你早就進少管所了你信不信!哦,不對,你是不是已經滿18歲了,那得蹲號子!”
“在這裡打人也能蹲號子?我呸。”
我說:“要不你試試?”
張毅不失時機的說:“你知道他是誰麼,他是蕭凌,你不會沒聽說過吧?你現在還有陳哥做保護傘麼,你現在有什麼資本跟我們鬥?”
“蕭凌……”唐默好像想了想,說,“怪不得有點眼熟,當初倪大榮帶我出來找你麻煩的時候,就覺得你有點兒眼熟。”
“原來你真的不認識他。”張毅說。
“聽過,見過,但是一時沒想起來,你就是市區秦哥手下的蕭凌,是不是?”唐默說。
我沒說話,點了點頭。
唐默吸了一口氣,想了一會兒,說:“那也沒什麼不敢打的,誰我沒打過。”
我說:“好了,不是糾纏這個的時候,你現在是想跟我打一架,還是想先聽我把話說完?”
唐默又哼了一聲,說:“有話說,有屁放,把我拉到這裡來做什麼,**嗎?”
“**的事兒我們說完話再談。”侯洋說,“爽到你不能呼吸信不信?”
“你……”唐默想要發作,卻被幾個人按住了。
張毅說:“唐默,我們是同學,又是同班的,我就跟你直說吧,把你拉到這裡來是想跟你說一句,你跟錯了人了,我們想給你指一條路,真正能達到你目的的路。”
“喲?”唐默略帶嘲諷的說,“大半夜的六個人圍了我一個,把我拉到操場外頭,一副凶神惡煞想要殺人的樣子,看不出來原來是爲了我好啊?”
張毅說:“並不光是爲了你好,也是爲了我們自己。現在郭天舒在學校做大,他是什麼人,你不會不清楚,讓他做了大佬,你以爲咱們的日子能好過?他還不得想是誰就是誰,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你們的意思讓我別幫他,那幫了別人,別人做了大佬又怎麼樣?”唐默說,“如果一不留神讓陳亮的人做了大佬呢?那怎麼辦,我還不得吃屎去啊
!”
我知道他是在說王雨冰,但我當時並不插嘴,只是站在一旁,手抱在胸前,聽張毅對他說。
張毅說:“陳亮的人現在跟郭天舒是不對付,但郭天舒手下盡是草包,你再厲害,禁得起他那麼折騰麼?你以爲靠你一個人,就能搞定陳亮的人?”
唐默沒有說話。
張毅說:“我都查清楚了,你去幫郭天舒做事,什麼好處都沒有,你還得跟着倪大榮那個草包混,你覺得這是好事麼?你覺得郭天舒到底是利用你多一些,還是……算了,我覺得說利用都對不起你,他現在這樣子根本就是在拿你當垃圾亂扔!”
唐默依然沒有說話。
張毅說:“我承認,這段時間我在調查郭天舒的人,爲什麼?因爲現在郭天舒已經不僅僅是危害了校園裡一個兩個人了,你知道現在學校裡多少人在反他?包括我們,我們宿舍七個人,除了搬出去的倪大榮,跟着他,我們都是他的敵人。倪大榮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會不知道吧?”
唐默擡起頭,皺着眉,忽然說:“張毅你好厲害啊,一天到晚一副好學生的樣子,沒想到還是個做白紙扇的料啊?”
張毅說:“我不懂那麼多什麼白紙扇,什麼紅棍,什麼的,我只知道,既然來了銘德,淌了這個渾水,就必須好好的混下去,至少不能讓自己被人欺壓,我們都是爲了生活,甚至可以講爲了生存,纔在銘德里打打殺殺的。我們的目標能是什麼?還不是活得更好一點兒,活得更快活一點兒,別老是被人追着打,老是被人欺負,老是被人當槍使?”
唐默又不說話了。
張毅繼續說:“你跟王雨冰有仇怨,我實話告訴你,我們也一樣,王雨冰現在在我們那棟宿舍可以說是作威作福,誰他都不放在眼裡,你要對付他,我們也可以幫你。我就跟你說一句,你跟着郭天舒,一點前途都沒有,他就是個草包。”
“那你們又是跟着誰?”唐默說。
“馬擎空。”我說。
“小馬哥?呵呵,我可不知道高二的小馬哥和王雨冰有什麼仇怨。”唐默說,“縣城的兩個勢力,蔣濤和陳亮,現在關係可是在慢慢緩和着了。”
我說:“這你還不知道吧?陳亮爲了拉攏蔣濤跟自己合作,故意派間諜去砸秦哥的場子,讓我們誤以爲是蔣濤的小弟所爲。後來這件事查清楚了,蔣濤已經跟陳亮完全決裂了,現在市區的秦哥和縣城的蔣哥已經合作了。換言之,王雨冰也是我們的敵人。”
“嗯?真的?你沒騙人?!”
我很清楚一點,唐默跟王雨冰合不來只是其一,現在唐默是一個人混,這肯定意味着他已經被陳亮逐出了社團,那他要報復的人,恐怕遠遠不止王雨冰這一個,甚至還有陳亮本人
。我現在給他把利害關係闡釋清楚,他應該可以從中發掘出自己的機會來。
果然,他心動了。
我說:“我爲什麼要騙你,陳亮的間諜砸的場子,就是我看的,他的人就是被我親手打趴下的!”
唐默這回又沉默了。
張毅繼續趁熱打鐵,說:“唐默,你想想,馬擎空和郭天舒,現在雖然勢力有差距,但蔣哥和秦哥的聯盟你總該相信吧?我很清楚你跟着郭天舒不過就是一時無奈,那傢伙根本不把你當一回事,你也沒必要把他當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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