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笑的葬禮都過去好幾天了,丁遠航的狀態也恢復從前,他變得比以前更加冷酷而陰狠只要犯點小錯的傢伙都被他教訓得想跳樓。
這幾天,丁氏上下所有職員工作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出了錯而遭受懲罰。
日本的項目很順利地簽定了合同,董事們即便對丁泉有不滿見董事長心情如此糟糕都不敢說丁泉什麼,大夥都各處其位將本份工作做好。
丁氏的股票開始大幅度上漲,章飛還是沒有查到丁氏那百分之二十股份的下落倒是查到了一個意外的消息。
夏安蕾懷孕了。
“這消息確定嗎?”丁泉問章飛。
章飛點點頭,“我們的人親自見夏小姐買了很多補品,見她見嘔吐,後來還去醫院,這些都可以證實,只是Aaron死了,她看上去很傷心的樣子,不知道這個孩子她會不會留下來。”
“不管這事情是真還是假,我都希望你們再進一步探究,另外,這件事情千萬別讓煊知道,依他的性格,他肯定覺得自己愧對夏安蕾,我不希望到時候夢小凡因他跟夏安蕾的事情而有所誤會。”
章飛點頭,“我會再去核實這件事情,另外,股份的事情我也會盡快努力。”
“嗯,就怕這傢伙是個太狡猾的傢伙,他能殺個人這般不露痕跡,想必不是泛泛之輩,你要多加小心。”
章飛走後,丁泉將柳忘憂叫了進來。
柳忘憂這幾日悲傷歸悲傷,但仍在做戲,表面上對丁泉和季海心的事情漠不關心,實則內心暗藏洶涌,若不是丁忘一再阻止,她怕是早就讓季海心發現那日記本及那些特製的證據。
“丁總,你叫我有事嗎?”
丁泉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眼睛紅腫得厲害,短短几日便憔悴成這副模樣,他還是有些心疼的。
“這幾日看你心情不是很好,海心說了她明晚親自下廚請你過去一塊吃飯,順便跟你談談心,你覺得如何?”
柳忘憂搖了搖頭,“抱歉,我最近不太舒服,就不過去打擾你們了。”
意料之中,否則他也不敢撒這個大個謊,季海心雖然有邀請柳忘憂之意,但也不是現在。
丁泉點頭,“海心真的很擔心你,她叫我勸你想開些,這個世界並不是只有丁笑一個,還有人值得你去愛的。”
“謝謝海心的關心,丁總,若沒有什麼事情,我走了。”
“嗯。”
柳忘憂剛走到門口,丁泉又說道,“小憂,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柳忘憂轉過身來,“你說吧,大風大浪我都挺過來了,不在乎多知道一件傷心事。”
丁泉盯了她一會,壓低聲音,“夏安蕾懷孕了。”
轟!
如果晴天霹靂般,柳忘憂差點站不穩。
她顫抖着扶着門,聲音幾乎是帶着哭腔,“這是真的嗎?”
“百分之八十是,畢竟她跟丁笑也有過關係,不知道這孩子會不會是丁笑的,如果是的話——”
“不要再說了,如果證實孩子是丁笑的,我一定不會讓她拿掉,丁笑什麼都沒有留給我,現在他肯定是可憐我,要留下他的骨肉來陪伴我。”
說完,柳忘憂哭着跑了出去。
丁泉陷入沉思。
他錯了嗎?這柳忘憂難道真的對丁笑用情至深?還是她的演戲實在太過於高明瞭他察覺不到?
不可能啊,如果是演戲應該盡情摒棄她跟丁笑的一切好讓他感動啊。
哎,女人心,真是深不可測,太可怕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若是這孩子是丁笑的,那可怎麼辦纔好?讓他回來認祖歸宗嗎?
但是爸爸會允許丁家有這麼一個蒙羞的孩子的嗎?
夏安蕾跟過多少人大夥都心知肚明,他想,爸爸肯定是不會讓別人說丁氏的閒話,不會認這個孩子的。
現在唯一能祈禱的便是夏安蕾肚中的寶寶是Aaron或是別人的。
柳忘憂回到位置上感覺自己都快要瘋掉了,她千算萬算卻算不到夏安蕾會懷孕,且先不說那孩子是不是丁笑的,她都不會讓她如意生下這個孩子,沒有一萬就怕萬一,她跟丁笑比夏安蕾在先卻沒有懷孕,她倒好,幾次便懷上了。
柳忘憂恨得心都要炸開了,打開MSN,“晚上去我家,我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你一定要來,否則你會後悔!”
發完信息,柳忘憂實在是氣不過又怕別人看到她這種異樣的表情而去洗手間,看着鏡中越來越陌生的自己,柳忘憂狂笑了兩聲,自從知道丁泉愛上別人之後,她便不再是原來的自己了,而是一個處處都充滿算計與嫉妒的女人!
柳忘憂握緊拳頭,“夏安蕾,這個孩子,你不拿掉也得拿掉!”
柳忘憂在洗手間呆了很久,等到心中的怒火漸漸平熄纔出來繼續工作。
丁忘晚上如約來到柳忘憂家。
“你膽子真夠大的,居然敢把我約來家裡,你就不怕被別人發現而懷疑嗎?”丁忘氣得想要敲開這女人的腦袋,一條留言之後居然關機,害得他不得不赴約。
柳忘憂笑了笑,“我都不怕,你怕什麼?”
丁忘咬牙,“你!”
柳忘憂給他端了一杯茶,丁忘接過,“有什麼話快說吧。”
“其實這件事情說來跟你也沒有什麼關係,不過說沒有關係吧又好像有那麼點關係。”
“少繞圈子,說。”
柳忘憂看向丁忘,冷冷一笑,“我只要你一句話,對於丁氏,你覬覦嗎?”
丁忘沉默。
柳忘憂看着他又冷冷一笑,“既然你不願意回答我的問題,那麼這件事,你還是不要知道好了,好了,那就沒事了,你可以走了。”
丁忘咬牙,“說。”
柳忘憂又笑了笑,“我就說嘛,董事長憑什麼無緣無故冒出個救命恩人來?再看你這身型跟丁泉丁笑他們都差不多,最重要的一點,董事長很喜歡你,若不是你跟他有某種聯繫,他豈會讓你姓丁?我怕,你是真的姓丁而不是失去記憶吧?”
丁忘緊緊地盯着她,一字一句咬很清晰,“你給聽着,我不喜歡兜圈子的人,還有一點你必須記住了,咱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要我得到我的,自然你就會得到你的,至於其它的,你無須費心。”
“誰跟你兜圈子了,我只不過是好奇而已,算了,說正事吧,夏安蕾懷孕了!”
聽此,丁忘全身一顫。
“你認識她?”柳忘憂見到他的反應大爲震驚。
“不認識,不過她在模特界挺有名氣,自然是知道有這麼一個人存在的,不過你她懷孕了跟這件事情有什麼關係?”
柳忘憂得意一笑,“這個你就不知道了吧?夏安蕾跟丁笑曾經關係好得很,這個孩子不是丁笑的還好,若是丁笑的,這個女人肯定會利用它來丁氏敲詐一筆。”
丁忘陷入沉思中。
“當然了,丁氏的存亡於我沒有任何關係,我只要得到丁泉,但是——夏安蕾曾經跟我有過節,她既然敢跟搶我的男人,我是不會讓她好過的!”
“你想怎樣?”
柳忘憂握緊拳頭,“打掉她的孩子!”
丁忘搖了搖頭,“你果然是蛇蠍女人。”
“難道你就不想嗎?你既然覬覦丁氏,那這將是個最大的威脅,不管這個孩子是不是丁笑的,你既然有心,那麼就必須這樣做,你是聰明人,不用我教你應該明白怎麼做,好了,我就不留你了,省得臉上又多挨幾巴掌。”
丁忘迅速離開。
這是個與世無爭堪稱世外桃園的小村子。
自從知道自己懷孕之的,夏安蕾是又驚又喜,若是Aaron知道她懷孕肯定會讓她拿掉這個孩子,而這個孩子,她也不敢保證是Aaron還是丁笑的,她跟丁笑時也沒有做措施,而跟Aaron記得起來是就會避孕,高興時也是忘記了,有時候是她存心忘掉。
她自然是清楚依Aaron的個性是不會讓她懷孕的,但是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若不孤注一擲,哪來的希望?跟着Aaron總比呆在這裡要強吧?來這裡,並非她所願,過習慣了大城市奢華的日子,這種蝸居的日子叫她生不如死,所以,只有替Aaron生下個孩子,那纔有機會跟他去美國,重新過上奢華的日子。
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Aaron到底還是不知道,並且永遠都不可能知道了。
都說他出差了,其實她是知道他已經出事了,就在他失蹤之前,他曾經對她說過,他佔有了丁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而這股份是丁笑教唆他買的,丁笑出事之後他便佔爲己有,但最近他發現有人在調查他,而且調查的人是丁泉,爲了怕自己出事,他將股份的合約書全都放在她這裡,但是前幾天被人搶走了,她來不及通知他便聽說他出差了。
所以她想,他是凶多吉少了。
每次想到此,夏安蕾都一臉傷痛憂鬱。
在這個世界上唯有Aaron對她好,雖然不能給她名份,但卻在她最寂寞最痛苦的時候經常來借出差之久來看他,給她莫大的安慰,更重要的是他居然相信她,將這麼重要的合約讓她保管,可惜她辜負了他。
看來她夏安蕾這輩子註定都要過得這般窩囊了,這個孩子,要還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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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她都在思考着這個問題,憑她的相貌打掉孩子改姓找個富豪偷偷嫁掉只要不讓丁遠航跟莫思遠知道並不是件難事,但是她捨不得,或許她是對於Aaron還抱有一絲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