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曉天觀察了下滿頭銀髮的老太太,感覺她現在手腳冰涼,心跳極其微弱,脈搏幾乎不可見,可以說已經處在了死亡邊緣。
老太太的確是腦溢血,但她的身體機能也退化得差不多了,跟救治郝建設相比,難度真的大了很多。
自從那次去劍南縣的路上遭遇了暗殺,洪曉天的體內真氣現在才恢復了八成。
但爲了救人,此時他已經毫不猶豫的運起了昊天真氣,兩手同時搭在了老人的上丹田和中丹田部位。
還在緩慢的爲老人輸送着續命的真氣,那邊門已經打開了,曾善美提着一大桶泡的滋補藥茶水,走了進來。
看到此時洪曉天並沒有爲老太太鍼灸而是兩手按在了胸腹和額頭上,她感覺非常奇怪,但也不敢吭聲,怕影響了洪曉天。
洪曉天已經將大半的真氣輸送給了老人,感受到老人的心跳開始逐漸加速,體溫也在逐漸恢復,他隨即鬆開了手,對曾善美說道:“善美,幫我倒一杯茶水,我馬上要喝!”
“嗯!”
曾善美趕緊爲洪曉天倒了一紙杯茶水,隨即被洪曉天一飲而盡。
“太少了!去拿個大杯子來!”
洪曉天說完,隨即在地板上打坐,等曾善美再次進來後,他趕緊拿着大杯子先灌了兩杯茶水,接着對曾善美叮囑道:“善美,你留在這裡。一會兒要是我叫你,你就馬上給我喂水喝!”
洪曉天說完,隨即取出了銀針,不斷的紮在了老太太的頭頂上,而後兩手不斷的對銀針進行着揉搓,順便將青龍真氣輸送了進去。
才鍼灸了一半時間,洪曉天就感覺真氣不濟,發出嘶啞的聲音喊道:“水!”
曾善美趕緊端着一大杯茶水喂到了洪曉天嘴邊,洪曉天張大嘴很快就喝了下去。
“還要!快點!”
洪曉天雖然在喝水,但雙手對銀針的抖動,一直沒有間斷。
“嗯!”
曾善美又爲洪曉天餵了兩大杯水,洪曉天又繼續爲老太太鍼灸起來。
之後不久,洪曉天的聲音更加嘶啞的喊起了“水”,曾善美給洪曉天餵了四杯水,洪曉天這才繼續爲老太太進行起了鍼灸。
漫長的鍼灸過程終於結束了,洪曉天此時真氣再次用盡,幾乎虛脫,又要了兩大杯水喝下後,他緩慢的逐一取下了銀針。
隨着銀針的取下,從針眼處冒出了不少污血,洪曉天指了指,而後爲老太太按了幾下太陽穴和後頸穴位,老太太突然吐出了一大口濁氣。
洪曉天此時卻再也受不住身體多次被掏空真氣的折磨,倒在了地板上,驚得曾善美髮出一聲尖叫,把老太太也吵醒了!
“什麼事?”
曾良等人聽到曾善美的尖叫,都以爲出了什麼大事,想到已經過去了快三個小時,趕緊開門走了進來。
“奶奶,您醒了!太好了!”五十多歲的男人非常激動,但同時也看到了老太太頭頂上的污血。
“怎麼回事?怎麼奶奶的頭頂有血跡?護士呢?”男人非常生氣的說起。
“對不起,我在扶曉天哥起來,還沒爲老太太擦血……”
曾善美此時剛將洪曉天扶起放在了椅子上,趕忙對男人道歉。
“哼!既然如此粗心!”
男人一巴掌就扇到了曾善美的臉上,冷冷的說道:“知道我奶奶是什麼身份嗎?”