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軍師和夜鶯對話的時候,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正站在山崗上,他的手中攥着軍師的手機,滿臉都是陰沉。
這部手機雖然落在他的手裡面,可是,除了接電話之外,這個男人根本用不了——屏幕解鎖需要密碼。
普通的密碼破譯都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更何況,這密碼還是軍師所設置的。
“還沒找到她們兩個嗎?”這男人說道:“這兩個女人都受了傷,又能跑得出多遠來!”
“報告隊長,還沒找到。”一個看似是僱傭兵模樣的男人站在旁邊,說道,“幾位聖堂祭司還在追擊中,據說,軍師已經受了傷,跑不快了。”
“老爺就快來到了,如果在那之前,我們沒法把軍師控制在手裡,那就不得不啓用第二方案了。”這個男人狠狠地踹了一腳地上的石頭,怒罵道:“真是該死!”
那個被踹的石頭比西瓜的個頭還大,只是,捱了這一下之後,石頭並沒有被踢飛出去,反而表面佈滿了無數裂紋!旋即四分五裂了!
這個傢伙的腳力,由此可見一班!
這時候,那手下的通訊器中忽然傳來了聲音。
他聽完那邊的彙報之後,面色凝重了起來!
“隊長,聖堂祭司已經死了一個了。”那手下說道。
轟!
這個隊長聽了,直接揮拳轟碎了一塊大石頭!
他的心中憤怒之極!
“聖堂的祭司團人數並不多,死一個就少一個!”這個隊長感覺自己快要被憤怒的火焰灼燒了:“我就該親自去!不在第一線,很多事情都是無法掌控的!”
“隊長,我們得想個辦法,在老爺來到這裡之前,搞定這件事情。”這個手下說道:“時間已經不多了。”
這個隊長沉着臉:“沒想到軍師竟然這麼強,幾個聖堂祭司都奈她不得。”
想到老爺之前所下達的必殺令,這隊長的心情更糟糕了。
看起來萬無一失的準備,絕對不可能讓軍師逃走,可軍師偏偏還是逃了,哪怕帶着一個幾乎沒有戰鬥力的拖油瓶。
也幸虧她落下了一部手機,否則的話,自己的老爺可能到現在還困在華夏無法離境呢!
“軍師受了傷,夜鶯沒法行走了,她們絕對不可能順利逃離的。”這隊長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道:“老爺還有一個多小時就要來到了,現在,什麼都別管了,全力搜捕軍師!”
這個時候,一旁的手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於是說道:“大人,你說,除了第二個方案之外,老爺他還有沒有準備其他的後手呢?”
“應該有吧,但是並沒有告訴我們。”這個隊長搖了搖頭,他一想到這兒,焦躁的心情似乎舒緩了一些:“老爺辦事一向多管齊下,穩之又穩,用不着我們操心……而且,光是那第二方案,還不夠給阿波羅製造麻煩嗎?”
那個手下聞言,連連點頭。
…………
“來,夜鶯,我們繼續走吧。”軍師休整了一下,覺得體力恢復了一些,這才把夜鶯重新背在肩膀上。
夜鶯有些猶豫:“姐姐,要不,你把我放下吧……”
軍師揹着夜鶯在山林中穿行着,速度並不算快,她現在得平均分配體力,以防遇到敵人的時候沒有體能支撐戰鬥。
“快別說這種話了。”軍師說道。
“姐姐,如果我留下來,或許還能吸引火力,給你創造離開的時間。”夜鶯說道,“可是,現在,你揹着我,我們兩個可能都沒法活着離開。”
“不,你其實不僅不是拖累,相反,關鍵時刻一定能幫到我。”軍師說道。
“我能幫到你?”夜鶯似乎是有點難以理解,“可是,我現在腿受了傷,動彈一下都很難……”
動都不能動,幾乎失去戰鬥力了!還能怎麼幫到軍師?
軍師停了下來,說道:“待會兒,你就這樣……”
夜鶯聽了,重重點頭:“好,姐姐,我的胳膊並沒有受傷,應該能完成這樣的操作。”
…………
軍師又往某個固定的方向走了半個小時,終於停下了腳步。
看着姐姐的汗水,聽着她喘粗氣的樣子,夜鶯滿是心疼。
然而,在心疼之後,便是更多的擔憂。
因爲,幾個身着紅色長袍的身影,就站在前方的山崗上,似乎是在等着她們。
“貌似,我們的前行方向被判斷到了。”夜鶯說道。
“不,這個方向是我特意選的。”軍師的聲音淡淡,說道:“就是爲了引他們出來。”
把他們引出來!
按照正常人的觀點,難道不是在這山林間躲的越久越好嗎?明明敵人的實力數倍於自己,爲什麼還要硬抗?
“我們等不起了。”軍師明白夜鶯的疑惑,她說道,“畢竟,我們不知道接下來黑暗世界還會發生什麼,必須儘快突圍。”
停頓了一下,軍師又接着說道:“而且……蘇銳現在應該正在朝着這邊趕來,只是需要時間,我們也該做點什麼了。”
如果讓軍師一直這麼被動的等待救援,那可不是她的性格。
“好,姐姐,無論前方是刀山還是火海,我都陪你一起闖過去。”
軍師擡起頭來,看着那幾個站在山崗上的人,說道:“現在看來,忽略了他們,真是我的失誤。”
“這個國家的人在武學領域一直都沒有什麼存在感,黑暗世界更是不會把目光投向他們,姐姐,你忽略了也很正常。”夜鶯說道。
“可是,這個國家的人口,有二十億。”軍師說道,“其實,我們都知道,武學天才,都是基於一定的人口比例纔會產生的,人口越多,產生天才的可能性也就是越大,人口紅利在武學領域也是通用的。”
“嗯,我明白,就像是華夏江湖世界的頂尖高手數量,可能抵得上大半個歐洲,甚至這還不算那些沒有出手過的江湖守護者。”夜鶯說道,“東洋的高手也很多。”
“沒錯,所以,我們都低估了這個國家,無論是黑暗世界的征戰,還是非洲的連年炮火,都和這個國家無關,也許,他們一直在默默發展自己……”軍師的目光投向了前方,落在了那幾個攔路者的身上。
他們雖然穿着紅色長袍,但是,這長袍看起來很像是僧袍,而在長袍的外面,還都披着血紅色的袈裟。
這種打扮看起來可不像是正統的和尚,更像是某個邪門派系的。
而且,由於他們都用紅布蒙着面,並不能夠看清楚長相到底如何。
軍師紅脣輕啓,聲音被遠遠送出:“打了那麼久,我想,幾位是來自海德爾國吧?”
而這時候,其中一個身穿長袍的人開口迴應道:“海德爾國,阿羅漢神教,前來拜訪黑暗世界,沒想到,一見面,就被大名鼎鼎的軍師當頭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