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人速度極快,轉眼間就出現在聶凡不遠處,長槍重重的插入地面,一臉怒氣的盯着聶凡。
聶凡微怔,看着這個少年人,氣息與楊雪凝極其相似,一身冰冷,只不過他雙眼裡卻閃爍着怒氣,顯得很有生氣。
聶凡也猜到少年嘴裡的楊師姐就是楊雪凝,靈覺放開,隱約察覺到那座大殿附近有一些人在觀望,他看着這個少年人道:“你被人利用了。”
少年人先是一愣,旋即大怒:“你胡說,我問你是不是你跟楊師姐雙修的!”
聶凡嘴角露出笑容,道:“如果我說是,你要怎麼做?”
少年人臉上的怒氣越甚,都有些扭曲,氣咻咻的一陣,睜大眼看着聶凡,冷聲道:“我要打敗你,讓楊師姐看看誰纔是最強的!”
聶凡神色有些古怪,他不是沒想到會有情敵,但怎麼也沒想到會有這麼小的情敵,沉吟一聲,聶凡瞥了眼大殿方向,道“你打敗我之後,打算怎麼做?”
少年人眼神不善,盯着聶凡,道“打敗你楊師姐自然就知道誰是最強的,就不會再和你雙修!”
聶凡觀察着少年人,心靈清透,一塵不染,是個赤子之心,想來還不知道雙修的真正意思。想了想,道“你楊師姐能夠看到我們戰鬥嗎?”
“她在師祖那,自然看不到。”少年人手裡握着長槍,不斷轉動,心裡很想立即與聶凡大戰。又似乎覺得這樣不好,一直在遲疑針扎。
聶凡點頭。道“不如我們先簡單比試,等見到了你楊師姐,在正式的打給她看。”
少年人看着聶凡,猶豫了一下,道:“你要怎麼比?”
“扳手腕。”聶凡道。
少年人明亮的雙眼眨了下,旋即點頭道:“好,跟我來!”當即少年人就拔出長槍,領着聶凡向楊雪凝的殿宇走去。
聶凡跟在他身後。靈覺一直注意着那大殿附近的幾個人,果然,他們一動,那幾人也跟着遠離大殿,遠遠跟在他們身後。
聶凡神識悄悄探去,發現其中一個人的氣息與這裡完全相悖,倒是與被擊殺的那個漠山小世界的面黃肌瘦的老者像似。心下頓時瞭然。
少年人推開冰殿的大門,帶着聶凡走去,聶凡目光掃過,果然如楊雪凝的性子一般,外面看似一個頗爲雄偉的大殿,裡面卻是一個簡潔的小院子。簡單明瞭。
“來吧。”少年人走到院中的玉桌前,將長槍插立在身後,坐在一邊對着聶凡說道。
聶凡走過去,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伸手與他握在一起。道:“聶凡。”
少年人肘子找了找位置,神色頗爲冷淡的說道:“衛業。”
聶凡微笑。道“我數一二三,開始。”
“嗯。”少年人神色頗爲嚴肅,看着中間兩人握在一起的手道。
“一、二、三,開始!”
聶凡一說完,少年人就猛的用力,眉頭緊皺,似想一下子將聶凡扳倒。
只用了五成力的聶凡心裡微微驚訝,在那一瞬間,他還真的差點控制不住,這個少年人力量驚人。聶凡這才認真的去打量衛業,顯然他身上也有法器,阻擋了他的探查,但聶凡從這股力量上判斷,少年人恐怕離先天也不遠了。
‘好驚人的資質。’聶凡心裡驚訝,雖然有可能是雪山特別培養出來的,但饒是如此也足夠驚人了,畢竟這少年人才十三四歲。
少年人卻沒想那麼多,手裡的力量不斷增加,沉着臉,眉頭緊皺,頗有些不打敗聶凡不甘心的意思。
聶凡靈覺一直放到最大,感覺到遠遠吊在身後的幾人也跟了過來,手裡的力量不斷加大,將少年的手不斷壓下。
衛業眼神微變,咬着牙,不斷增加力量,想要反抗聶凡,但不論是修爲還是肉身他又如何比的過聶凡,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聶凡將他的手按在了桌面上。
少年人看着自己的手貼到了桌面,眉頭依舊緊皺着,眼神閃爍,有些氣憤自己,然後又擡頭盯着聶凡,胸口起伏着,顯然很不服。
聶凡微微一笑,道“還有機會。”
“嗯,下次我們在楊師姐面前打過!”少年人說道,接着轉頭向外面看去,顯然他也感覺到有人在靠近。
很快,領頭的一個一身厚重黑色虎袍的年輕人一臉笑容的走了進來,先是看了眼聶凡,然後看向衛業道:“衛業,你怎麼跑這裡來,我們找了你很久了。”
衛業剛要說話,又咽了回去,畢竟自己之前是拍着胸脯來教訓聶凡的,現在輸了哪裡還敢開口。
聶凡看了眼這個年輕人,只有宮級三階的修爲,眼角陰冷,顯然是個有心思城府的人。不過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陰謀詭計都是徒勞。
聶凡沒有將他放在心上,看了眼其他人,這幾人都是雪山的修士,差不多年紀一見聶凡目光看來,神色都有些不自然,紛紛躲開目光。
‘有意思。’看着這幾人的姿態,聶凡心裡暗道,久居在這種沒有複雜勾心鬥角環境裡,心思倒是單純的多。
來自漠山小世界的年輕人又看了眼聶凡,剛堆起一臉笑容要說話,忽然間聶凡猛的站起,直接向着外面衝去。
年輕人話頓時噎在喉嚨裡,他剛剛抽搐一下嘴角,要開口,衛業忽然間也抓起長槍,跟在聶凡身後向外面衝去。
年輕人臉色有些難看,在漠山,誰敢這麼無視他,不等他把話說完就走?
聶凡極速衝出楊雪凝的院子,遠遠擡頭看去,只見從三個方向,被接引進來不少人,這些都很規矩的在地面上走着,向着不遠處的大殿行去。
聶凡沒有在意這些人,擡頭向着東南方向看去。
只見一身灰衣的年輕人,神色平靜而從容,從虛空邁步而來,踏過衆人頭頂,向着大殿走去,至始至終都沒有向下看一眼。
在這個灰衣年輕人走後,一身白衣,臉龐冷漠的青年也踏步而來,眼神冷冷的掃過下面,向着前面追去。
下面的人看着兩人從頭頂穿過,都是憤怒,無奈,苦笑。
令無涯,佘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