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夏末時節,唐國京城幷州的天氣漸漸轉涼,讓人覺得舒服了很多。
所以早朝的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開始向後推遲。
這天早朝,一直商談到快中午的時候,還有事情沒有商談完。
而就在這個時候,御史臺的吳明站出來道:“聖上,臣有本奏。”
李淵點點頭的,傲:“wú ài卿要奏何事?”
“聖上,臣要dàn hé刑部尚書趙錢孫,這趙錢孫利用職務之變,曾幫一個本該殺頭的人逃命,用了另外一個死囚代替了那個死囚……”
吳明將奏摺交了上去,李淵看過之後,神色大怒,頓時喝道:“趙錢孫何在?”
一聲怒喝,趙錢孫顫抖着身子就站了出來,不過他剛站出來,撲通一下就跪倒在了地上:“聖上,冤枉,這都是吳明冤枉微臣,微臣任刑部尚書多年,何時做過這等事情?”
李淵哼了一聲:“這上面寫的清清楚楚,你竟然還說是冤枉,這上面連時間什麼都寫好了。”
李淵氣憤至極,但趙錢孫並不肯認命,道:“聖上,臣的確是冤枉的,吳明說臣幫一富商之子李代桃僵,可拿出確鑿的證據來。”
吳明哼了一聲:“你以爲我拿不出證據來嗎?”
說着,吳明向李淵拱手道:“聖上,那名富商之子叫陳養,此時就在京城六裡街,派人去抓,肯定一抓一個準,到時候,本應該被砍頭的人卻活着,這不就是證據?”
聽到這話,趙錢孫額頭直冒冷汗,李淵這邊,立馬平日去六裡街抓人。
侍衛退去,早朝卻仍舊在繼續,因爲已經到了飯點,所以李淵命人給大家拿來了一些食物先墊吧着。
之所以如此,就是擔心有人通風報信。
大概半個時辰之後,侍衛押着一名男子走了來。
“聖上,陳養抓到。”
“聖上,抓錯了,我不叫陳養,我是張阿狗。”
男子跪在大殿上哭訴喊冤,這個時候,侍衛立馬又道:“聖上,我們又找來了幾個以前都認識陳養的人,讓他們前來指認。”
“帶上來。”
很快,幾個人來到了大殿上,他們看到陳養的時候,都很震驚。
“陳養,你不是已經被砍頭了嗎,怎麼還活着?”
“…………”
整件事情,李青已經安排的天衣無縫,絕非趙錢孫抵賴就行的,所以這個時候,事情是怎麼回事也就一清二楚了。
李淵沒想到刑部尚書竟然爲了錢做出這種事情來,他很憤怒。
“來人,將趙錢孫押入大牢,聽候發落,再有,除去他戶部尚書之職。”
趙錢孫被人帶了下去,他被帶下去的時候,向李商投來了祈求的目光,但此時的李商卻是眉頭微凝,根本就沒有搭理他。
他很生氣。
他沒有想到趙錢孫竟然做出了這種事情來,關鍵是,他做出了這種事情,卻沒有孝敬他。
當然,讓李商更生氣的是,這明顯就是李青的報復。
可如今證據確鑿,他也沒有其他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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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錢孫被押入大牢之後,樹倒猢猻散,dàn hé他的奏摺就像雪花一樣飄到了李淵的御案上。
李淵看到這些奏摺之後,恨不能立馬砍了趙錢孫的腦袋。
以至於現在這種情況,就算是李商想救趙錢孫一命,也是不能。
翼王府,李商氣的不行。
“這個趙錢孫,真是蠢貨,蠢貨啊。”
這樣罵完趙錢孫後,李商又突然凝眉起來:“刑部在本王看來,還是很重要的,如今趙錢孫被唐青給擊倒了,但刑部絕對不能丟。”
想着,李商隨即吩咐道:“去把刑部侍郎羅宮叫來。”
刑部兩侍郎,左侍郎羅宮,右侍郎狄知遜,而左侍郎羅宮一直都是他的人,而且是一個能力特別強的人。
如今趙錢孫下臺,他要掌控刑部,只能依靠羅宮了。
沒過多久,羅宮就急匆匆的趕了來。
“王爺這麼急着召喚下官前來,不知所爲何事?”
“趙錢孫那個廢物,不好好當自己的刑部尚書,如今怕是性命難保,這刑部尚書一職,本王準備推薦你去,你意下如何?”
聽到這話,羅宮撲通一下給李商跪了下去:“臣一定爲王爺竭盡所能的辦事。”
升官啊,這種事情還用問意下如何嗎,肯定是毫不猶豫的答應啊。
李商點點頭:“好,你有這個心就好,不過這段時間,你不可大意,那趙錢孫的事情,定是青王的報復,他必定也覬覦刑部尚書的位置,所以到時候你有的挑戰。”
羅宮自然清楚這些,兩人這樣又說了一番後,羅宮便退了去。
與此同時,永德王府。
李煜有點小欣喜,他沒有想到李青的手段竟然如此凌厲,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開始了反擊。
如今刑部尚書被押入大牢,那麼刑部尚書的這個位置,怕有很多人要爭了吧?
想到這裡,李煜給房玄齡送了一個消息,讓他安排自己和狄知遜見一面,地點還在老地方。
房玄齡的效率是很高的,這天黃昏的時候,就把這件事情搞定了。
李煜來到那個廢宅的時候,房玄齡和狄知遜兩人已經在等着了。
狄知遜身材有點胖,整個人有點笑眯眯的,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會是刑部侍郎。
對於很多人來說,刑部就是人間地獄,刑部侍郎在很多人的想象中,也必定是恐怖的。
兩人各自寒暄了一句,狄知遜見李煜態度如此之好,心中頓時對李煜大有好感,想着今生就跟着李煜幹了,畢竟不是每個王爺,都會這樣待人的。
“王爺找我們來,所是爲何?”房玄齡見此,倒是立馬進入了正題,畢竟馬上就要宵禁了。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