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積怨已深,終於鬧到了這一步,事已至此,唯有兵戎相見。
冷厲是鋒刃族人,他的身體就是天生的神兵利器,生長了許多類似刀刃的角質器官,可以臨時變形,斷了之後還能迅速修復。
“你私設刑堂,我不服!”冷厲大喝一聲,手上悍然出招,周身寒光乍現,使出看家本領。
寒光卷空!
一圈圈的寒光形成猛烈的風暴,從冷厲的身上爆發開來,對着範浪席捲過去。
冷厲功底深厚,實力高強,出手非同小可。
範浪卻不以爲意,泰然自若的出招應對,伸出左手凌空一捏,改變了空間結構。
冷厲所在的空間區域,被生生壓縮封印,連他釋放出來的寒光風暴一起迅速縮小,變成了巴掌大,被範浪捏在了手中。
對於現在的冷厲來說,範浪就好比是個參天巨人!
這是寰宇大挪移以及空之界的雙重效果,可以對空間進行各種各樣的改造。
冷厲沒這麼容易制服,他臨時變招,取出一張珍貴的卡牌,釋放了效果,附加在了雙臂的利刃之上。
唰!
一刀斬出,破開空間封印,撕裂層層維度,冷厲從中破封而出,恢復了正常大小,接着是一連串的後招,向着範浪連連斬出。他的攻勢堪比出神入化的刀法,或斬,或劈,或刺,或點,招式精妙絕倫。
可是在範浪面前,這些統統都是垂死掙扎而已。
狂暴,開!
範浪氣勢暴漲,翻天覆地,整個大堂都爲之一震,在場所有人都站立不穩,向後退了開去。
那些實力不低的執法軍成員,一個個爲之變色,範浪一人,給他們帶來了莫大壓力。
“就算讓你砍幾下又能如何?”範浪聲音傲然,竟然真的不閃不避,直接用身體硬抗冷厲的猛烈攻勢。
就聽叮叮噹噹一陣脆響,冷厲的利刃接連砍在範浪的身上,爆開團團火光,卻連範浪的皮都沒割破。
這個結果,簡直讓冷厲頭皮發麻!
他見過範浪在之前的大戰中屠戮蟲族,對範浪的實力有一個認知,但是在親身面對的時候,那種感覺完全不同。他現在才能體會到範浪是何等的強大,簡直不可戰勝,重挫了他的銳氣。
“這傢伙可以硬接我的攻勢而毫髮無損,簡直就是個怪物!這還打個屁,逃跑纔是上策!只要能逃出這個鬼地方,我就有一線生機!”
冷厲心中電光一閃,催動全部力量,再用上兩件寶物斷後,接着轉向另一邊,試圖逃出生天。
其實從交鋒到現在,雙方只是打了個照面而已。
“你逃得出我的手掌心麼?”
範浪聲音冰冷,以一種摧枯拉朽的無敵姿態,直接將冷厲的兩件寶物大爆,然後伸手一抓,扭轉空間構成。
剛剛放大沒多久的冷厲,再一次迅速縮小,而且這次縮小的更爲嚴重,彷彿變成了一粒塵埃,被範浪困在了手心當中。
這小小的手掌心對於冷厲而言,龐大如無邊無際的宇宙,五根手指就是支撐宇宙的不周山天柱!
實力的壓制,空間的變化,簡直讓冷厲感到絕望。
“範、範大帥,求求你給冷某人一條活路,只要你肯放了我,我什麼都答應你。我可以將這些年積累的家底如數奉上,甚至願意當你的奴隸,接受各種心靈控制!”
“之前是我不對,一時鬼迷心竅,竟然與你作對,在你參軍之後處處刁難你,甚至讓你去給刀鋒營掃地。”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吧!”
冷厲這下如同霜打的茄子,是徹底的蔫了,開始向範浪苦苦求饒。
無論他以前在軍中如何作威作福,現在纔是他的本來面目。
“你好歹也是一位將軍,別輸的太難看,死也死的有尊嚴一點。我要用你殺雞儆猴,讓別人知道,這就是得罪我的下場。我可不是什麼好好先生,得罪我就要有所覺悟。看在你苦苦哀求的份兒上,我賞賜你一份慈悲,保證不對你的親朋好友下手,要殺就殺你一個。當然,要是有人自己送上門找死,那就不能怪我了,我這個人的脾氣一向不怎麼好。”
這番話如同死亡宣判,聲音響起的同時,範浪的掌心風雷大作,這些風雷都是數字效果構成,蘊含着系統之道的力量。
數字災風!
這一手相當於數字死光的升級版,在範浪的掌心中肆虐開來,席捲着其中的冷厲。
就見冷厲被黑色的數字風暴生生撕碎,身體一片片的破裂崩壞,就像被引燃的紙片,紛紛化爲灰燼。
他連慘叫聲都沒喊全,就這樣隕落了,死在了範浪的手心之中。
現在的範浪實力之強,簡直可以把上位神強者玩弄於鼓掌之間。
除非是神帝一級,或者是準神帝實力,纔有能力威脅到範浪。在這之下,根本不是對手。
範浪剛纔有點貓抓老鼠的意思,如果只是單純的爲了殺人,冷厲只怕死的還要更快,根本撐不了幾個照面。
在軍中有着一席之地的冷厲,就這樣死了。
範浪出了氣,也給安梓豪報了仇,可謂皆大歡喜。他收回手,吹了吹上面的灰塵,接着道:“軍中裁決順利完成,冷厲畏罪逃走,結果被本大帥親手處死,你們執法軍可以作證,那些證物還有口供,都給你們了。本大帥的原則是隻問首惡,不究從犯,冷厲的累累罪刑,由他一人承擔即可,其他的就別再追究了。”
“是,執法軍遵命!”在場的一名軍官答應道。
這次的軍中裁決,各方都是通過氣的,執法軍知道該怎麼做。
處死了冷厲,一片烏雲就算散了,許多麻煩都會在他身上戛然而止。
安梓豪大仇得報,此時的心情頗爲的複雜,並沒有那種報仇之後的滿足感。
儘管如此,他還是向範浪鞠躬道:“多謝盟主出手幫我報仇雪恨。”
“都是自己人,不用客氣。”範浪一擺手道。
“十幾萬年過去,冷厲到底還是死了,應了那句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哈哈,其實我身上也是血債累累,不知道哪天會遭報應。”
“盟主哪裡的話,你跟冷厲是完全不同的。”
“是有不同,但也有些地方是一樣的,沒必要逃避。”範浪搖了搖頭,倒也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